“竟然想不到,我最後竟然敗在自己所培養的工具手中。”天神無可奈何的笑著,看來這一次是失敗了啊!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成神,我可以不計較你的過往,二是廢除天劫,但我希望你權衡利弊,看清楚究竟什麼才是對你好。”
“成神,像你一樣,打著普渡眾生的名號為所欲為嗎?”血蘿譏笑的看著天神,滿眼的諷刺。
“好,我知道你要什麼了,我會履行我的承諾。清樽,我們走。”天神咬牙切齒的點點頭,對著一旁的清樽道。
清樽看了看血蘿,這十年之間她的變化著實大,不過卻超乎了他和天神的預想,已經不可控製了。
盡管自己心裏的想法已經達成,可是血蘿依舊覺得天地之大,人海茫茫自己現在卻無比的孤單,貌似天地之間就獨此一人。
“小姐,小姐。”木文議的哭聲將血蘿飄遠的思緒一下子拉回了現實。
這個現實她不得不麵對,師父走了,隻剩下自己一人,想來也隻得回到玄冥宮了。
“秋雨姑娘怎麼了?”血蘿走到木文議身邊看著倒在木文議懷中沒有任何傷口卻昏迷不醒的沾秋雨。
“小姐,小姐剛剛被那一群人打傷了,無論我怎麼叫她都不醒。”木文議哭著對血蘿說道。
血蘿看著這緊閉的雙眼,心中已經了然,但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對木文議說。
“文議,是我對不住你們。”血蘿抱歉的對著的木文議道,這一切的暴風雨都是因為自己而起,若不是自己的執意,恐怕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木文議看著血蘿充滿歉意的眼睛,心中也大概了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也不怪你,小姐自有便瘋瘋癲癲,老爺嫌棄小姐丟人,便將我和小姐丟在這山野荒村,盡管小姐瘋瘋癲癲但心裏也是明亮的,這日日夜夜回想起來,倒也是心寒。”
血蘿一怔,這才明白為什麼沾秋雨有些舉動總顯得異於尋常,可是現在又有什麼用呢?“文議,這附近有什麼山水寶地,我們將師父和秋雨姑娘葬在一起,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師父這個人太過於沉默寡言,有著秋雨姑娘的陪伴,路上總歸熱鬧一些,總歸不會把我忘記,否則又斷了情根,失憶什麼的。”
木文議抬起頭來,看著又忍不住落淚的血蘿,點點頭。
血蘿轉過身看著銀杏樹下的身影,我們曾經那般彼此熟悉,我們曾經那般親密,現在卻天人兩隔。現實是殘酷的,可是等你來世,我相信我們不會再有什麼任何阻擋了。
血蘿運用真氣托著舞雲殤來到半山坡上的一塊較之平坦的土地,這是青草綠油油,鮮花盛開,背後又山,山下有水,也是一塊風水寶地了。
也不知道是誰栽了一枝玫瑰在坡上,形成了一枝獨秀,倒是格外引人注目。
師父,我將你葬在神族腳下,我不知道你是否會高興,但是此處風景優美,又是向陽之處,我想你長眠於此是最好不過了。魔族地處潮濕,你向來喜歡陽光,也就這裏最適合了。
兩處挨著的墳堆,一座墳堆之上立著:吾師舞雲殤之墓。一座墳堆之上立著:沾秋雨之墓。
八月陽光焦躁,天氣炎熱,一雙紅色的眸子看著那閃閃發光,赤眼的紅日,卻仍是感覺渾身冰冷。
沒有你的世界一切都顯得枯燥無味,空氣都顯得冰冷,你何時才會轉世呢?
“蘿兒,我們都已經聽說你和舞雲殤的事了。”禦流觴看著血蘿,經過良久的掙紮最終脫口而出。
“哦!”血蘿平靜的看著禦流觴,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
“蘿兒,舞雲殤不在了,可是我還在啊!我一直都在啊!”禦流觴深情的看著血蘿。
“流觴,你知道師父最後的話是什麼嗎?他說那是他的爹爹啊!他沒有任何深情的瞬間有的全是悲戚。我知道,我知道他是為那時的狀況而感覺悲傷,所以就算廢除天劫,我和他這一世也不會平平穩穩的度過,倒不如等他來世,我們沒有任何束縛,他也不再是天神之子。”血蘿看著禦流觴的眼睛,平靜的說道。
看著禦流觴漸漸失望的眼眸,血蘿知道,這玄冥宮自己也會呆的別扭。
“我想要去看看火狐,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這下子鬼娘可以和塵逸師叔好好的在一起了。”血蘿站起身來,對著禦流觴道。
禦流觴始終低著頭,也沒說一句話,直到血蘿走後,才抬起頭看向血蘿離開的方向。
你寧願等一百年,也不願意接受我,看來這一切又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為你能夠會玄冥宮,就能回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