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在嗎?”
“魔帝在,已經等候天女多時,天女請進。”
血蘿走進魔殿,依舊是原來的模樣,十年間沒有任何變化,禦流觴還是一襲黑衣,臉上戴著麵具,一副冷清的眼神隻有再遇見血蘿的時候才會軟化。
“你來了。”禦流觴站起身來,對著血蘿輕聲道。
血蘿對著禦流觴笑笑,沒有說話,站在距離禦流觴比較遠的殿中。
“我們成親吧!我不想要在失去你了,這十年真的太難熬了。”禦流觴深情的看著血蘿,認真的說道。
血蘿很感動,在自己這樣的時候,還能有人對自己矢誌不渝,這的卻是一種好的不能再好的命運了。
“流觴,我們不合適。”
禦流觴一怔,“沒關係,我可以等你,我知道在寒冰窟十年你肯定對我已經很陌生了,但我仍是以前的禦流觴,那個無論你怎樣都會愛你的禦流觴。我願意等,也願意陪在你身邊,直到你接受我。”
“其實,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我對不起你。這十年來,我終於知道愛情是什麼滋味了,是不管他做錯什麼,我都能找到理由為他辯解,是在他沒有我的日子,我會表示很難過很遺憾。對不起,我想我對你隻是依賴,長時間一種親情的依賴。”血蘿掙紮許久,勇敢的對著禦流觴道。
她沒有想過,在經曆了十年,在現在已經殘花敗柳的時候,禦流觴竟然還能夠說出如此讓我感動的情話,還能夠願意娶我為妻。
禦流觴並沒有表示多大的驚訝,隻是輕微的詫異,隨後保持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魔殿門口已經來過三個人,但都沒有進來。
“你想要去找舞雲殤?”禦流觴抬起頭來,盡量鎮定的看著血蘿。
血蘿點點頭。
“可是神界怎麼可能讓你一個魔女進去呢?”
“我相信師父一定會見我。這是我目前最大的願望,我想要急切的見到他。我很感謝你不怪我。”血蘿不敢抬頭,一直低垂著腦袋,眼睛四處張望,顯得有些舉足無措。
“我答應過璨姐姐,一定要照顧好你,但是我沒有做到。十年前是這樣,二十四年前也是這樣。”
血蘿抬起眸子,驚訝的看著禦流觴,眼睛裏麵溢滿了淚水。
“十年前我就說過,這裏是你的家,你是璨姐姐的血脈,也是我魔族的血脈,感情之事不能勉強,我活了幾百年,這點還是知曉的。”禦流觴溫溫柔柔的對著血蘿說道。
其實璀哥哥說的很好:‘愛一個人,就是讓她快樂,讓她幸福,這就是愛。’
“流觴。”血蘿最終是沒有忍住眼中的淚水,這在別人的眼裏或許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但對於自己就是一份動力,一份支撐力,和一份無比巨大的溫暖。
“哭什麼,在寒冰窟還沒有哭夠嗎?神族可不是說進就能進的。”禦流觴站起身來,想要前去擁住血蘿,但輕輕抬起的腳步,又停在原地。
“我相信師父。”血蘿有些倔強,其實她自己也是十分沒有把握。
禦流觴無奈的看著血蘿,他深知這十年的磨礪已經讓血蘿無比的清楚,她想要什麼,她要怎樣得到。所以自己說再多,做再多也無用的。
“你不用擔心我。”
“你要記住,若有什麼困難,盡管跟我們說,我們都在這裏。”禦流觴堅定的看著血蘿,她的脾性,他多多少少是了解的。
“我知道,這裏是我的家。”血蘿笑著對禦流觴道,一雙眼睛重新恢複了光彩。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先準備幾日吧!過幾日就出發。”
“今年叫右護法陪你下山,置辦幾件衣裳,在寒冰窟真是辛苦你了。”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對我很好了。很多時候你都不用那麼自責。”血蘿看著禦流觴的眼睛,有些抱歉的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委推責任。”
“我先出去了。”血蘿一笑,轉身向著魔殿門口走去。
禦流觴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在很多的時候,血蘿麵對他就會覺得安心,但更多的時候是覺得抱歉。
右護法陪著血蘿置辦了兩身紅衣,沒有黑色的鬥篷,一切仿佛又回歸原位,隻是那一頭的白發以及那一雙紅瞳,仍是彰顯著,時光荏苒。
血蘿告別玄冥宮,前往神族,玄冥宮和神族是對立的,一個在天鳳國,一個在夜央國,因為風土人情各國人也是不一樣的,並且有著巨大的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