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偶爾才會打開的緊閉的大門,此刻微微傾斜著,像是對著血蘿招手。
難道塵逸師叔回來了?不可能吧!師父不會不告訴我的,那就是來打掃的,好久沒去塵逸宮了,進去看看?
輕手輕腳的走進塵逸宮,安靜的院落,幹淨的地麵都不像是一個長久空蕩的地方。
“師兄。”輕柔曖昧的聲音從參天大樹的深處傳來,血蘿停下腳步,仔細一聽,感覺甚是熟悉。
難道是哪一對幽會的男女?
“我知道,但是你要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熟悉的聲音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的讓血蘿震驚,這般富有磁性但是有夾雜著一點清冽的聲音不是師父還會有誰?
血蘿屏住呼吸,繼續向著裏麵走去,站在大樹錯雜的院落之中,看著那抱在一起的兩人。用時間的衡量標準,這恐怕就是郎才女貌吧!
“師兄,有什麼不可能的,雲汐等了你百年,有什麼不可能的?”血蘿看著舞雲汐抬起的眼眸,深情,除了深情還是深情。
舞雲殤不知應該如何回答,看著麵前的舞雲汐,她的感情他自然是了解,隻是他的心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經交付出去,哪裏是能收得回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師兄一直都還想著璨姐姐,但是雲汐隻希望師兄給雲汐一個機會,給雲汐一個走進師兄心裏的機會。”
血蘿呆愣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糾纏不休的兩人,師父一向待雲汐師叔就是十分的周到,原來,原來……
舞雲殤正愁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舞雲汐,輕輕一抬頭就看見血蘿呆呆的站在那裏,一時間也忘了應該做些什麼,隻是看著血蘿。
血蘿猛地回過神來,急忙向後走去,匆匆的離開了塵逸宮,走到宮外平複了好久才平複下來。
我這算是發現了驚天的大秘密嗎?
冷靜片刻,也不知道師父和雲汐師叔什麼時候會出來,便趕緊的朝著雲殤宮走去了。
夕陽隻剩下一點紅色的色彩,變得異常妖冶,就像一片漂浮的血,又顯得有些惡心。
梧桐樹下的身影有些呆滯,腦子顯得有些轉不過彎,呆呆的坐在貴妃椅上,夜晚的涼風襲來,輕輕的打了一個顫,才從混沌之中清醒過來。
舞雲殤剛走到院落之中就看見坐在貴妃椅上的血蘿,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解釋。
血蘿站起身來,習慣性的回頭看上一眼,“師父。”
見舞雲殤沒說話,覺得貌似應該再補上一句,又立馬說道:“師父,這都正常,是徒兒不好,是徒兒亂跑。”
舞雲殤原本還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頰,立馬鐵青起來,一雙眼睛微眯的看著血蘿慌亂不安的眼眸。
“師父,天色不早了,我先休息了。”血蘿自知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向著宮內跑去。
舞雲殤看著血蘿逃也是的背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最終也沒說什麼。
血蘿快速的走到了自己的閨房之中,坐在床榻之上又發起了呆。
人有七情六欲,月有陰晴圓缺,師父這也屬正常,可是宮主說‘人一旦動了情欲便不可渡劫成仙’,難道師父和雲汐師叔打算做一對鴛鴦,不成仙了?
想來想去也不想不出個理所當然,也就隻得認為師父就是願做鴛鴦而不願位列仙班。
抬眸看一下窗外,夜色冷清,一把抱過床榻之上的棉被,裹在身上,一下子倒在寬大的床榻之上,閉上眼睛,可是一閉眼,腦中就是那場抱在一起的景象,攸的又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月光。
月色光滑如水,散發出幽幽的冷光,“你真冷漠,看著我睡不著,還嗬嗬笑著。”
這個夜晚略顯冰涼,寒墨宮的三人都一同失眠,翻來覆去,腦中都是那一幅畫麵,拒絕?接受?
無論哪一種都足以讓所有人輾轉反側,坐立不安。
一場大雪如約而至,一抹嬌俏傲立的豔紅,強勢的進入雪白的空間,所到之處無不引起嘩然,手中拿著一個碩大的水晶球,冰涼如玉,透明如水。
“塵逸師兄真是大手筆,送這麼漂亮的水晶球,也不知道今個是不是有事相求。”舞雲汐將屋內的糕點擺放在玉桌之上對著姍姍來遲的飄塵逸嬌笑打趣道。
“瞧你這話說的,你的生辰師兄我可是有虧待?”飄塵逸滿不讚同的對著舞雲汐道,眼睛巡視一圈也沒看見今個的主人公。
“我的生辰也沒見這麼漂亮的水晶球,師兄莫不是偏心?”
“師兄呢?怎麼不見人?”
“師父找師兄有事,去了還沒回來呢!要不你先把你這水晶球給我玩玩?”舞雲汐緩步走到飄塵逸身邊,滿心歡喜的看著飄塵逸手中的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