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蘿撇撇嘴,去書桌把筆墨紙硯一同拿到舞雲殤的麵前,“師父。”
舞雲殤轉過頭來,看看血蘿,站起身將白紙鋪好,血蘿在一旁磨墨,取出毛筆,看看窗外,蘸一下墨液,下筆。
血蘿便磨墨便看看窗外,每年的三四月份都會有狂風暴雨,他們驚悚恐怖,我實在不知有什麼美妙之處。
下筆有勁,狂魔亂舞,憑借著腦海中的記憶,將院落中的雨景生動的描繪出來。
血蘿看著畫卷之中的美景,有些驚訝:“師父,庭院中當真這麼美麗嗎?”
“那是自然,驚悚恐怖不過是因為你害怕閃電,但是庭院當中原本就這麼美麗,隻是因為害怕所以忽略。”
“可是,我平時也沒有發現庭院如此美麗。”
“你從出生便在這庭院當中長大,一草一木,一花一樹你皆熟悉無比,可你卻沒有真正觀察過它。蘿兒,美好的食物需要觀察,需要欣賞,你明白嗎?”
血蘿懵懂的看著舞雲殤,再看看外麵的雨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但院落中仍是一片水霧,梧桐樹輕輕一碰,便像下雨一般淅淅瀝瀝,回廊底下還未發芽的牽牛花此時被雨水衝刷,顯露出了他原本的根基。
玉桌之上很是濕潤,冰冰涼涼,我掏出手帕,輕輕的將它擦拭。
雲汐師叔的生辰,我是極其不想去的,但是每年還是必須去的,對此我感覺到很難受。
“蘿兒師妹。”慕容斯朝著血蘿輕聲的叫道。
血蘿回頭看了眼身邊的舞雲殤,趁著他們聊天的空檔,悄悄的朝著慕容斯走了過去,“十二師兄。”
“待著很無聊吧!我帶你四處走走。”慕容斯拿著柑橘遞給血蘿,輕聲笑道。
“謝謝十二師兄。”血蘿笑著接過柑橘,對著慕容斯真心感謝道。
這世界之上恐怕除了師父也就隻有十二師兄了解我了,這種了解恐怕連塵逸師叔都做不到。
“十二師兄,十月就要選舉大賽了,你究竟想要一個師妹還是一個師弟啊?”血蘿眨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慕容斯,也不知道腦海中在想些什麼。
“師弟師妹都會有的,又談何而來的選擇呢?”慕容斯隨手折了一枝月季,插進血蘿的發髻之中,滿意的說道。
血蘿沉默半響,再度抬起頭來看著慕容斯:“十二師兄以後是不是就會忘了蘿兒的?”
慕容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輕笑道:“十二師兄怎麼會忘了蘿兒呢?蘿兒如此乖巧可愛,十二師兄寵愛蘿兒還來不及呢!”
“可是有了比蘿兒更為美麗的師妹,十二師兄就會去寵她們了。”
“十二師兄今生隻獨寵蘿兒一人。”陽光透過層層雲霧,將時間最為美麗的陽光毫不吝嗇的賜予他們,金色的陽光溫暖和煦。將他們層層包裹。
“十二師兄此話當真?”血蘿開心的笑著,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慕容斯,逆光的角度很是漂亮呢!
我們得約定無關任何過多的雜素,隻是最為純真的狀態,我們彼此信奈,彼此安慰,也彼此疼愛,我是他的青梅,他是我的竹馬,僅僅而已,在懵懂的年紀,我們各自遇見了自己心動的人,無關最後的結局如何,至少我們愛的安心,僅此而已。
如今回想起來,那真是一個美好的陽光恩賜的白日,我們有著最為美好,最為純潔的誓言,我們接受著最為溫暖的陽光。
七月的一天,我們再次迎來了,我生命中最為重視的節日之一――慕容斯的生辰。
慕容斯的生辰並不浩大,但是永遠比我的熱鬧精彩,雲汐宮的弟子很多,不論是師兄還是師弟,今日都來給慕容斯慶祝生辰。
大師兄一身中黃色的錦緞,據說剛剛從下界回來,二師兄頭戴一頂玉冠,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身穿一襲宮衣。
十二師兄臉上喜氣洋洋,笑著把血蘿推到眾人麵前,血蘿頭戴珍珠花鈿,身穿一襲白色宮衣,腳踩一雙白色的繡花鞋,上麵仍是蘭花。
血蘿來過多次雲汐宮,對於雲汐宮的弟子她自然也算是認識的,隻是大師兄血蘿每次來總是沒有見過,今日一見,倒是十分令人害怕,一雙不怒自威的劍眉就足以讓血蘿不敢靠近。
“你小子不錯啊!”大師兄笑著一副了然的模樣拍著慕容斯的肩膀說道。
“大師兄,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慕容斯看著大師兄的神色,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問道。
“我能誤會什麼啊!別多想了。”大師兄說著就讓眾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