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煜情一點都不愉快,因為為期半個月的培訓,對他而言便是一種變相的折磨,隻是去培訓了一節課,任煜情便不願再去了,但是有雲鳳飛在,便是拖也將任煜情拖到了多媒體教室,而多媒體教室似乎專門是為任煜情他們五人設立的,幾乎一整天都安排了課程,所以最後任煜情被折磨了一天。在多媒體教室中昏昏欲睡了一天,這天夜裏回到別墅後,任煜情便如浴火重生的鳳凰般重新煥發青春,可惜好景不長,任煜情興奮了半夜後,第二天就不願起床了,叫門不開,打電話關機,說些威脅的話,也是一點用都沒,沒辦法,隻能找了備用鑰匙來將門打開。打開門進了房間,隻見任煜情躺在床上還未醒來,雲鳳飛正要上前去拉他,卻被包不隨攔住了。包不隨將所有人趕出房間,關好門後,對雲鳳飛幾人道:“少主正在練功,不要打擾他。”雲鳳飛狐疑地道:“你確定他是在練功,而不是在睡覺?”包不隨道:“若是睡覺,哪有叫不醒的,少主他這是練功入定,除非他自己醒來,不然便是拿刀砍他,他也是毫無反應。”看包不隨說話的樣子嚴肅認真,且他平日向來不說謊話,雲鳳飛便相信他了,道:“那今天的課程怎麼辦,這才第二天,不去不大好吧!”包不隨道:“我與少主去了也聽不懂講些什麼,你們三人去就好,我留下照顧少主。”雲鳳飛想了一下,道:“那好吧!”說完,便帶著不是很情願的楚關天和洛飛雄兩人上課去了。
等雲鳳飛三人走後,包不隨再次進入了任煜情的房間,這次不用叫他,任煜情便自己醒了過來。坐在床上,任煜情道:“你我現在離開如何?”包不隨道:“自無不可,隻是該去往哪裏?”任煜情道:“天下之大,去哪不行?隻要離開這喧囂之地,去哪都好。”包不隨道:“可就這般離去,似乎不好。”任煜情道:“你我與他們本就不是一世之人,便是再相處下去,卻又能如何?”包不隨問道:“少主認為我等當真還回得去?”任煜情道:“便是回不去又如何,難不成你我還要在此看人臉色?”包不隨道:“以屬下如今的歲數,便是到深山中隱居,此生已是無憾,可少主卻正是青春年華。而據屬下觀察,雲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任煜情從床上下來,問道:“何以見得?”包不隨道:“女子該會的雲姑娘雖一樣不會,不過這卻是大勢使然,整個天下的女子都如此,如若再以我等之前的準則要求於她,便是強人所難了,而與這時代女子相比,雲姑娘卻又好得太多,至於哪裏好,少主應該心裏比我更清楚。”任煜情感歎地道:“確實是好姑娘。可如若也有這麼好的姑娘對你,而又得知能回到曾經生活的時代,卻不知你會如何取舍?”包不隨道:“出嫁從夫,帶著一起走便是了。”任煜情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窗外,道:“背井離鄉之苦,你比我更有體會。你我不適合這裏,便想著要回去,卻不知她也不適合那裏,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包不隨道:“為今之計,隻有先找到老人,問過能否回去再作打算了。不過想要知曉老人下落,卻還得少主去問雲姑娘。”
任煜情道:“此次雖是逃出來的,卻依然肩負著師門使命,逃走之前,師父他要我尋找一物,如若現在能找到此物,說不定便可回去。”包不隨很不明白為什麼是逃走卻還肩負使命,不過這不是重點,也不是他該關心的,不過聽說找到那東西或許能回去,便問道:“是何物?”任煜情不答反問道:“你對四方門了解有多少?”包不隨道:“祖宗除傳下話來,告知包氏一門是四方門八部之一外,便隻傳下遺訓,要包氏一門隨時恭候宗門調令,其它便一無所知了。”任煜情從身上取出四方令,道:“其實這不是真正的四方令,而是四方副使令,而我也不是四方門的少掌門,而是青龍尋情少使,你包家所屬革部,是青龍座下八部之一,其它還有白虎忠貞使、朱雀獵豔使、玄武合歡使,每支座下都有八部,平時四方四使分散四方,隻有聖主令出現,四方使才合而為一。四方有言:聖主現,聖令出。而在我逃出來前,師父那老不死便預測到聖主令將重現人間,是以我便逃出來尋找聖主令,若能找到聖主令,那我便會成為四方門新任掌門。”包不隨往令牌看去,見令牌上除“四方令”三字外,還有青龍二字和雕刻著一條龍,不禁暗歎一聲,“四方八門,卻原來是如此四方八門,宗門果然龐大無比。”問道:“那其他三方的八部不知少主可否知曉?”任煜情道:“自百多年……不,如今應該稱之為一千六百多年前,也就是晉時,四方門出了一次大變故,變故之後,其它三方便不知去向,他們下麵的各部也不知所蹤,便是青龍尋情一門,也是弄丟了聖物尋情劍,卻找回了朱雀一門的獵豔刀。”包不隨道:“少主之意,是要尋聖主令了?”任煜情道:“如今一千多年過去了,誰知聖主令是否還在,不過縱是如此,聖主令卻還是要找的。”包不隨道:“若要找聖主令,屬下勸少主做一回警察。”任煜情道:“我明白你之意,不過此處如今雖是一等一的大城市,可一千四百多年前卻是一片荒蕪之地,這不可能有聖主令。”一想又道:“依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