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越國地處贏洲東南富饒之地。其國群山環繞,中有汴梁河分其南北兩處,地勢優越,易守難攻,因此世代絕少遭遇戰火。汴梁河之源於薊越西北臨山一風景如畫小城丹陽。丹陽比鄰之山名曰象跋,山腳之下有一家族世代長居於此。此家族姓索,索家以藥商起家,祖傳煉體功法"錘體煆靈決",曆經數代終成一方巨擎。不僅在丹陽是說一不二的身家,即便是整個薊越,索家踏踏腳方圓百裏之境也得抖上三抖。這並非因索家富可敵國家財,而是因為索家代代家主的實力都堪比先天。
而此代家主索青陽,相傳十歲那年,就已把家傳絕學錘體煆靈決修習到了第五層。如錘體煆靈決這般上等內功心法,普通人沒個十年八年功夫絕難以修習到四層以上。可索青陽卻在十二歲那年,便已躋身於五層中期強者。
中期強者,已經比肩於一位幫派之主的實力。這讓當時很多人驚歎索家又要出現一位驚才絕豔的天才。可不久之後索家上代家主索茌的突然隕滅,卻徹底斷絕了索青陽天才的成長之路。
索青陽年僅十二歲便已心識成熟,深知整個索家的擔子都已落於他肩上。以他對武學的癡迷,若不從此放棄,終究無法一心持家,便毅然發誓除非有合格繼承人否則絕不習武。雖然索家在他帶領下越發蒸蒸日上,但他強者之路卻從此斷絕。隻是令人驚歎的是他十五歲那年竟是一夕之間突破中期踏入普通武者夢寐以求的後期。隻因他實在資質極佳,雖每日日無所思可卻夜有所夢,終是厚積薄發於一夕之間突破。
自然昔時許多人也將此功歸於功法精妙玄奇,隻是首代家主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於是便將完整功法毫無保留的公諸於世。世人雖有習者,卻至多修習到二層三層便止步不前。隻好認為此功法與索家血統契合,別人修習此功還不如民間沒落功法來得好。
每年夏日,索家都會斥巨資在丹陽舉行極盛大的祭天儀式。這個祭天儀式久而久之也已成為丹陽一大盛事,附近相鄰小城也會有大批人來丹陽湊一湊熱鬧,因此每到舉行便猶如節日一般。
這年仲夏日也不例外,整個丹陽的成年人大都忙上忙下,索家內外上至家主下至丫環更是忙的熱火朝天。丹陽不一日便變得張燈結彩喜氣盈人。
在這個盛會之中悠閑著地,除了尚未婚嫁的少女忙著裝扮自己,爭著要讓自己做盛會中最美的姑娘之外,就是那些毛頭小孩子了。
索府莊園臨汴梁河畔是一個規模可觀的大花園。此時花園裏的香芷蘭亭內正有幾個孩子。其中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年齡雖小但已是嬌美可愛,另兩個丫鬟打扮的小女孩也都是打小的美人胚子隻是臉上卻是用毛筆畫著些蝴蝶烏龜之類,後麵兩個書童打扮的小男孩卻的是虎頭虎腦,臉上也不例外。隻見後麵四人動作古怪的一動不動,那個小女孩正手執一支毛筆一邊捂著嘴嗬嗬直笑。那四個小孩過了一會兒維持那些動作實在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兩個男孩其中一個苦著臉對著小姑娘道:“小姐,您還是歇歇吧。今天還一頓飯沒吃呢。”那小姑娘撇撇嘴道:“連生,你不是擔心我肚子,是嘀咕你自己的肚子吧。”那虎頭虎腦的孩子嘿嘿一笑用肘頂頂另一個孩子到:“連虎,你肚子餓了是不是,快求求小姐?”那連虎瞪了他一眼道:”我不餓,小姐正玩的開心呢。“那兩個女孩忙連連向連虎擠鼻子弄眼,連虎當做沒看到。那為首的小姐看在眼裏,把筆摔在地上道:”沒勁沒勁,可真沒勁。瞧你們兩個兩個蔫頭蔫尾的樣兒。“連生連虎忙擺出一副精神樣。那小姐撇嘴撇嘴道:“行了行了,別裝了別裝了,你們先回府吧。讓卓四先弄點東西給你們吃,就說是我吩咐的。我等薑楓來了之後和他一起回去。”那四個孩子忙奔了回去。隻留下小姑娘一人在亭中。
這個小姑娘,便是索青陽之女索紫馨。索青陽育有三子一女,此女年紀最幼,是索家的掌上明珠。
索紫馨拿著一本書坐在小亭裏,卻怎麼也看不進去,不時走向花園盡頭的木門,透過木門縫隙向內山看,隻是眾多林木阻隔,看不了甚遠。那木門無鎖,看似一推便開,隻是那木門上的一個血紅的"禁"字讓那木門猶如毒草惡木般,尊貴如索紫馨也甚至在無人時不敢稍碰此門。索紫馨候了良久不見動靜,跺跺腳氣呼呼的又回坐到小亭中生悶氣,不多時便雙手托腮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索紫馨突然覺得有些微熱,她睜開眼才見天色已近黃昏,愣愣神覺得更熱了。這三四月天氣怎會如此之熱?她正待回身四顧,驟然聽到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