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和施南那小子比武嗎?”
一個體格魁梧,名為吳飛的少年瞪著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一名模樣俊逸,身形頎長的少年。
俊逸少年聞言微微笑了笑,隨即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吳飛見狀立刻加大了嗓門說道,“難道你不清楚,論實力施南在我們慕天宗外宗弟子中可是能夠排進前二十的角色,就憑你那靈脈一重的蹩腳修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知道!”
俊逸少年終於開口說話,隻不過語氣淡然的就像事不關已一樣。
“好好好,既然你想的清楚,我再多說也是無益!”
吳飛看樣子是動了真怒,扔下這樣一句話便轉身走開,摔門而出。
俊逸少年名為齊允,一十六歲,天宣城第一大修行門派慕天宗外宗弟子,他與吳飛同樣來自距離天宣城幾百裏外的新月城,二人同歲,自幼一起長大,又是同年投在慕天宗修行,可以說是情同手足。
吳飛在修行上的天賦不錯,自十歲開始修行以來已經有了靈脈五重的實力,可齊允卻不一樣,修行整整六年隻有凝脈一重的修為,在慕天宗所有外宗弟子裏麵排名末尾。
至於二人提及的施南,絕對算得上是外宗弟子中的佼佼者,雖說還沒能排進前十,但他如今靈脈七重的實力也讓齊允和吳飛不能望其項背。
之所以施南會向齊允發出戰書,完全是因為一個叫做羅嫣的女弟子的無心所為。
施南仗著自己在外宗弟子裏麵有些地位,時常想方設法的去輕薄一些貌美的女弟子,而那羅嫣卻是讓他多次下手都隻能铩羽而歸。
大概在四五天之前,不甘心的施南派出兩名跟班偷偷的跟著羅嫣,想知道她平日裏都喜歡些什麼,日後也好投其所好。可偏巧那天羅嫣在去往修場修煉的途中遇到了齊允,兩個人站在一處閑聊了幾句,其間羅嫣不停嬌笑的一幕被施南的兩個跟班添油加醋的彙報了一番。
如此一來施南醋性大發,不管不顧的就向齊允發出了一封戰書,戰書中言辭倨傲,甚至直接稱齊允為廢物,可想其完全沒有把齊允放在眼中。
齊允在看完戰書之後直接應了下來,對於他如此痛快的決定,為施南送信的跟班被弄得先是一愣,隨即便是哈哈大笑著說道,“真是什麼都攔不住要死的鬼啊!”
距離比武還有三天,吳飛在知道這個消息後立刻趕到了齊允的住處,他真不敢想象齊允會愚蠢到接下施南的戰書,要知道即便是他與施南對戰也不可能扛得過對方的十招,在他看來,齊允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因為這樣,才發生了之前吳飛氣急敗壞的轉身走開的一幕,按說他應該清楚齊允骨子裏天生就有一股倔強,一股寧可站著亡也不跪著生的倔強,也許這就是關心則亂吧。
看到吳飛摔門而出,齊允搖頭苦笑,他怎麼可能會不清楚自己與施南之間有著多大的實力差距,但他不能拒絕,雖說那樣施南便不敢在慕天宗範圍內對自己不利,可他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他可以因為修為太差而被別人看成廢物,但絕不能因為膽小懦弱讓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最多被打一頓,然後修養個三兩月也就是了!”齊允暗自安慰著自己。
看了看時辰,此時已是將近黃昏,齊允來到房間外,隨手拿起鋤刀向著靈田走去。
齊允的修為實屬慕天宗外宗弟子中的末尾,若不是在照顧靈田上還算有些天賦,每年上交的靈穀數量都排在前列,恐怕早就被慕天宗趕出了門牆。
來到靈田,輕車熟路的清除著雜草,偶爾一些已經和齊允混熟的小動物蹲在靈田旁邊眨著大眼睛看著他勞作。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天色逐漸的黯淡下來,夕陽就要隱沒在地平線之下,月亮微微探出頭,帶著一些不甘寂寞的星辰早早的掛在天幕中,幾片孤零零的雲彩被夕陽披上了紅色的霓裳,此時的景色很是讓人迷醉。
齊允放下手中的鋤刀坐在靈田邊的樹下,舉目望向遠空,心中卻在想著三天後的比武結束時自己會是怎樣一副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