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笑看向我,嘀咕道:“沒毛猴子?”我看向止間。止間有點急了,說道:“真的,我真看到了,有一個猴子一樣的東西一下子就沒了。”
江湖笑就問我:“沒毛的猴子?會是什麼?”我撇撇嘴,表示不知道,說:“不知道,這裏這麼奇怪,可能是怪魚。”止間抱著火油罐,還是有點害怕,這下弄的我們都不敢離湖麵太近。
紛紛退回石門旁,鬼麵像看起來還是那樣,陰沉無比。我把火把放到一邊弄熄,問止間:“你看清了嗎?會不會是條魚什麼的。”止間想了想,說道:“沒看太清,我就看到它有兩條手,一下子就不見了。”看止間的樣子,估計真的看到了什麼。
不知道江湖笑怎麼想,但我們十分默契,都沒有說話,蹲坐在鬼麵像旁邊。天有些冷,一開始一直在走路還不明顯,現在在湖邊潮氣特別嚴重,我又把酒袋拿出來,喝點酒禦寒。
江湖笑把酒要過去喝了兩口就遞給止間,然後自己在那裏發呆。我捏著眼窩想,感覺江湖笑似乎已經認命,就是那種已經確定自己沒有走了岔道,這詭異的事情的的確確的發生了。
止間還是害怕湖底的怪魚其他的則不是特別擔心,畢竟他是跟著我來的,隻要我不急他就不會著急,就會認為我有辦法,或者跟著我沒有錯的。
我實在懶得去想,隻是趁著空休息一下,畢竟走了那麼長時間的路。好大一會都沒有說話,我算著時間,感覺現在應該是晚上了。難得休息一下就開始想入非非,甚至想到了天道山下茶館裏茶二爺的女兒,茶二爺的女的長的相當水靈,有一次我跟江湖笑去喝茶看的江湖笑下巴都掉了,好幾次非拉著我下山喝茶來著。
想著想著江湖笑用手肘懟可我一下,說道:“你說我們是不是中了術了?”我皺著眉,心中不知道怎麼一怒,而且這怒氣說來就來,如果在平時我肯定不會這樣。但不好發作,還是想了想。中州多有修士,其中大能者也有很多,但說道能把這甬道無聲無息給換了,還是很難的,像那些懂得搬山越嶺之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我親眼見到懂搬山之術的人隻有我師傅和掌門人,那時我還沒來天道,在我遠方表親家做客時見到的。當年我大概七八歲,那裏發洪水,我表親家也是大家族,家居高位,所以沒被淹到。我師傅當時就已經帶著麵具了,過來治水,我就站他旁邊,剩下的事情給了我很大的衝擊,所以我爺爺讓我修習法術我就一個勁的選了天道。
我師傅有一個石龜,也不見他有什麼特別動作,隻是一拋,這石龜迎風便長,足足長了小山般大小,那些難民站在石龜上後來才平安無事,最後遷徙到天道山下。所以我們天道才這麼受到人尊重,我師傅也被人們當做神一樣,處處受到尊敬。
仔細想一想,想我們這般小角色有哪些大能人物會搬山填海來戲弄?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能有這本領的人根本不屑於耍我們這些小角色,要殺就殺了,何必費勁戲耍我們?”
江湖笑扯皮:“哼,你們才是小人物,老子可是天道第一人,將來天道的掌門人,天下的主宰!”我身子有些發冷,手臂又開始疼痛,皺眉,並沒在意江湖笑說的話。
不知是不是巧合,每次手臂痛的時候心中總是有股暴戾,感覺看什麼都不順眼。江湖笑看我沒有搭理他,似乎也覺得沒趣,幹笑兩聲又開始發呆。
大約兩盞茶的功夫,原本微痛手臂開始刺痛,心中有些焦躁。止間第一個發現我的不對勁,懷裏仍抱著火油罐,問道:“怎麼了?”我竭力壓製住內心的暴躁,勉強說道:“沒什麼。”可這時候江湖笑還來刺激我,說道:“接下來怎麼辦?回去嗎?”
一下子幾乎要爆發,我真想一腳踹開他,大罵:他娘的,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咬了咬牙,沒有說話,手臂疼的我冷汗直流。江湖笑也看出我的不對勁,想要說什麼,這時湖邊傳來淡淡幾聲“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江湖笑高高舉起他的火把,盡量讓火光照的更遠些。我順著火光一看不由得頭皮發麻,心中的暴戾感,手臂的痛楚也忘得一幹二淨,江湖笑罵道:“他娘的這是啥?”
止間喉嚨咕嘟一聲,我也終於知道止間在湖底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