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吊墜(1 / 2)

這下好了,本來商量好了,到頭來都不認識路。江湖笑用看白癡的眼光看我,說:“你一開始說的信誓旦旦,感情您老也不知道路啊。”我老臉一紅,一開始我的確沒有考慮這方麵。我咂咂嘴,正色道:“到時候找個老鄉問一下不就行了!”

我們沿著我發現的小道下了山,這小道是我無意發現的,特別隱蔽,而且九轉十八折。到了天道小鎮隨意墊了點東西,問了路就往牛窪村趕去。

我們都是路癡一個,一路走走停停,邊問邊走。最後還是遇到一個馬腳夫,付了錢坐著馬拉的車子才趕到牛窪村。

牛窪村也是一個鎮子,現在熱鬧非凡,好遠都能看到裏麵有踩高蹺跳大神的。下車時馬夫還告訴我們,邊上都是賣菜的,好東西都在裏麵。

好久沒出來過,看的我們都呆了。江湖笑是熱性子,什麼都嚐試一把,幾乎把能吃的都吃了一遍。

這廟會也是十分宏大,外圍這條街隻是尋常百姓玩的地方,穿過這條街到更深的地方就慢慢的看到修道者了,擺攤人也不再賣菜,而是瓶瓶罐罐的丹藥。有甚者還當街試藥,如賣藝一般,十分熱鬧。

我正在看一黃皮老道對著一道符篆吹牛皮,江湖笑拉了我一下讓我看。不遠處搭了一個台子,周圍圍了幾圈人,江湖笑對我說:“走,去看看。”

台子應該是個戲台子,隻不過還沒開始唱戲,可能臨時表演點東西。

戲台上站著一個少數民族衣著的人,看樣子有四五十歲左右,其身後站著十名上半身裸露且紋身的高壯男子。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江湖笑問旁邊人怎麼了,不過沒人回答他,就讓他好好看。

一邊人群當中有一大和尚帶著一個小和尚,為首的大和尚念叨幾句佛語,歎了口氣:“罪過,罪過!”然後帶著小和尚走了。台上,少數民族那人清了清嗓子,用不標準的中原語言開始介紹。

我曾聽我師傅說過“藥人”,我也沒在意,就當聽來玩的,當時師傅也沒有告訴清楚什麼是藥人,就知道最後師傅連說好幾句“罪孽”。

經台上那人介紹完以後我大概明白,“藥人”是一般的叫法,有許多人則稱呼為“藥蠻子”,藥人也算是一種蠱術,是南疆蠻夷之地的產物,製作過程也令人發指。

藥人幾乎渾身都是寶,處處都能入藥,這是台上人講的,不過他卻沒說藥人是怎樣形成的。我所知道的有兩個版本,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其一,是在人的幼年是挑選出來,放入一個大瓦罐之中,裏麵注滿藥物,隻留一個頭出來。每天喂食也是藥物,直到長大把瓦罐撐爛,再換另一個瓦罐,最後成年,成為藥人。這種人幾乎前半生都是在瓦罐中度過,甚至排泄。

第二也是在幼年就挑選出來,不過需要特殊體質。用鐵鏈拴住,也是每天服用藥物,循序漸進,慢慢加大藥量,直到成年。如果體質不對的話,估計幾天就給人吃死了。

無論哪一種,結局下場都不好,因為沒有機會接受教育,幾乎不會言語,甚至被藥物刺激成白癡。

藥人的的確確是個寶物,在南疆幾乎有包治百病的傳說。不過最多還是作用與某種祭祀活動,用來當做祭品。喪心病狂一點直接用來當藥引子,剁碎熬湯入藥。相當令人發指。

台上的人說的則有些誇張,他說隻要是普通傷寒,隻需要小一杯尿液就能搞定,我心說,那也不一定,尋常人估計一杯尿下肚,估計就被毒死了。

江湖笑被他的半吊子語調弄得渾渾噩噩,就喊著問:“藥人是什麼?”周圍許多人都望向我們。我被他們看的不好意思,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輕聲說道:“看到沒,他身後那十個人就是藥人!”

江湖笑表情錯愕,而止間也是一臉的惡心。

我們一看,也沒別的了,就說要走。江湖笑說道:“就這幾個人,能這麼牛逼?看得我都沒胃口了。”我看了一眼那些藥人,當時畢竟不知道這些藥人是怎麼形成的,所以也沒有什麼想法。

來到一間茶鋪,要了一壺茶,一些糕點,在那裏喝茶侃大山。止間不愛說話,所以便作為一個聆聽者,聽江湖笑吹牛。

江湖笑為人灑脫,但十分夠義氣,隻不過總是不正經。我們往這一坐他就打開了話匣子,一邊塞著糕點灌著茶水,一邊吐沫星子亂飛。他給我們講他們重陽峰又來了幾名記名的女弟子,特別水靈,又說道哪哪師叔派係也有漂亮的女弟子。說完“嘖”了一聲,告訴我們水韻霞峰,女弟子最多,漂亮的也最多。我心說這不是廢話嗎?水韻霞峰隻收女弟子,派係峰主也是一個不知年齡的女人,按輩分應稱呼為師叔,估計跟師傅一般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