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盯著這本書看了好久,最終還是沒看出什麼名堂。
她的右肩隨意地搭著一個粉得刺眼的包包,包的褡褳上鑲著一個不大也不小的“Channel”
“白葉!”隨即身後傳來尖底高跟鞋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白葉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個與她衣著十二分地華麗的女人。
她聞聲轉過身去,亦然就是她的親生姐姐白歆。
“姐。”她的手向上一舉,隨意地做出一個問好的動作。
白歆看到她時,那漂亮的俏臉上一半是驚喜一半是驚恐。
“姐?你怎麼這種表情?見鬼了?”白葉半開玩笑地說道,目光卻一刻不離地盯著手裏的書。
白歆似乎是愣了一會兒,然後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著裝,露出了更加驚恐的表情。
“白葉…你……怎麼穿這套?”
“不穿這套我穿哪套?”白葉雙手一攤,這才將視線移到白歆那極其亮眼的裙子上。
白葉驚訝地看著姐姐,“姐,你這是——要參加奧斯卡小金人的頒獎典禮的節奏嗎?”
白歆隨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擺擺手漫不經心地說:“這還好啦……倒是你,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撲哧——”白葉誇張地笑彎了腰,“您還真要去奧斯卡頒獎麼親姐?要不要妹妹我扛個攝像機去給您360度全方位閃光燈齊開啊?”
“你就貧吧你——”說完,話峰猛地一轉,飛速拿起手機瞥了一眼,然後露出了世界末日般的表情,“我的天!來不及了!白葉,快點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哎~這是幹什麼呀~”白葉一時反應不及,連人帶書一起被這個親姐推出了圖書館。
——
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坐在鏡前,她手點杏花口脂輕抹於唇,然後望著銅鏡中那傾城傾國之姿,不知是有何心事,眼中似是閃過一絲冰冷。
陪嫁的侍女走進屋來,怨聲載道地說:“天子怎麼還不來?都把我們的美人兒等急了。他不會是反悔了吧?!”
話中帶著一番調戲,顯然是在故意引她,她便似怒非怒道:“有閑情還不如去打理宮裏的瑣事去,誰許你待在這裏碎嘴了。”侍女便閉上了嘴,不敢出聲。
這時,一男子低垂著眼臉快步邁入宮中,一攏紅衣,玄紋雲袖,遠遠望去就能感受到此人不凡的氣質,他微微抬頭,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那眼眸如天山雪蓮,純淨得不留一絲雜跡;鼻梁性感地高挺,線條恰到好處。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如同輕柔的秋日陽光,使人為之陶醉。
他示意侍女退下,然後從背後挑起那女子的秀發,用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顏兒,是為夫不好,方才聖主交代我幾句話,沒想到誤了時辰,還請娘子原諒。”
南宮緋顏轉過身來,笑望眼前人,輕語:“無妨,夫君有因才遲,妾身自當理解。隻是眾仙都到齊了麼?若都上座,夫君還是速速去大殿吧,切莫怠慢了。”
她麵若桃李的臉上浮出一絲淡淡的笑,慕容瀟彧便道:“娘子不必擔心,大殿有長寂接待,他做事我一向放心。”
“那妾身就在偏殿候著,時辰一到,自會赴宴。”他沉思了一會兒,把南宮完顏擁入懷中,輕撫她的長發,柔聲說道:“那我便在大殿等著你,你可不許反悔哦。”她應了聲,隨後他便快步離開,頭依然低沉著,南宮緋顏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轉身便對侍女說,送我去偏殿。
大殿上歌舞升平,眾仙肆意暢談,十分歡愉。
她停在偏殿麵前,吩咐侍女在殿外候著,自己步入深宮。
長長的婚服拖在身後,耳邊隻有鳳冠“零零”的響聲,玄闕殿已數久沒人來過,懸梁上掛著的輕幔被風調戲著,除了這就是一片死寂。
瀟彧身著華服高坐於寶殿之上,與眾仙交談。唯有聖主長寂不緊不慢,淡然地坐於宴席上飲茶,此次大婚的規模確是龐大,天界眾國的使臣都已到全,讓人覺得這似乎是一年一度的聖會。
高貴的身份和風雅的氣度自然使長寂從眾仙之中脫穎而出,他的容貌早是婦孺皆知,可惜此人無心眷戀凡塵,不過冰山一座,白白浪費了天界多數女子的幾廂好意。
除長寂之外,出眾的還有淩豫國的國主闌阡夜和其妹闌阡畫,淩豫國的先主與華豫聖界的先王是莫逆之交,至此淩豫在天界的盛名也是不同凡響。
先主與世長辭後,淩豫國就一直沉默不言。直到新任國主闌阡夜繼位,眾仙又開始重新重視起此地。闌阡夜為人光明磊落,在其統領下,淩豫也逐漸恢複聲望。不僅國主的名聲大噪,其妹闌阡畫之芳名也是廣為流傳,她既是茗朔台仙狐的血脈,又是淩豫先主正室所生,自是生來就受到追捧。闌阡畫與天子瀟彧是竹馬之好,華豫仙人們不少常可一瞥她的驚世容顏,故此闌阡畫也是不負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