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響子悲傷的痛、五代內心衝擊 上(1 / 3)

春天是一個讓人感到舒適的季節,暖和春風掠過臉頰感到一陣涼爽沁意,身心整個舒暢,微風吹盪,盪起路邊花兒小草,顯得更加生氣盎然,就連池塘的魚兒們,也紛紛探頭浮出水麵遊水嬉戲,就連枝頭上小鳥也開始合唱起令人悅耳的合奏曲,讓人備感溫馨,

然而在時計坡城鎮上的某一座寺院裡,到處皆是滿滿逝世先人的墓碑來掃墓的家屬們,臉色都是凝重且虔誠合掌祭拜先人,先點上燃香再奉上菊花加以祭拜逝世的先人,用虔誠的心來渡化先人,讓逝去先人們能早日能到安息。

此時另一座墓碑前,橫排站立許多家屬,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有長有序,還一對年輕的夫妻,而墓碑近看,卻是刻劃著幾個字“音無家累代之墓”而站立一整排的那些人,正是音無老先生、響子的爸爸、媽媽、五代響子、五代裕作、音無裕子,大家一起來為逝去的總一郎掃墓,

而響子會出現在這裡,是五代的意思,本來該劃清兩家界線的,由於五代非常顧及響子的心情,所以才會特地去音無家拜託老爺,讓響子參與這場掃墓,雖然響子名義上不是總一郎的妻子了,但她仍是有資格參加這場膜拜儀式,而音無老爺也很體諒她的立場,所以也沒多說什麽,讓她參加這場掃墓。

而這天對她來說,莫過於是心中永遠無法抹消的痛,也是前半生失去依靠最難過煎熬日子,當她是音無響子時,曾經有過一段非常幸福的日子,但是太過短暫,幸福就消失於眼前,對她來說太過殘忍,更恨蒼天的不公,為何要讓她得到幸福後又狠心無情剝奪,

硬是無情將一對相愛夫妻活活拆散,留下種種未能完成遺憾,逝者能得以解脫那活著人呢?隻能活著過去痛苦之中,永遠都無法擺脫,就像她一樣,就算再婚了也無法忘記那曾經活在心中那一個人身影,隻能徒留感歎與遺憾,不過時間往往是最佳調劑,

再深的痛也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衝澹,至少現在已經能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心中的傷痕也漸漸癒合了,而現在活著人隻能抱著無限緬懷的心去平澹麵對,而現在的她已經能釋懷了。

由於今天忌日是星期天,五代才能抽空陪同響子一起前往音無家拜訪,順道過來為總一郎掃墓,而每年響子雙親都會陪同前來,今年也不例外,而經過八年時間流逝,今年又多了新成員來一同祭拜,那就是已經大學生的姪女音無裕子,還有現任丈夫五代裕作,

由於五代跟音無家常往來關係,所以也沒有被當成外人看待,而寺廟裡的和尚,也會趁著家屬掃墓時,為逝世的人念經渡化,而隨著誦唸經文聲音越小時,合掌膜拜的人才紛紛睜開眼睛,靜待著上香時刻。

幾近半小時後,和尚終於唸完經文,道別家屬後就先行離去,這時音無家老爺,將一綑香點燃並且遞給響子語氣顯得有些欣慰,同時也感到愧疚對著她說道。

「響子...爸爸知道或許已沒有那個資格拜託妳了,但還是感謝妳能前來祭拜總一郎,真的非常感謝...我相信總一郎看到妳現在這麽幸福樣子,大概也能覺得欣慰吧,妳嫁給一位好丈夫,五代是個很好的青年,妳要好好珍惜啊,爸爸希望看到妳過得幸福,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響子手拿著捆香,眼眶泛著淚珠哽咽說道

「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是令人尊敬的音無爸爸,就算我已改嫁不在是音無家一份子的人,也不在是音無家媳婦,你還是我尊敬的父親,這點永遠不會改變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希望能代替總一郎盡一份孝心,好好孝順你,好嗎?」

「響子...妳用不著這麽勉強...」老淚縱橫,就算隔著眼鏡還是能看到眼淚滑落,這時一旁靜待片刻的五代,踏一步向前來到音無老爺麵前,他當著老爺麵前說道。

「音無伯伯,你就答應響子要求吧,另外我也要誠心拜託你能答應,這件事我跟響子仔細商量過了,我們認為這麽做是最好的,一方麵能就近照顧你,一方麵又能替總一郎完成心願,這樣心中遺憾就能慢慢填滿,對我們來說也是最好的選擇,拜託你,務必能答應我們的請求。」

「五代...響子...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感謝你們...」

而身後的響子雙親,五代的嶽父,嶽母,音無老爺的前親家,紛紛感動到紙巾擦淚「音無親家老爺,你就答應他們要求吧!讓他們能為你逝去的兒子盡一份孝心,相信這樣總一郎在天之靈也能感到欣慰,能好好安息。」

響子媽媽邊擦拭的淚水,邊勸說道,而被他們心意深深感動的他,自是無法拒絕他們的誠意,於是點頭答應「既然你們都這麽誠心了,我若不在點頭答應,也未免太不通情理。」

「謝謝爸爸...」

「謝謝伯伯...」待事情落定後,響子才放心拿著點燃捆香,跪坐在總一郎墓碑前,將這件好事告訴他。

(總一郎,我跟五代還有爸爸跟媽媽還有鬱子都來看你了,你不用擔心我,現在的我過得很幸福,你也用不著擔心家裡的事,我跟五代會代替你好好照顧爸爸,你就用不著掛心了,好好在這裡安息吧...)

接著她將點燃捆香放在墓碑前,還奉上一束菊花接著雙手合掌膜拜,接著起身拿起木桶走到墓碑前,舀一匙水澆淋墓碑、接著在合掌膜拜,之後再退到一旁,她穿著一身黑色禮服來參加這場掃墓儀式,而五代也是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筆挺,踏上一步合掌膜拜,他望著墓碑上文字,內心跟著總一郎說話起。

(總一郎,今年我跟響子又來看你了,而我也在這陪你說說話,讓你不會感到寂寞,其實說真的,我很羨慕你,響子至今還是對你念念不忘,你就像是她身體一部分,已經是密不可分,要她把你忘記是不可能的,因為你早已成為她生命中的一份子就算時間過得再久...)

(....你依然還是活在她的心中,這是不爭的事實,我曾經很忌妒你,也很厭惡你,就像當初知曉真相時那樣...令我實在難受...也無法接受...更千方百計要讓響子忘記你的存在,過去點點滴滴的回憶,你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麵那次嗎?那時阿....)

墓碑的文字隨著沁涼的冷水流淌,而漸漸模糊,再次將時間倒退回八年前的春天,那時五代成為大學生第一年,響子擔任管理員職務第二個月,而那年的春天,也是櫻花開滿的季節,更是響子心中永遠的悲痛,也是五代得知殘酷真相的衝擊,距離總一郎忌日一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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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錄取私立大學的五代,這天依然在教室裡聽著教授教課,雖是課堂上課,人數卻是意外的少,而自己呢?由於連夜熬通霄,導致睡眠嚴重不足,所以趁著教授不注意時,趴在桌上打起瞌睡,也不知道在夢什麽怪夢,夢境裡,他是待在自己五號房間被搞怪三人眾戲弄。

「不要看書了啦!看再多也沒有用!」

「考不上就是考不上!接受這殘忍事實吧!」

「這次準備要破第三次落榜紀錄嗎?那大家幫五代加油打氣!1、2、3。」

「考不上!考不上就是考不上,不用垂死掙紮了,都隻是白費力氣而已!」

「傻瓜就是傻瓜,再怎麽樣也不會變天才的,放棄吧!放棄吧!」

如夢饜般隨行,擺脫不掉不停騷擾他念書,簡直快把他氣炸了,於是情緒隨著夢醒而爆發原本趴在桌上瞌睡著他莫名起妙,緊握著拳頭全身顫抖,忍受到極限火氣整個都上來,於是生氣怒吼著。

「你們都瘋夠了沒有——!!!我明天還有模擬考試啊——!!!」

莫名怒吼,引起教室裡一片喧嘩,就連在教課的教授,背對著學生握著粉筆,寫參考書上的題目,也瞬間被這突來怒吼遏止,也隨著手上粉筆掉落而啞然無語,一旁他的朋友兼同學,阪本趕緊起身喊著他,要他快點回神不然等下倒大楣就是他了,而五代呆呆傻傻似乎還未從睡夢中回過神來。

「喂!喂...!五代!五代!喂!」「啊.....?」

接著阪本趕緊抓住他的頭,轉向底下教室裡的學生,他呆然看了下,卻發現有許多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看這時就連寫黑板的教授,也回頭瞪了他一眼,並且直接烙下狠話。

「你...回到補習班吧!」

害得他瞬間備感失望被這樣點名後,五代還是倒頭又在昏昏沉沉打起瞌睡,而教授也難得在理他,繼續寫黑板教課,直到下課鍾聲響起才結束,而大學生活很自由,時間可以說多到用不完,一星期也就上那幾堂課,其他的全部都是自己的時間非常空閒,而今天的課隨著鍾聲響起而結束。

下課放學時,三五群同學聚集在某家咖啡店,閒聊打屁,而五代依舊呆傻模樣,看起來非常恍神,也不知道腦袋在想什麽,大概又胡思亂想一通了吧,其中一名同學用吸管對著他吹氣,順便嘮叨幾句。

「你這個人啊,真是拿你沒辦法,以為你在打瞌睡,結果你突然站起來,大喊我明天還有模擬考試啊!真受不了啊!」

另一名同學跟著念了幾句,一邊玩弄吸管吹著玻璃杯的飲料氣泡,而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位朋友也是,而坐在餐桌對麵的阪本,兩手搭著下巴,眼巴巴的盯著他看,而五代自己呢?有氣無力一臉疲倦慣於發呆盯著天花板。

「都已經是大學生了,還會夢到重考生時代的事,看來你的重考生生活,真的非常可憐啊。」

這時身旁的同學邊看著手上的漫畫書,邊叫著他名字,結果還是無法讓他回神,五代依然坐在椅子上發呆「喂!現在清醒了嗎?五代!」

「沒有問題吧,你?」其實現在的他,多半是為了情感問題感到困惑,雖然他跟自己心儀的女子,同住一個屋簷下,但經過聯考後,管理員小姐對他就有種若即若離,若有若無的,簡單來說兩人互動較少了,最多就是出門回來招牌打聲招呼而已。

「路上小心喔...」

「你回來了..」

多半就是這樣,不過讓他感到最困惑的就是她常提起的那個陌生男人名字“惣一郎”跟她飼養那隻胖白狗一樣,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而其中謎題背後的真相又是什麽?著實令他感到不安,有時候他常問自己,為何會這樣?會這樣?所以感到特別煩躁,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概就是這樣,而連日來,想到這就被旁邊同學喧嘩聲,吵得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