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遞給自己時,依然雲淡風輕的說:“你裝好了,這便是你日後的地位。”
麥七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可是堅定的點點頭。
和雲影出了店。
一路閑逛,對街上小販賣的東西也不像第一次喬裝出來那麼好奇了。讓雲影買了兩串冰糖葫蘆拿在手裏舔著,迎來了不小的注目,一個大男人在街上和小孩一樣吃著一串冰糖葫蘆確實不太正常,可是也顧不上這麼多了。來這裏好玩的也被我玩的差不多了。
逛了一會兒我肚子餓了,雖然雲影自從我做飯後萬般不願意上酒樓吃飯,可是在我看來酒樓裏的美食比我做的那些中餐西餐高明的多。
強拉著她上建康城裏最好的酒樓。
找了包間就想上去,誰知哪冒出個小子突然出現想搶我剛剛預約好的包間。隻見他和酒樓老板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什麼,那老板突然臉色一變,轉過來對我道歉:“這位公子,真是對不住了。那間包間一直是為那位爺預備的,剛才小的以為爺不來了,所以才...真是對不住了這位爺。”
奴顏媚骨的小人。
我按他說的方向冷冷的望去,就這樣帶著不屑直直看到我自以為那個紈絝子弟的瞳孔深處,可是才覺察到那雙眼睛的主人妖詭的瞳色後,我就知道自己錯的離譜。淺紫蠱惑,銀色詭異。這是雙什麼眼睛啊,暗沉如薄幕私語,明晰似縈繞周身。一襲看似普通的深色長衫,腰間卻環繞著難得一見的繪了奇怪圖騰的鑲金玉帶,俊美的臉上濃黑秀逸的長眉斜掃入隨意披散的長發裏。一雙黑曜石般的深色眼眸正霸氣而不失好奇的審視著我。氣勢高貴,而且周身帶著危險氣息。
我微微一愣,可是很快就鎮定過來,淡漠到:“四海之內皆兄弟。我相信這位公子知道先來後到,不要彼此傷了和氣才好。”
剛剛攔住我們的小子也冷著一張臉嚴肅的看著我們,威脅到:“我家公子何等身份,怎麼會輪到讓位給你這小子,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免得我動手。”
我不怒反笑,突然蕩出異常妖媚的笑容,冷冽的開口:“是嗎,若是我執意不讓呢。我不管這位爺是什麼人,俗話說,來者皆是客,不分貴賤吧,再說,朋聚,朋聚,有朋自遠方來,相聚一起。若是還分貴賤,這裏的生意還想不想做了。”
掌櫃見我態度堅決,滿臉難色,隻好望向那個相貌冷峻的侍衛型人物,隻見他憤憤地說:“你這小子...”就要拔刀向我衝過來,我鄙夷一笑,不知好歹的家夥。
正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誰知那人突然開口:“沈青,不得無禮。”隨即對我笑了笑,那是怎樣的笑啊,冰冷徹骨,眼眸裏根本沒有任何笑意,我不由全身一顫,這人氣勢聶人啊,不知什麼來頭。“剛剛這位公子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如果兄台不嫌棄,不如同去喝一杯。”
我看著他,有些底氣不足的輕聲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公子....”旁邊的雲影有些擔心的拉著我的胳膊。我對她安撫的一笑。轉過頭來依然倔強的望著那人暗沉的黑眸。我沒有注意那人的眼眸裏漸漸浮起一種叫興味的東東來。
幸好他那人還算嫻熟優雅,賞心悅目,比想象中好相處,到了包間,他喝退了那個叫沈青的人,無奈雲影也跟著退下了,幾杯桂花酒下肚,我倆已經熟絡起來,他身上的防備和冰冷也漸漸消失不見。正應了那句老話:不打不相識啊!
最後不知誰先提起的,說是冥冥之中注定我們很有緣分,不如就此結為兄弟。其實一開始這個錯誤的結拜多有玩笑的成分。那時的我們都沒當真。
我豪邁地喝了一口大酒,笑道:“我叫安錦,今年15了,你呢?”因為不想讓他叫我小子,也因為天生的防備,我不想讓他知道我上年幼或者更多。每個人都有秘密,我想他對我也同樣保留吧。
他也抬碗敬我一杯,聲音雖然冰冷,可是眼中漸有小易“我是司馬琅邪。比你大上五歲,以後我是兄長,你是弟弟吧。”
“好啊,司馬大哥,不錯不錯,嗬嗬。”喝了半晌,我倆都有些微醉。
“賢弟,於酒為證,你我從今以後便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