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都躲在棋仙身後。
棋仙一聽麵露不悅:“你們這一群沒用的東西!”
武常仙心想有仙人躲在暗處等待隨時救援,然而其中一名樹仙掌握在自己手中,事情對他們來說必定變得棘手,他可以趁機要挾眾人原地不動,自己就足夠逃出去了。
他手中的刀消失了。
片刻,沒有任何人影現身。
“哈哈哈!”武常仙仰天一笑,“好,你們隻要不動,我便不傷害他的性命。”
豈知棋仙道:“你向來就心狠手辣,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會殺了他。”
樹仙同仇敵愾,此刻有同伴在敵人手中他們自是焦慮萬分,打不得,逃更不得,他們隻盼棋仙能打敗武常仙,機會卻渺小之極。
武常仙道:“哼!我取他性命有何用!”
棋仙道:“花夕霧與你素不相識你都可以殺了她,你又怎麼解釋?”
武常仙愣住了。
他不能解釋,解釋就意味著投降,解釋就意味著他的努力都將付諸流水,所以他沒有說話。
棋仙見狀又欲繼續逼問,武常仙卻不領情!。
他飛走了。
他將樹仙扛在肩上,每每看到棋仙與兩名樹仙在背後追趕便劃傷樹仙的肌膚。
棋仙飛得最快,他有理由。
“樹仙在他手裏我自然要把他追回來!我也不想看著平槐受傷!”棋仙道。
“你快給我回來!他要走就讓他走!平槐的性命重要!”兩名樹仙道。
“原來他叫平槐。”武常仙暗暗地道。
才成仙數日,他還沒認清多少個名字,可是除了花仙所有仙人都認識自己,都厭惡自己,這是多麼可笑。
連他自己也想笑。
但是笑會耗費體力,此時此刻他來不及笑,因為花鈴蘭在等他。
隻要知道前方還有一份等待,他就沒有理由停下腳步。
這份等待是他唯一的希望,而她的存在,也是他唯一存在的理由。
肩上的樹仙鮮血直流,他的傷口已是有成百道,流在地上的成了追蹤的痕跡,剩餘的流到了武常仙身上,衣衫沾滿了汗水與鮮血,武常仙卻沒有時間擦,他想了想,這麼狼狽的狀況不久之前也有過一次。
但他隻想到這裏,臨敵之時應當盡可能的不去想一些傷人心神的事。
尤其是現在最不能想。
隻不過他更擔心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更難讓他承受,這無法讓他不去想。
武常仙終於趕到了那座小屋門前,今晨他們還在低聲細語,而現在假若推開這扇門,還不知會有怎樣的危險。
武常仙擔心,他不敢開門。
一路上他都在想象,門後是花鈴蘭被要挾著說出事情經過,或者眾多殺手埋伏四周等待襲擊他都能接受,隻要她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心情複雜而糾結,他最終還是要打開那扇門,而且越早越好。
於是他緩緩地舉起了左手,推開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