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如果你再受傷的情況下麵對一個實力不下於你的對手,你會怎麼做。”一身青衫,麵帶嚴肅的師傅對著血風寒說道。
“我會逃,明知自己受傷了,還去跟一個實力不差的對手搏命,這不是笨蛋嗎?”血風寒想了想回答道。
“是啊,如果明知自己身上受著傷,卻還是和他人搏命.這的確有些像是傻瓜。但是啊,寒兒有的時候不是你想的就是那樣的。人有的時候往往是不得不戰,不得不去當那個他人眼中的傻瓜的。”血風寒的師傅慈愛的看了看迷茫的血風寒輕笑一聲:“嗬嗬,你現在不懂沒關係,等你長大了你自然會明白的………”
“嗆“,刀劍交擊的火花拉回了血風寒的注意力。
“師。徒兒現在明白您當時話中的意思了,看來徒兒要當一次自己口中的那個傻瓜了。”臉上帶著苦笑,可是不知為何卻有了一種從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在心中不斷的蔓延,血風寒知道這種感覺名叫守護。
又是一刀劃過,不到片刻的時間。血風寒身上已經有多處刀傷。
“能撐到現在,你很不錯。不過你和他終究難逃一死。”吹了吹刀鋒上的鮮血,裂烽命看了看沐鉛和血風寒說道。
“嗬”,血風寒一聲輕笑:“你怎麼知道死的就一定會是我,說不定有可能是你呢。”
揮劍在上,暗妖舞動似是點點紅色星芒散落,向裂烽命襲去。
裂烽命刀鋒再閃:“哼,牙尖嘴利。”
刀鋒偏轉,道道銀光宛如一條條蛟龍盤旋。
一時間,星芒對蛟龍,刀光對劍影,氣勁碰撞,戰塵飛揚。
“噗”,血風寒一口飛紅嘔出,心中苦笑:“果然,還是不行。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了,但是…。”血風寒眼中展現著的是從未有過的堅決:“我不想就這麼放棄,絕對不想。”
滴答,滴答,滴答,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刀鋒上滑落。感覺著握著到底那隻手上傳來的疼痛,裂烽命知道從刀上滑落的鮮血不禁有血風寒的也有自己的。
回想著剛剛那一幕:在裂烽命一掌拍向血風寒的時候,血風寒拚著挨了他一掌,揮劍砍向他。
沉默片刻,裂烽命開口說道;“你..為什麼要如此的堅持。”
“哈哈,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一定要讓他活命。”血風寒笑著說並指了指躺在一邊的沐鉛。
“那我們就繼續戰吧。”裂烽命對於血風寒的回答不置可否,卻也明白了一點,那就是血風寒絕對不會退讓。
於是,刀與劍再次交織。不同的立場,不同的堅持,不同的信念。使得他們沒有辦法退讓也不願退讓。
兩人皆知,今日若是不分出個生死,是不可能罷了的。
就在血風寒,裂烽命二人纏鬥之際。血風寒忽感體內武元亂竄,武息紊亂,竟是之前壓製的內傷,因為與裂烽命的激烈打鬥而無力壓製,在此刻爆發了。
裂烽命見血風寒揮劍力道,武元皆都不如之前,心知是血風寒內傷爆發。
眼中精芒一閃,裂烽命抓住血風寒一個破綻。一掌,浩蕩武元順勢擊中血風寒。
“哼”,一聲沉哼,血風寒被裂烽命一掌打飛到了空中。隨後血風寒身形一轉,在後退數步後,用暗妖撐住了身體。
“咳咳“內府的疼痛,讓血風寒知道裂烽命剛剛的那一掌,已經將自己的內府給震傷了。
此時,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甘,有再多的信念。血風寒卻是再也運轉不了體內的武元,揮不動手中的暗妖了,因為他現在受的傷太重了,重到根本已經做不到這些了。
看著緩步走來的裂烽命,血風寒從沒有過像此刻這般感受到自身的無力。
“你輸了。”裂烽命看著眼前用劍撐著身體,依舊不願倒下的劍:“作為對你的尊重,我會留你們兩個一個全屍的。”
血風寒沒有說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裂烽命見狀,舉起手中的遊龍刀向血風寒劈去。
極,極,極,
就在血風寒性命將亡,成為裂烽命遊龍刀下亡魂之時。一道雄渾掌勁從遠處向裂烽命襲來。
裂烽命眼神一凝,劈向血風寒的遊龍刀頓時改變了方向,轉而劈向襲來的掌勁。
轟然一聲,裂烽命借著反震之力,身子一扭退到遠處:“誰!”
“阿彌陀佛,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如此苦苦相逼置人於死地呢。”一步一禪音,伴隨著鈴鈴輕響的禪杖聲,雲遊僧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來。
裂烽命見來人不凡,加之之前與血風寒的戰鬥中自己也受了些傷:“看來今日是殺不了他們了。”
想到此,裂烽命收起遊龍刀對雲遊僧說道;“既然,大師這麼說。那麼今日我便不取他們兩人的性命。但是,下次再見,我絕不會再放過他們的。”說完不待雲遊僧有所反應,裂烽命轉身離去。
雲遊僧看著裂烽命遠去的背影一會後,對血風寒說道;“我先為你療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