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珍寶、(1 / 1)

當棲梧轉身的時候,楚容騎馬不回頭地向前的時候,我們那脆弱的姑娘和那個成長著的少年分離了,一南一北,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去一別經年,期間往來雖有,可是,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短信聽不見聲音,dian話看不見表情,一來一往的兩封信件,也抵不過反複懷疑的思念,等到相見時是怎樣的凝情都是後話了。

崇明廿四年,春,一年伊始,皇城上下喜氣祥和,安帝牽著城裏年紀最大的老人的手,說:“明年的時候,我想找一片田地,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像您一樣,以待終老。”老人嗬嗬的笑,耳朵有些聾,聽不清安帝的話,覺得說謝謝總歸是沒錯的,所以就說謝謝了。

尚殿裏設了國宴,宴請皇城裏的百歲老人,棲梧穿著桃紅的長裙,裏裏外外好幾件,小桃說,正式的衣服都有好多層,棲梧無奈,折好信箋,遞給暗衛,送給楚容。

“今日天氣好,父皇宴請百歲老人,我穿著盛裝,桃紅的那件,很沉,很麻煩,不過真的很好看,所以你什麼時候回來。明年如果大哥繼位的話,你是不是會回來。

望安好。”

門外,等著棲梧的是一身紫衣的少年,眉眼妖魅,金冠束發,伸手,溫柔笑。

“大哥,怎麼不去接嫂嫂?小妹這裏自有人照料。。。。。。。”棲梧徑直走,路過他,不停留。

慕容嵐的手一頓說:“她也自有人照顧,不用你擔心。”笑的溫柔,牽了棲梧的手,棲梧想抽回卻感受到了那人的無助,終是順了他。白發蒼蒼的老人,棲梧一一敬酒,笑著答話,安帝看著,頓時覺得女兒有可以君臨天下的氣度,想了想,還是覺得,他的棲梧不適合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業,她不會輸,可是他會不忍。

“棲梧,”慕容嵐遞給她一杯解酒茶,“我們白頭的時候也一定要找一間小草屋,好不好?”小草屋麼,那是棲梧最初的願望,小小的棲梧,牽著哥哥的手,說,“我老了啊,想要一個小草屋,哥哥說好不好?”棲梧目光躲閃,說,哥,我先走了,解酒茶不用的,我喝的是水。柱子後,慕容宇皺眉,目光深邃,思索著什麼,楚容走了,慕容嵐可是一刻不停啊,“今天又是回憶牌麼?嗬。。。。。”嘴角輕笑,盤算著什麼,“二哥,你說什麼呢,怎麼聽不懂啊?”老三撓頭,覺得二哥的表情特別認真,特別。。。可怕。。。“傻人有傻福,跟哥哥走吧,沒錯的,嗯?”慕容宇衝他笑,他看不透,除了戰場上的陣術他從來都沒研究過人心,是不看,還是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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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這是近期公主殿裏有問題的物品,您看?”錦繡遞上一個絲帶,發簪,繡絹,都是用手直接接觸的物品。“麻煩姑姑了,棲梧有沒有發現?”慕容宇問,伸手接過,皺了眉,又是,一樣的。“公主會發現的吧,沒說什麼,隻是叮囑了不讓外人進內殿。”

“以姑姑的經驗,照顧好棲梧,護得她周全絕非難事,更何況,姑姑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於情於理,嗬嗬,不是麼?”暗有深意的話語,錦繡抬頭,看著這少年,冷漠睿智的眼神,堅定不容置疑,明明沒人知道的,她和姐姐的關係,這個少年,怎麼知道?錦繡鎮定應聲,“棲梧有什麼事就來這裏告訴本王,不要聲張,比起嵐王,本王是更安全的選項,不是麼?”

錦繡施禮告辭,向門外走,凝眉不語。他都知道什麼呢,明明是更危險的才對吧,這種能力。。。。

另一邊的少年,摘了佩劍,看著明月,目光柔柔,伸手掬一縷月光,“我的棲梧啊,和我看著同一輪月呢,淩曄。。”“是的,將軍,公主大概又會寫信來了吧,明天下官會安排人去驛站等的。”淩曄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將軍,看著信箋,不住的笑,說,淩曄,你看,多傻的姑娘;戰場上繡囊揣在懷裏,手指隔著盔甲撫過繡囊,口中念著的名字;夜晚,獨自一人,一一擺放的信箋當做珍寶的樣子。。。。

他的。。。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