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驚,竟是沒忍住,“呀”了一聲,頓時暗自吃驚。
“這位小先生是?”果不其然,我嘴剛合上,便聽道那位方先生問道。
“方先生,他便是穆黎。”周啟墨替我答道。
“是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頗為驚訝,“原來您就是穆黎,我是方施宇,幸會。”
我聽到他如此客氣,趕緊說道,“方先生,您好您好。”
“小穆先生,我看您似是目不能視,是生了病嗎?”他說道。
果然是個懂醫術的,我頓時覺得心安,便跟他解釋道,“恩,是被毒所傷,已經有半月了。聽聞方先生懂醫術,我今天前來也是想拜托您幫我看看,能不能醫治。”
“小穆先生客氣了,我確實是略懂一二,可以幫您看看。”他說著,似是起身走了過來,道,“那就冒犯了。”
語畢,我便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放在了我的眼睛上,輕輕按了按,繼而又翻開了我的眼皮,我趕緊配合著上下左右轉了轉眼珠。眼睛上的手剛離開,就聽他說,“小穆先生是吸入了極少量氣態磷化氫,腦部神經受損,壓迫了視覺神經,才導致短暫失明的。隻不過,這個雖難處理,但是也是很好處理的病症,為何一直沒有醫治?”
“他情況有點特殊,我們不方便去比較官方的的大醫院,小診所又怕醫術不精。我一直私下聯係朋友尋找可靠的眼科大夫,但也確實比較困難,讓您見笑了。”
“無妨。”方施宇道,“周先生不必客氣,這暫時失明雖說不是嚴重的病症,但若把治療拖得太晚也不好。”
“如此說,方先生是有能力醫治好他了?”
“恩,我想針灸應該是可以,不過這也要有一個緩慢的過程,我可以先為他做初步的治療,然後他便可通過自身的恢複能力漸漸康複,不出一周就能完全好了。”方施宇語調平穩,聽得我甚是心安,我連忙說道,“那就麻煩方先生了。”
“無妨。”我感覺一雙手扶上了我的胳膊,隻聽他接著說道,“那現在小穆先生就跟我來吧,我馬上為你治療。二位先坐,請自便。”
“有勞方先生了。”周啟墨應了一聲。
方施宇引著我繞過了客廳,似是走到了臥室,我伸手摸了摸,是在床邊停了下來,想必是要我躺下來了。我也不客氣,便脫了鞋,自行上床躺好。他見我如此並沒有說什麼,我聽到他走出了房間,沒幾秒便又折了回來,像是去取要用到的東西。
“小穆先生,你不必緊張,放鬆就好。”說著,我便感覺額頭與太陽穴被人用濕棉簽擦過,頓時覺得涼颼颼,我禁不住縮了縮脖子。可能是見我反應較大,他問道,“怎麼,有什麼不適嗎?”
“啊,沒有,就是有點涼。”我趕緊搖了搖頭,“方先生,你開始吧。”
“好,那我便開始了。”語畢,我便感覺一隻手靠了過來,緊接著一邊的太陽穴一陣麻癢,然後另一邊也有了同樣的感覺。我不禁感慨,這紮針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痛嘛。
不一會兒,他便站起來道,“小穆先生,已經好了。您先躺著休息會兒,一會兒好了我再來幫您卸針。”
從剛才的感覺上判斷,像是在我太陽穴上各紮了一根,額頭與眼部紮了六針。雖然不痛,但一想到滿臉掛針我也不敢說話,便輕輕點了點頭。
“那便好,您休息,我出去招待一下周先生和白小姐,有什麼不適隨時叫我。”說罷,我便聽到他走了出去。
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心中頓時百感交集。想我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如今也體驗了一把失明的感覺,那滋味真是不好受。雖然每天有周啟墨照顧著,但生活突然變得一片黑暗,還真是讓人抓狂啊。不過眼下終於要重見光明了,還真是讓人激動。想著想著,我便沉入了夢鄉。
外麵,周啟墨與方施宇自是有一番長談。說是長談,其實也算不上,眼下見了麵,周啟墨便將他們三人一直以來的情況對方施宇大概說明了一下,又精簡的陳述了一下他們上一次的行動。周啟墨不喜歡多說話,白筱自從進屋後更是惜字如金,方施宇聽他說完,沉默了一會兒,便道,
“如此說,你們已經確定有一枚符石是在K市人民博物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