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些人天生就很會吸引人,輕易就能讓人生死相隨不可自拔,隻有當他讓你生不如死深恨為人了,你才會醒悟。
蘇墨弦見她遠遠立在門邊沒動,立刻放下手上的草藥走上前去。
“怎麼過來了?”他自然地摟過她的腰,柔聲道,“我這邊片刻就好,一會兒就回去了。”
傾城微微笑著將手上的龍井酥遞到他眼前,“給你送吃的。”
蘇墨弦凝著她手中的點心,一時失神。
傾城這輩子也就隻會做這麼一個點心,當年全心全意為他而做。
當年是為了全心全意愛他,如今呢?再做,又是為了什麼?
“今日怎麼想起做這個?”他凝著她,笑得如清風霽月。
傾城垂了垂眸,當年這樣的光景之下,她會做什麼呢?
她微微一低頭,似無盡嬌羞,“原來你不知道啊……”
她正正說著,卻忽地踮起腳尖,極快地就往男人的唇上湊去,就要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再反問一句,“現在知道了嗎?”
然而,她的一吻沒有落到他的唇上,蘇墨弦極快地偏開了頭。
傾城整個人僵立當下,臉色一瞬就白了。
蘇墨弦這時輕歎一聲,眼中滿滿無奈又寵溺地凝著她,“忘了嗎?藥房裏不許亂親,我嚐了藥草,把毒過給你怎麼辦?”
傾城眉眼這才一展,心中暗暗鬆下一口氣。
蘇墨弦去內室淨手洗漱,傾城隨意撿了桌上的幾株藥來看。
虞美人、一品紅、夾竹桃……
竟全是劇毒之物,傾城眸色微斂。
蘇墨弦出來,見她手中拿著未搗碎的藥草,輕輕叮囑了一聲,“當心些。”
傾城笑了笑,將東西放下,似不經意地問:“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毒花毒草?”
蘇墨弦隨口道:“下凡聽君的毒,解藥自然也是劇毒之物。”
傾城驚,“你這是在煉製解藥?你不是說,解藥已經拿到了嗎?”
蘇墨弦一笑,“皇上心機深沉布局周密,解藥決不能硬取,不取最好。拿到解藥的藥方已經足夠。”
“解藥的藥方?”
“那晚太子將你打傷,隨後聽君將他當成了我,將他重傷。聽君的掌不隻是有毒,單是那其中雄厚的內力蘇墨景就承受不住,宮中禦醫必定束手無策。皇上如我所料,連夜召我進宮,那一夜,聽君給太子的解藥經過了我的手。”
傾城這才想起,那日在行館,蘇墨景不過聞一聞她的藥,便能將藥方輕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