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做了什麼?”宇文煜又緩緩地蓋上了被子,質問毛玉。
“不是說過了嗎?切除他腹中的腐壞,清理腹中的膿液啊?”毛玉真的很鬱悶,好心救人,卻換來了這個。
宇文俊比宇文煜冷靜也冷酷多了,殺氣騰騰得問毛玉,“治病反而把人治的神誌不清了?”
“這樣做起手術才不會痛,一會兒就好!”毛玉隻得用十二分的耐心解釋。
“一會兒就好?那要是……”宇文俊本想說,好不了呢?但又覺得這話不吉利,便卡住了,隻是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訴毛玉,如果宇文承業醒不了,一定會讓毛玉死的很痛苦。
毛玉也有些心虛了。手術成功才是第一步,她現在必須要保證宇文承業不發生術後感染。
雖然她給宇文承業敷用了自製的消毒藥,又準備了消炎道藥,而且這宇文承業的身體底子很好,自身免疫力應該不錯,可是凡事都有意外。
她想,以後再也不給人做手術了,這種條件下做手術,風險太大。
她決定,二十四小時守候宇文承業。
毛玉又耐著性子和眾人解釋一番,傲桀給她幫腔,宇文家眾人才算安穩,宇文承業也再一次醒了。
見宇文承業醒了,所有的人都要撲上去,人多空氣不好,細菌多,毛玉急忙阻止,但阻止不住,宇文煜還凶巴巴的一把推在毛玉胸上,毛玉一個後仰,傲桀不失時機的出現在她身後,於是她便倒在了傲桀懷裏。
傲桀的胸膛很寬廣!很厚實!續也厚重而有力。
宇文煜一看毛玉倒在了傲桀懷裏,更加不屑,鄙夷的瞪了毛玉一眼,去了床邊。
宇文承業在眾家人和一個禦醫一番狂轟濫炸的問候之後,聲音低沉而冷靜的說,“你們都讓開,讓毛大夫過來。”盡管身體虛弱,可是那氣勢依然威力不減。
眾人很聽話的讓開。
毛玉走了過去。
宇文承業臉色蒼白,但氣勢與威嚴不減,問毛玉,“經你這麼一治療,我多天能夠好?”
“兩天之內不能吃東西,等到能聽到肚子裏“咕嚕嚕的響,或者排氣了,才可以吃東西。但也隻能吃流食。十天後可以吃一些蔬菜汁,清淡的肉湯,大約一個月可以恢複正常。”
“一個月?”宇文承業明顯嫌時間長了。
“是。必須一個月?”
“那這一個月我隻能臥床了?”宇文承業的語氣裏也有了冰淩。
“大人能活動的話還是要盡量活動,隻要活動的幅度不要大,時間不要長就好,走走路什麼的可以。”
一聽可以走路,宇文承業的氣色好多了。
宇文承業是個謹慎之人,又詳細的詢問毛玉給他用了什麼藥,讓他睡的像死人一樣,不知道疼痛,又是怎樣切割治病的等等等等,聽毛玉說的在理,才漸漸的收斂起了威壓。
毛玉又要親自扶宇文承業半躺,“大人,我給您墊個枕頭,您半躺著坐一會兒吧!”
宇文承業的臉色還是很不好,剛做過一場手術,手術器械又極其簡陋,肚子裏特別脹,人的精神也很不好,他也對毛玉的治病法深表懷疑。
傲桀,宇文煜搭手,幾個人一起扶宇文承業半躺下。
在毛玉的再一次建議下,眾人這才退出。
毛玉本想一個人留下照顧,可是宇文家的人不放心她一個人。傲桀說他留下,也被宇文煜否決了。
於是,宇文煜和毛玉留下來照顧宇文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