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都城晉安一派繁華景象,新近年關,街上人來人往,那些花街柳巷的笙歌管弦在空氣中飄蕩,錦衣紈絝們抓緊最後幾天流連在煙花之地,因為新年一到,再風流的人都要回家過年。
燕國皇城內卻沒有那麼熱鬧,到處冷冷清清,隻有禦花園的一角,幾個衣飾華貴的少女圍坐在一起讀詩作畫,個個聲音嬌脆婉轉,如新鶯出穀、乳燕歸巢。那嬌柔的聲音給死氣沉沉的宮殿添了一絲生氣。
禦花園的入口處站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女子,雲髻高綰,端莊俊美,她呆呆盯著其中一位較小的公主看,眼中晶瑩閃爍。身旁的宮女見狀,忙俯身說道:“娘娘,天氣寒冷,還是回宮吧。”那女子歎口氣轉身就走。
皇後中宮殿,芬芳馥鬱的香氣從銷金獸爐中噴射而出,彌漫出滿室氤氳。皇後娘娘端坐在上麵,凝視著下麵跪著的男子:
“最近聽說民間流傳,皇帝血脈流落民間,到底有無此事?”
男子回到:“在江南此說法流傳甚廣,具體所知何人,還沒有任何眉目。娘娘,此事絕不是空穴來風,您仔細想想,究竟是那位皇妃的子嗣有此可能?”
皇後凝神沉思片刻:
“其他的嬪妃絕無此事,隻有華貴妃最有可能。當年華貴妃懷孕,太醫診斷為雙胞胎,後來卻隻產下一名女嬰,當時說是太醫誤診,並借機將王太醫貶黜宮。這麼多年,我心中始終有個疑問,你務必徹查當年的細節,最好找到王太醫。”
下跪的男子答道:“是”,並慢慢退了出去。
皇後轉頭對身邊的貼身宮女碧柔說道:“我近來總是做夢,夢見先皇找我索要他的天下,我常常惶惶不可終日。雖然現在燕國的大權在我手裏,但絕非長久之計,皇上一天不死,我一天不能放心。”
碧柔揉著皇後的肩膀說:“皇上身體一年不如一年,駕崩是遲早的事,而且早已不管政事,您掌管皇廷多年,隻有皇上沒有子嗣,您獨攬大權,到時候入主軒轅殿不就名正言順了?”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啊,宮裏全都是一些年紀尚幼的公主,有心人不會想不到其中的緣由,所有的我都能掌控,就是華貴妃生子一事,我一直找不到任何線索,我一直心存懷疑啊。”
“讓暗衛去查,如果真有此事,讓他們在民間就解決他,絕不給他重回皇廷的可能。”
“就怕事情沒那麼容易啊!”
“娘娘,您多寬心啊!”
碧柔說著扶著皇後向後殿走去。
軒轅殿。一個身著黃袍的人正躺在龍床上假寐。他的臉蠟黃,絲毫沒有一個帝王應有的威嚴與莊重。
旁邊一個老太監正一五一十的報告著他從外麵聽來的各種消息。
“皇上,小福子從江南辦差回來,聽那裏的民間流傳,我朝太子流落民間數載,小福子說如果真有此事,將是我朝幸事。皇上您覺得是不是真有此事呢?”
躺在龍塌上的人忽然睜開眼睛,凝神細想了一陣,有閉上眼睛問道:
“還有什麼傳聞?”
軒轅殿門外一個小太監正在探頭探腦的偷聽,聽到如此談話,飛一般的朝中宮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