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院子外麵。沒有實在院門與籬笆牆。矮些的梅花叢就是籬笆,兩棵巨大的梅樹枝葉相交,形成一道天然的院門兩條枝杆一上一下。中間安著個牌匾,寫著‘梅園’二字。
“逝兒,看出什麼來了?”皇甫哲看我看那兩字出神,問道。
“恩,從小跟著一位爺爺有學點書法。他說從一個人寫的字可以看出這人的品性。你看,兩字形體怪異卻很是勻稱和諧,筆法很是隨意自然,有股傲氣,還有點說不出的頑皮。與這外麵的梅林容為一體。能寫出著等意境字的人必然個世外高人,不隨世俗。一切隨心、隨緣、隨意、隨喜的人。還有就是。。這人有點玩心。或許是我看錯了。嗬嗬,你覺得呢?”
“逝兒,你很聰明。”皇甫哲一把擁著眼前的人兒,來這裏的人雖然不多,但是能來的人也不是平常之人,卻沒有幾人能真正完全的看明白這字,她居然能看明白,就連其中的玩心也讓她看出來了,不簡單。可這丫頭有時候怎麼就傻呼呼的呢?
“你說要見的人是不是就住這裏?”
“恩,進去吧。”說著皇甫哲拉著我的手走進梅園。而這時候,小九早就等不急的奔進去許久了,裏麵的每一處看似隨意和諧,卻也是經過一番細致的設計部署的吧,不像古代的其他建築,總要求對稱美。這裏的景致錯落有置,渾然天成。假山怪石。上麵長著大小不一,姿態各異的雪蓮。晶瑩透亮。前麵有座小型石橋,想想該是為了美觀吧,這裏長年積雪,怎麼會有流動的水呢?正想著這裏的主人不是個刻意安排的人,便走近石橋後,才聽到了丁冬流水的聲音。
“這裏怎麼會有流水呢?”我好奇的問皇甫哲。感覺他對這裏的一切是那麼熟悉。好象在這裏呆了很久一樣。
“這裏雖然長年積雪,可比那頂處來的溫和許多。加上放些點暖玉下去,坡陡水急,自然就會有流水了。”皇甫哲邊走邊解釋道。
“你快過來看,這裏居然會有蓮花。”我來到橋上,本是想看看那淌淌流動清澈透亮的雪水,發現那半冰半水的溪裏居然生長著荷花,啊,或許不是荷花,它們葉子和花形與蓮花十分相似,卻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花色。葉子和花瓣較之蓮花要厚許多,顯得飽滿卻不臃腫,晶瑩剔透,如同璀璨的寶石,而葉子翠綠渾厚,透著綠色的寒光,卻感覺中間有液體流動。看得我有些懷疑這真是人住的地方麼?
“冰晶水蓮!沒想到那老頭兒真種得出來。”皇甫哲過來驚喜道。
“你說這是人種出來的?”想想幾千年後都沒有這種技術,看來薑越是古老越辣,尤其是這千年老薑。
“走,找他去。”說著拉著我,興奮的朝前麵的房屋走去。如同一個大男孩一般。我忽然有些看不懂皇甫哲,冷酷睿智的,霸道無禮的,孤傲卻邪魅的,卻又是溫柔的,體貼的,刀子嘴豆腐心的,還會孩子氣的。他還真是複雜得讓人看不明白。
“又來!”皇甫哲看著空落落的院子,隻有小九上竄下跳的,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白老頭兒,你跑來跑去不還是那幾個地方。
“好象不在哎。我們還是在這裏等等吧。”我提議道。
“找他去。”說著,皇甫哲帶著我走出院子,來到一個崖邊。
隻見一位老人背對著我們,負手而立,眺望遠方。一頭銀發,一身白衣顯得有些單薄,卻絲毫不見他感覺到寒冷,迎風而立,衣角下擺隨風飄起。
感歎中:果然是仙風道骨呐!就連小九也眨巴著大眼睛愣愣的看著。我正要上前打個招呼。皇甫哲一把拉住,搖了搖頭,很是玩味的看著眼前那位的仙風道骨的老人。弄得我一頭霧水。
一刻鍾,兩刻鍾。。。n刻鍾後。那老人終於慢慢轉身,棱角分明的臉上有許些淺淺的皺紋。卻不影響他的抖擻精神。想想他年輕時候絕對也是俊傑美男子一個哦,深邃的眼,深沉、淡定。忽地閃過一絲調皮,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臭小子!舍得來了,來了也不吱兩聲。哼!過來抱抱。”如果沒聽錯,該是那老人家說的。他的樣子,讓我想起某個老頑童人。見他與皇甫哲抱一起,拍著他的後背,想著他到底是誰呐。能和他這麼親近。
“那我好不容易來了,你不也不在梅院子等我,跑這裏半仙來了。”皇甫哲笑著說,心裏嘀咕著:別人來你半仙就半仙去吧,在我麵前還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