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裏,四周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濕臭。天晉年坐在地上,有些散亂的頭發散落在額前,卻遮不住他那絕望而憤恨的眼神。
從小一切好的東西都不屬於他,所有他想要的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送到太子手中,就連他愛的女子也是。母後莫名的死去,皇後的偏愛,父皇的器重。王公大臣的趨炎。一切就因為他是太子。
而他——天晉年是次子。論才智,論武藝相貌,他不比那太子差。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他明白自己不想屈居人下,就要讓父皇廢了太子,自己取得帝位。
為此他謀劃多年,廢去太子的左右羽翼,籠絡人才,獲取兵權,克製太子手中的軍隊。之後設計株殺了太子的親信蕭沐德。好不容易父皇下定廢太子之意。卻不想以往總是表麵謙和待人的謙謙君子居然也有如此狠毒一麵。
哼!天晉年冷笑一聲。本想與太子來個最終了斷,卻不橫生枝節,慕容衝!這個戰功赫赫,謀略過人的人,自己也想過與他共成大事。若有他相助,帝位必是囊中之物。
可回到臨安後,他卻行事低沉,除了每月幾次軍機院中的議政,其餘他一概不過問。之前父皇一直提防他,自己以為是他功高蓋主。卻沒想原來他才是最大的敵人——天煬顥。乾王的遺孤,他居然掌握著中天的龍脈,中天的開國始皇留下的遺訓。誰要是掌握了這中天龍脈,取得天玉璽,那他就是中天的王。父皇繼位時並不知道龍脈所在,也沒有得到天玉璽。而他卻知道,難道乾王一家真是枉死。
嗬嗬,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該殺的不該殺的,隻要有必要都不會留下。哈哈~~~天晉年仰天長笑著。忽而聽到外麵的守衛齊聲跪下:“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煬顥身著白袍,一條白龍赫然閃耀在前。渾身散發著逼人的霸氣。似乎以前所聚集的低沉全在這一時刻爆發。可犀利冰冷的眼神,卻依然沉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知道朕為何把你單獨收押麼?”
“成者王,敗者寇。隻是沒想到會是你。慕容衝。應該是天煬顥!”
“父仇不共戴天,更何況你們抵擋不了天狼侵犯。中天落入你們手中,必定不保。”
“你憑何這麼說,我若登上帝位必會全力抵擋天狼。保我中天子民。”天晉年信誓旦旦的說。
“是麼?那你可知道天狼有多少兵馬,他們現在如何布局,主力又是那些,他們最擅長什麼,他們的陣勢又有那些?”天晉年被問得瞠目結舌。
“你可知道他們的天哲王府中有多少熟知中天文化之人。或許他們對中天的了解都比你多出不知多少。你們各個擁兵自重,每天隻想著爭奪皇位,內鬥不止。外戚幹政。真等你們來解決,恐怕那天狼國的哲狼鐵騎已經踏入臨安城了。”天煬顥的語氣低沉卻有說不出的威嚴。天晉年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我本想留你條性命,可你卻亂的策略。壞我大計者,遇佛殺佛,遇神殺神。”天煬顥說到遇佛殺佛,遇神殺神時,語氣加重陰森,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