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我發現我又回到了剛來時住的房間裏。清新的熏香,柔軟舒適的被褥,下麵的床褥鬆鬆軟軟,在著仲夏之時,卻透著絲絲涼爽。
背上已經塗抹了一層透明帶點著青綠的藥膏。有股淡淡清香。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好藥,在現代也沒有見到過。隻是背上有絲絲清爽的涼意,隻要不牽動傷口,也就感覺不到背上的疼痛。
見我醒了,床邊的丫鬟輕輕得幫我穿上外衣,拿了碗粥過來,我總算不要再吃饅頭了。我喝完粥,她扶我趴下休息就走出去了。
看來這次逃跑還是有好處的?我正琢磨著要不要多跑兩次。
忽然我肚子一片刺痛,難道傷到了五髒六腑。喉嚨一熱,就吐出血來,那血有些發黑,不像是什麼內傷,倒更像是中毒。天,難道就那麼幾個**的饅頭裏麵還有毒,還是他下的。
正想著,肚子又一片刺痛,如千萬根針不停得刺著。我痛得蜷縮著身子,牽動了背後的傷口,那又是一陣撕裂的疼痛。可是比起那腹中之痛,還算是小屋了。看來真的是中毒了。我正想喊人,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過了些時候,我意識不清了,感覺有人人扶起我,把一粒藥丸放入我的口中。我也不管那是不是新的毒藥,我現在已經是痛不欲生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就吞了下去。
過了一會,那腹痛果然好了些。隱約中,有隻手溫柔的撥開我額頭淩亂的頭發,擦去臉上的冷汗。我又開始做夢了,就如上次夢到桃花鎮一樣。也罷,至少現在沒什麼人來打擾我,什麼都不要去想,我就繼續這個夢好了。
我沉沉的睡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中有人上著藥膏,有人喂著湯藥。我都在恍恍惚惚中接受著。隻是那湯藥越來越多,而且一碗比一碗苦。終於有些清醒了,我睜開眼睛,眼前又是一碗黑得汙七八糟的湯藥。
“這是什麼啊?”難道這幾天我都是吃這些的??我胃裏一陣翻滾。
“是藥啊,爺吩咐你一定要喝下。”她很溫柔的舀了一勺遞到我嘴邊。
“不喝。”我把頭向後仰著。這要是一碗粥該多好啊。裏麵要是有幹貝什麼的就更好了。“呃,有粥嗎?那個大夫不是說飯後吃藥才更有效嗎?”
“大夫說要趁熱喝才有效。”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我,似乎在說,你好象一直都昏迷著,什麼時候見過那大夫了。
“哪。這藥現在是很熱,等我喝完粥就是比較熱,都是趁熱喝,對不對?”看那小丫鬟應該十三四歲的樣子。比較好糊弄點。那小丫鬟哦的一聲把藥端到桌上。一轉身就跪了下來。
“小翠見過爺。”看來我的粥希望不大了。
“藥怎麼還沒服下。”
“回爺的話,小姐說要先喝碗粥。”
“好,下去吧。”他走進來,端起桌上的藥,走到床邊。
“你是要自己喝,還是我幫你。”
“那就你替我喝好了。”愛喝你自己喝,別扯上我。
“你說真的。”他眼神詭異而危險,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假的。”看他的樣子,估計是想用灌,我還是自己喝,痛苦絕對來得少些。
我接過那碗叫藥得,瞪了半天。就是有些下不了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能黑成這樣。一見他要伸出手,我把眼睛一閉,鼻子一捏,喝一口,心裏就喊一聲救命,不知道喊了多久,終於把藥喝完了。這時,那小丫頭也回來了,還帶了粥。她過來接過我手中的碗,而我一直盯著桌子上的粥,看起來裏麵加了不少料啊。
“把粥給我吧。”那藥還真不是一般的苦,趕快吃點別的來衝衝那苦味。而且我還真是很餓。
丫鬟把粥遞了過來,眼看就要到我手上了,可忽然半路殺出隻烏鴉,把它奪了去。
“你先出去。”那小丫鬟應聲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