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慧馳整個臉全部貼在了地上,鼻血蹭蹭的流了出來。
全部的人大驚,沒想到亦辰如此果斷,清緣見狀喝到“你!”但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亦辰不管其他人,俯身看著慧馳說道“什麼師兄,那些吃人的已經不是你師兄了,他們名叫瘟屍,明白了嗎?”
“不可能,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慧馳一聽,抬起頭來反駁道,鼻腔裏還淌著血。
“你以為他們願意吃人嗎?你隻看到了表象卻沒看到事情的本質,他們其實都被一種毒所操控,才會吃人的。”
“毒?什麼毒?”一聽亦辰如此說,不僅慧馳疑惑就連旁邊的兩位大師也側耳傾聽,因為他們未曾見過,隻能道聽途說。
“這個····”亦辰想了想,其實唐朝會出現瘟屍的原因亦辰自己都不知道,於是亦辰便答道“此病毒是T病毒所為,中毒者會在不久後發生屍變,然後化身為吃人的瘟屍,所以慧馳你的師兄們必是中了這種毒才會如此的!”
“踢病毒?敢問亦辰施主此毒為何物,可有化解的方法?”淨塵大師一聽突然上前問道。
“此毒,目前恐怕是無解了!”亦辰回道。
“原來師兄們是被強迫的,好可怕的毒。”慧馳直起身子,跪坐在地上,流著淚喃喃說道。
“既然此毒無解,天下蒼生若是避之不及,恐怕要生靈塗炭啊!”淨空不虧為高僧,至此都還想著平民百姓。
“唉,屍毒之患讓得百信四處逃竄,田間荒廢,朝廷亦倍受侵害,如今又是個什麼樣就不得而知聽了。”亦辰歎道,唐朝是否破滅與否都還是個未知數,而且曆史上的唐朝是有延續下去的,而如今這般模樣,不知曆史會不會因此而改寫。
“佛以渡眾生於苦難為己任,而如今老衲卻隻能坐以待斃,在這廟宇內尋求自保,當真是慚愧啊!”
“淨空大師何謂此言,此次屍毒比天災人禍更加可怕,縱使是淨空大師安居此廟也未必是得到自保了吧?”亦辰看向了淨空。
淨空聞言,這才想到,他雖活著並且瘟屍沒有攻襲這裏,但是他終究是凡人,水和食物這些生活的必備之物迄今還得靠自找,而且廟中的食物不是很多,平時都是靠化緣或者香客的香油錢過活,可如今香客一個都沒了,化緣又化不得,一下子自己縱使是沒被瘟屍殺死都會被餓死。
淨空大悟“此瘟屍一發不可收拾,天下蒼生無一幸免,全部都受到或大或小影響,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當真是空前無比的大災難啊!”
“慧馳小師傅,我覺得出家之人,應是清心寡欲,為何要去糾結於自己的所見所聞呢。”亦辰說著看向慧馳,慧馳抬頭看向亦辰,問道“清心?”
亦辰轉身走了幾步,彎腰捧起那碗剛才拿進來的清水,喝了一口,笑著說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亦辰應用了一首詩。便轉頭將那碗水遞給了慧馳。
慧馳接過水,看了看,水清徹無比,宛如一片明鏡一般,下一刻,慧馳猛然將碗中的一飲而盡,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多謝施主,慧馳銘記於心!”
亦辰一笑,清心的話,他自己卻無法做到,原本他一人獨來唐朝,雖無依無靠,但也落了清閑,除了偶爾會想念家裏的父母外,他在這裏倒是無牽無掛,隻是如今遇見了夜輕舞等人,讓得他再也不會是一個人,而且心中漸漸有所求。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慧馳,你不貪,但過於癡,導致嗔隨之而來,才會如此,看來是內心修行得不夠啊!”淨塵大師見慧馳終於是清醒了許多,心中也是高興。
“慧馳,看你這半月內把整個寺院攪得翻天覆不得安寧,還打傷同門師兄弟,你可知錯?”一旁的清緣當即喝到。盡管知道慧馳恢複了過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有罪必罰,如此才能稱得上是監寺。
“弟子知錯,來日必將緊閉反思十日,抄寫一百遍《金剛經》,以尋得方丈和監寺師叔的原諒。”
眾人見此這次鬆了口氣,看來對方是真的恢複了過來,於是陸續的退了出去,而慧馳則繼續待在裏麵,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