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孩子的小九九,那個瞞得過他的眼睛?不過是他故意不去拆穿他們,裝作被他們所騙的模樣罷了。否則,這天下之主,是那麼容易做的了的?當年運籌帷幄,得到天下又豈是那麼容易就做到的。
“小九,你倒是慣著他們。”白夕顏看到祁如墨望著孩子們的表情,不由笑道。祁如墨表麵上不怎麼疼孩子,其實,心裏還是很疼他們的。不過前提是,孩子和她不衝突,不然她絲毫不懷疑祁如墨會因為爭奪她,而把孩子們從窗戶裏麵扔出去!
“他們幾個現在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白夕顏輕輕撫著前額,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將水藍色的眸子望向祁如墨,咕噥道:“幸好隻生了三個。”
祁如墨看到白夕顏無可奈何的模樣,不由勾唇淺笑道:“這狡猾的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誰。我這般清雅無雙的爹怎麼會生出這樣一雙兒女?”
“清雅無雙?我看是狡猾無雙吧。”白夕顏丟了一記白眼給祁如墨,繼續頭痛的看著祁顯和祁韻。這兩個小家夥如今也七歲了。
七歲,正是祁夏跟著痕天離開別院的時候。祁夏這一走就走了四年,除了偶爾回來看望他們,平日裏總是和痕天呆在一塊。白夕顏總是說,都說女大不中留,這祁夏才不過十一歲,就已經留不住了。
這不,前幾天,年僅十一歲的祁夏居然吵著要嫁給痕天。白夕顏和祁如墨著實被嚇了一跳,雖說痕天此人也算是個上好的對象,對祁夏也算是無微不至,當然,這無微不至是出自內心,還是屈從於祁夏的淫威,就不得而知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痕天確實不錯。祁夏嫁給他,他們也放心,可是,這才十一歲就要談婚論嫁,也未免太早了吧。
“娘親,娘親。韻兒以後會不會遇見一個像爹爹一樣好的男人呢?”七歲的祁韻撲閃著水靈的大眼睛望著白夕顏。祁韻的眼睛也是水藍色的,是唯一一個眼睛顏色和白夕顏一樣的孩子。
白夕顏伸手摸了摸祁韻的頭,笑道:“小韻會遇見的。”
祁韻歪著腦袋望著白夕顏,道:“可是韻兒從沒見過和爹爹一樣好看的男子呢。韻兒可不喜歡痕天哥哥那樣的,韻兒喜歡穿著白衣服的,又帥又溫柔的男人!”
聽著祁韻天真的話語,白夕顏的腦海中滑過了一個身影。東方翎。那個自從祁韻和祁顯出生之後就消失不見的男子。
祁夏小時候東方翎還時常過來探望,隻是在祁韻和祁顯出生之後,他就突然消失了。依照祁如墨的話來說,是他終於希望破滅,遠走他鄉了。
不管怎麼樣,已經七年未曾見到東方翎了呢。也不知他如今是什麼模樣,有沒有重新遇到相愛的姑娘呢。
正是說曹操曹操到。
“夕顏。”一聲溫軟如玉的嗓音喚醒了白夕顏,白夕顏抬起眼眸望去,麵前立著的男子不正是東方翎麼?
依舊是一身白衣如雪。眉目柔和,一雙蒙著空蒙霧氣的眸子裏麵泛著淡淡的柔和的光澤,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愛戀,有的隻是平靜和淡然。他的唇角微微勾著,依舊是那麼的溫柔。
“東方翎?”白夕顏有些驚喜的喊道:而她的聲音把本來在屋子裏麵陪祁顯玩的祁如墨給喊了出來。祁如墨一臉戒備的看著東方翎,手挽著白夕顏的腰,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
白夕顏看著祁如墨幼稚的行為,不禁有些想笑。誰知道運籌帷幄天下無雙的祁如墨竟也會如此的孩子氣呢?現在的祁如墨,是越發的沒有從前深不可測的模樣了,就連浮修和浮齊,現在都已經不怕祁如墨了。
為此祁如墨還曾扼腕歎息,他辛苦經營起來的形象就因為白夕顏而毀於一旦了。
“你回來了?”祁如墨抬眸看了看東方翎,東方翎此刻眼眸中明顯消失的愛戀自然沒有瞞過祁如墨的眼睛,因此他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以麵對老朋友的口氣說道。
東方翎微微頷首,目光順著白夕顏看到了正作流口水狀的祁韻,不由溫和笑道:“這是祁韻吧?當年她出生的時候,我突然離開,倒是未曾見著她,沒有想到已經這麼大了。”
祁韻聽到東方翎說她的名字,這才反應過來,撲閃著水藍色的眸子望著東方翎,這麼好看的哥哥,不正是又帥又溫柔嘛?才和娘親說了要找這麼一個哥哥,上蒼就讓這個哥哥出現了,這就是所謂的緣分麼?
想到這裏祁韻甜甜的笑道:“東方哥哥,你覺得韻兒好看麼?”
東方翎沒有想到祁韻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微微愣了一下,便溫柔的笑道:“好看。自然是極好看的。”
白夕顏和祁如墨看到祁韻眼中不斷冒出的桃花,不由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不會吧?他們的女兒難道是看上東方翎了?
雖然說東方翎也算是百裏挑一的人才,可是這年齡差距不免有些大了吧?二十幾歲的差距,比祁夏和痕天的年齡差距還要大啊!難道說他們的女兒都喜歡熟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