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陽光照射進來,暖暖的舒心人意,蘭草般的幽香久久停留在她的鼻尖,百鳥在叢林輕叫著、飛舞著,展示著動聽的歌喉和優美的舞姿,露水般的清晰自然飄入屋內,淺淺的白霧撒布在空中,宛如人間仙境般的遐意凜然。
司馬雲羅緩緩睜開雙目,眼前稻草亂飛,旁邊的人已經悄然離去,隻殘留下淡淡的蘭草芳香,她整了整衣衫,起身走出門外,一身青衣藍衫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矯健黝黑的古銅臂膀,他認真的用銳刀削著尖尖的木頭,像是在做捕獵用的木叉,額前流著細汗,俊朗的臉上多了一份男子漢的霸氣雄然。
他那勻稱纖細的軀幹和寬闊的肩膀,表明他生有一副強健的體格,沾了一些塵土的上衣,脖間的紐扣輕輕鬆開,露出微浸的若隱若現的鎖骨,在朝陽的照耀下顯得倜儻不羈、成熟健美。她靜靜的看著這幅美畫,眼角留笑,滿是傾意。
“天兒,雲羅起來了嗎?菜都做好了,叫她起來吃飯吧。”龍母雙手拿著拐杖,雙眼無聚的看著前方。
龍天應了應聲,起身抬頭看著門口站著的雲羅,雙頰立刻變得微紅發燙,他尷尬的別開臉,不自然的咳了咳,“娘,她已經起來了。”
龍母笑了笑,“雲羅,天兒,你們過來吃飯吧!等吃了飯啊,就讓天兒去山裏打些野味回來,雲羅,你剛來我們龍家,這些粗茶淡飯你一定吃不慣吧?“
“娘,我吃的慣的,以後你們吃什麼,雲羅就吃什麼,隻要你們不嫌棄雲羅笨手笨腳,以後家裏的活交給雲羅來做就好,娘您就好好享享清福吧。”雲羅說的話簡直感人肺腑,深深的觸動了龍母的心。
飯後,兩人走在茂密的林間,龍天手上拿著木槍,淡淡的開口:“你走吧!以後不要在過來了,這裏的生活不適合你,早點回家去吧。”他指了指前方綠綠蔥蔥的小道。
司馬雲羅轉身往屋子走,冷冷的威脅道:“我回去跟娘說去,說你背信棄義、殘忍無情,拋棄糟糠之妻,還想將我掃地出門。”她嘟起紅唇,假裝流淚傷心。
“你等等,算了我服了你,你要是真這麼想待在我們家,那你就待下去好了,我看你能堅持到幾時?”他摸著有些酸疼的脖子,昨夜被她害慘了,脖子被她死死的圈著,讓他一夜都像一尊雕像一樣,動都不敢動,手腳發麻,徹夜未眠。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許再趕我走了,不然我讓娘狠狠的拿羊鞭揍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她嘴角又彎起好看的弧度,淺淺的酒窩在兩頰邊蕩漾成花狀,她大步走在龍天的前頭,將雙手附在身後,下臀左右搖擺著,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龍天微怒的表情,瞬間被她突然的搞怪動作慢慢撫平,他搖了搖頭嘴角掛起淺淺的微笑,又是那張放浪不羈蠱惑狂野的模樣,“你走在我前麵,是不是想幫我擋一些蛇蟲鼠蟻?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我不會遭受到蛇鼠的啃咬,你說對不對?”想想昨日她的話就好笑,哪有耗子會撓腳的?都怪他當時太緊張了,亂了方寸沒有細想,現在想來還真是他活該被騙。
她一聽立刻往龍天身後一躲,雙手趴在他肩上,露出個小腦袋,警惕的四處張望,呐呐道:“這裏有蛇蟲鼠蟻嗎?那是不是也有豺狼虎豹啊?我…我可是妖星,他們隻有碰到我,就會被烤熟的,我…我才不怕呢!”腳步碎碎的跟著他,生怕落單了。
說是不怕,可這動作倒是做得很明顯啊!這就叫做死鴨子嘴硬,打死都不認弱,他輕笑道:“那好啊!既然你是妖星,連豺狼虎豹都怕你,不如你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引來那些猛獸,讓它們都來攻擊你,然後你再把它們全部燒死,這樣我們就不用這麼辛苦的捕獵了,你說我的主意怎麼樣?”他邪邪的壞笑。
司馬雲羅吞了吞口水,用手狠狠的敲了他的肩頭,恨恨的說道:“龍天,你也太沒良心了,那麼多猛獸攻擊我一個,萬一我燒不過來,怎麼辦?像我這般花容月貌傾國傾城,豈不是要讓它們將我啃食撕碎?想我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要香消玉損了,還落下個死骨無存的地步,你也太心狠了吧?”
腳步沒有停下,密林似乎越走越深了,交叉的樹木遮擋了陽光,四周變得暗黑暗黑,龍天無所謂的聳聳肩,淡淡道:“雲羅,這回你知道謊言說多了,也是會引火燒身的,所以我奉勸你,以後不要再謊話連篇了,在娘麵前我可以忍讓你,但是在背後你不許在說謊騙我,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司馬雲羅急了,“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和尋常人不一樣,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她在草叢裏拔起幾把草,圈著手上,瞬間綠草冒著青煙,一眨眼的功夫,變成了幹枯缺水的幹草。
龍天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手腕上的枯草,他拿在手上仔細的瞧了瞧,然後又放在鼻尖聞了聞,結巴道:“這草你沒有動過手腳?你不會真的可以燒死人吧?這也太奇怪了,那為什麼我又能碰你呢?這又怎麼解釋?”
司馬雲羅聳聳肩,“我也不明白啊!不過你就是我的有緣人,這下你相信了吧!我說的都是真話,還有我昨晚看到的…......”“噓,別說話………”龍天眼神凝聚在一起,目光精銳的盯著前方的目標,一隻雪白的兔子正從窩裏悄悄走出來,它用敏銳的嗅覺打探著前方的路,雙耳直直的豎起,警惕的監聽四周的壞境,四肢靈越輕巧的向前傾步,一雙黝黑機靈的大眼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