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微風開始瑟瑟,雨雲緩慢推進,一場細雨,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來臨了,孩子們歇下了如同思維一樣跳躍的步伐。
教書的老先生還在私塾裏沉默著,稍大一點的孩子已經在課堂上“咿呀”地頌著詩書。一切是這麼的平凡然而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平凡缺讓人熱淚盈眶,讓人心酸,讓人怎麼也得不到。平凡最美。平凡才是最醉人的生活啊。
“聽一下!”老先生下了命令,朗朗書聲戛然而止。孩子們好奇而又稚嫩的眼神交彙了過來。“你們知道咱們禁潭城西邊的沼澤地麼?”
“知道,爸爸說不讓過去。”“那裏麵有鬼!”“不對,是有怪物。”“反正就是不讓去。”孩子們雜七雜八的發言。
“你們說的沒錯,總之自古以來凡是進去的活物,就沒有能出來的,那片泥潭三麵高山,隻有咱們城隻一條路,禁潭城也因此得名。城主宇文將軍一家,也是受皇命來守護這裏,以防備禁潭,出現臨時狀況。”老先生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
“傳說,在很早之前,禁潭是一片清澈的湖,那裏四季如春,人們在那裏洗衣服,還有洗澡的。但是突然有一天,從湖底冒出來好多的妖怪,他們以吃人為樂,那段時間,生靈塗炭,百姓逃的逃,散的散,當時的人與神的關係是非常好的,隨著妖孽的領地逐漸擴散,神族決定出手相助。畢竟大部分神都是由人族飛升而來。神族與魔族在人間大戰,最受傷的還是人族。人類世界已被禍壞的破敗不堪。最後戰爭以神龍的封印結束。神龍用自己的身體封印了禁潭當時的湖。關閉了魔戒與人間的通路。但龍的軀體化為了一條無意識的蛟龍,龍的意識與魔族的軀體化為泥淖永遠留在了禁潭。而人類則派下高手守護並監督著禁潭。”
雨滴打在琉璃瓦上發出一片“嘩嘩的聲音”。它們歡快而靈動,從不拘謹,從來單純。
“先生神族和魔族是什麼?”孩子們聽的一頭霧水。
老先生默默歎了口氣。“就是好人和壞人,好了就到這裏吧,同學們可以回家了。”
淅淅瀝瀝,淅淅瀝瀝,禁潭的梅雨季,又要來臨了,這場小雨隻是一個前奏。禁潭城的六月,總是捉摸不定,總是讓人歡喜,又有著不安的揪心。
宇文府坐落於禁潭城的正中央,是這座城的標誌性建築。同時,理所應當的,宇文家族也是這座城池的守衛和管理者。宇文正劍也就是教書老先生口中的宇文城主,此時他正佇立在窗邊惆悵著,每逢雨天他總是這樣惆悵著,連帶著兒子和女兒也惆悵著。四十幾歲的將軍似乎每每下雨總是紅著眼,有什麼委屈著,又不能說,不願提的故事。
宇文祀坐在自己的房間,以她的性格,怎麼會老老實實的坐在房間裏呢?她是個永遠管不住的瘋子。的確,她也惆悵著。但這惆悵的原因還有另一重。
“他怎麼能私自給我招親,不是都說好了讓我自己找的嘛?小幺你說天底下有這麼不講信用的麼?”宇文祀用力地捶著床。嘴撅得能掛起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