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教授聽到主持人的打趣後,隻是輕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再往旁邊一看,見歐、沐兩長官也都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後,主持人便很知趣地止住接下來要說的話,轉而正色的大聲說:“下麵,我們的第一個節目——軍體拳獻給教授!”
在大眾的鼓掌聲中,歡迎儀式也算正式開始了。文森特教授卻一直低著頭,眼神中不斷有掙紮的神情出現,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約莫過了差不多一個半鍾,就聽見主持人開始打算結束節目了。“下麵有請教授做節目最後的致詞!”在熱烈的掌聲與主持人的邀請聲中,文森特教授猛然驚醒,才發現時間已過去了這麼久。本來還想推脫掉上台這件事的,不過礙於這麼多人都在邀請他上台,他也拉不下臉麵,隻得起身,緩步走向台上。
“額……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我來這裏其實是以學術訪問的名義來這裏找一個人的,不過……”說到這裏,文森特教授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而笑了一下,“既然你們不嫌棄,我就講下關於我在二戰期間的一個小故事吧。”台下的眾多士兵嘩然,聽到這句話後不禁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認真聽起他說的話來。而沐塵風聽到文森特教授是來找一個人時,眼神頓時有些變了,急忙轉頭,看向歐錦城。可歐錦城卻異常鎮定,向沐塵風搖了搖頭,眼神望向台上的文森特教授,示意他先把最後的節目看完。沐塵風看到他這幅模樣,不禁有種皇帝不急急太監的感覺。
“其實,我非常的聰明,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們稱之為天才。但是我從來都不是那種熱愛學習的人,我曠過課,打過架,在二戰期間甚至因為到處打人而被誤認為是猶太人的野種,被關進了集中營。”文森特教授追憶道。
“在被關的幾年多裏,開始前幾天,我漫無目的地走在集中營裏,看著那些男人、女人、老人與小孩都在互相地擁抱哭泣著,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悲涼,畢竟同樣都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們,何苦自相殘殺呢。”文森特教授歎息道。
就在這時,他的表情變了,似是有些尊敬,似是又有些驚恐地道:“然而,有一人例外。那是一位約莫三十多歲男子,他並沒有因為被抓進集中營而感到驚慌,而是獨自一人坐在那裏思考著什麼。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說到這,老人突然掃視著台下,提起問題來。
見到眾人一臉迷茫的神情,他似是早已料到,繼續道:“他就是當時最出名的機器生物動力學家,馬克斯教授!”說到這,臉上透露出一種驕傲的神情。
“在集中營的日子裏,我們相約為伴,我被其中的科學奧妙所折服,而他,又樂意傳授自己所學的知識,當時是我童年最快樂的時光。也是那時,為現在的我打下了熱愛科學的精神。然而……”文森特教授頓了頓聲,悲傷道:“就在不久後,德軍進來抓一部分猶太人拿去屠殺,很不巧的,這裏麵就有我的老師——馬克斯教授。我不斷地拉住他,哭著做這些無力地掙紮。但他卻什麼都沒做,隻是默默地看著我拉住他。”
“突然……”文森特教授止住聲音,深呼吸了一下。
“他猛地轉身彎下腰,低著頭對我說了一句話,便把我一推,徑自走向了德軍所在之地,留下了在一旁發呆的我”他說。
“他對我說的那一句話,就是告知了我關於他研究實驗室的所在之地,同時……我也是至今為止唯一知道的人……不!還有一個人也知道。”說完,目光灼灼地盯著台下麵不改色的歐錦城。
見歐錦城不為所動,文森特教授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道:“知道了實驗室地點後,傷心欲絕的我便靜下心來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最終……我決定前往馬克斯教授的實驗室,一探究竟。”
“接下來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猜的到了吧,我告訴集中營的官兵,我是日耳曼人,不是猶太人,然後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過關後,被軍官訓斥了一番,便被放了出來。然後順著地址來到了我老師的實驗室,繼續進行著他未完成的研究,一直到了1945年二戰結束後,前往美國在那裏與我尚還活在世上的朋友創辦了一所學校,他當院長,我當老師,在裏麵繼續做我的研究,直至今日。”一口氣說完,文森特教授神情放鬆道。
“那……我們可以進文森特教授您所在的學院嗎?”台上的文森特教授剛講完,底下的趙文迪兩眼發光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