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媽媽),我們馬上就到陰陽伯伯那裏了,它肯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香兒,阿娜的病,阿娜再清楚不過了,今天隻不過是偶爾發作,頭暈了一下而已,你何必這麼興師動眾的帶我去麻煩你陰陽伯伯呢”
“你每次都這麼說,今天不準了,我不想你再頭暈了嘛”
寂靜的夜,風華的雪,冷冽的風,皓白的山穀,空洞的斷崖,但仔細望去,山穀中竟然是另外一番風味,隨著陰風肆虐,山穀西邊已經披上濃濃慘白,**裸的映照著天空中那一輪淡淡的殘月,那些早已失去寬葉包裹的枯樹幹仿佛也在迎合著發“呼呼”的抱怨聲,張牙舞爪的交錯在每一個陰暗的角落,不時地還有孤寂的靈獸傳來濃厚卻又單薄的嚎叫,可是,奇怪的是在這山穀的東邊則與西邊截然相反,雖然此時已經早已進入酷冬的季節,但這裏卻依舊春意盎然,除了那些象征冬天的白色雪花,所有的植物,動物,靈獸,甚至還有村莊,還有那提著紙燈籠正在守夜著的人們都籠罩在這墨綠色的猶如保護層的氣環中,即便現在是夜晚,植物們也都是昂著自己的腦袋,挺直自己翠綠色的枝幹,抖擻的站立在肥沃的土壤上,依舊麵向著朝陽升起的東邊,就像守護東方的衛士一樣抵擋著這黎明前最後的黑暗,在蒼茫的綠色叢林中,數百萬根蒼鬱的古木挺拔其中對抗著來自西麵的陰寒,從高處看整個叢林卻又被無窮無盡的藍色的斑點光芒,急速搖擺著小尾巴的藍色古蠅使自己漫遊在屬於自己的黑夜中,形成一片片的藍色海洋,為這平靜的夜增添了幾分奇幻的色彩,不過,他們的天敵貓鷹也在聚精會神的和這些敏捷的小東西作戰鬥,如果他們不能在這藍色海洋裏捕到自己一天所需的能量,那他們可就要餓肚子了,不僅是它們,這裏的所有生物都安穩又殘酷的執行著生物鏈上的準則,不遠處,一個個古樸的小草屋組成的小村莊稀稀鬆鬆的趴在東邊山穀的山坡上,就像是這裏的主人一樣俯視著下麵的奇幻仙境,又像是依附在碩大山穀背上的一個新生兒,這天然的環形屏障也像偉岸的父親一樣隔絕著世界,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這裏的一切。
“噝。。。噝。。。”
“阿娜,你看,那裏就是陰陽伯伯住的地方,那個地方可漂亮了呢,不過也有點怪怪的,陰陽伯伯可疼我呢,總是帶我在那林子裏玩,隻是您總是不讓我私自出去,有時候無聊就偷偷溜到這裏玩了,這次也讓您看看這裏到底安不安全,省的您老不放心。”
“你這孩子,阿娜還不是因為愛你才擔心你麼,以後你要來這裏也要給我說,這裏畢竟裏家還是遠了點,不準再無緣無故的失蹤了聽到麼?我就說你額骨那叔叔找了你好多次了就是找不到,原來你來這了,確實是個與世隔絕的仙境呀”此時已經在山穀上方的阿娜也被眼前這仙境般的景色深深的吸引住了。
“噝。。。噝。。。”
“阿娜,你看,那就是陰陽伯伯了,聽這裏的花精靈說,陰陽伯伯也是這裏的主宰者呢,他可喜歡香兒呢,我相信伯伯肯定能治好阿娜的‘頭暈‘,是吧”
“就會貧嘴”
隨著香兒的目光看去,也許是黑夜的原因讓她的視力減弱了幾分,剛剛竟然沒看到出現在自己眼下的這尊龐然大物,作為這裏的主宰者,它赫然恒立在這相反的東西兩麵的分界線上,同時也融入了各邊一部分,雖然沒有參天的高度,但它也要比山穀中其他樹木高上十幾米,可能50人都無法合抱的粗大樹幹,異常舒展的枝幹,有的低低的下垂,有的驕傲的直指蒼天,有的水平伸展,有的又和其他交錯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生長在這粗狂的樹幹上,奇特的是,這個主宰者也和這個山穀一樣,在屬於西邊範圍內的枝幹都是枯零零的沒有任何葉子,穿著蒼白的外衣冷冷的吸允著西邊毫無生機的氣息,而屬於東邊範圍內的枝幹卻又和東邊的植物融為一體,翠綠翠綠的,散發著晶瑩的綠光,仿佛就是這綠光帶給了東邊奇跡般的生機,還有很多藤蔓的植物柔軟的纏繞著生機勃勃的枝幹,貪婪的親吻著這些神聖的光芒,而最為詭異的是它的樹幹竟然也是一分兩半,朝西麵的樹幹也和它頭頂上的枝幹一樣毫無生機,搖搖欲墜,連最基本的包裹自己的樹皮都沒有,仿佛隨時都有枯萎凋零死去的可能,而朝東邊的樹幹飽食精華,有著純天然的淡綠色的厚樹皮做它的保護層,從外麵看仿佛東麵的樹幹要比西麵的要寬大,要厚實,可它們竟然毫無縫隙的和在一起,渾然變成一個整體,仿佛都要依靠彼此才能存活,仿佛都要依賴彼此才能維持著猶如天籟仙境的山穀,它就是香兒的陰陽伯伯,準確的說是陰伯伯和陽伯伯,這裏的主宰者,而這個山穀是不是它所構造的,也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