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再說這邊,雲楓憶把拉斐爾帶到一個空房間裏,把門關上後,他就轉身看向拉斐爾,語氣有些急促,“剛才我就是因為發覺到了‘卜’的氣息,才朝你們所在的桌子走過去的。”他壓低了聲音道,“‘卜’怎麼會在你身上?暮彩歌呢?”
拉斐爾看著他答非所問,“你是‘醫’?”他問。
雲楓憶有些疑惑地看他,“你怎麼知道?”
“暮彩歌說過,她要來愛爾威什找‘醫’,我猜應該就是你了。”拉斐爾解釋道。說完他頓了一下,然後又說,“暮彩歌失蹤了,就是來找你的那天晚上,她遇到了「地獄業火」的人的襲擊,之後就失蹤了。失蹤前,她把‘卜’交給了我。”
雲楓憶聽了,皺著眉頭閉上眼搖了搖頭,“不會的……暮彩歌一定出事了……”他喃喃,“否則她是不會隨隨便便把‘卜’給別人的……”
“事實上,”拉斐爾告訴他,“我也不知道暮彩歌她現在是死是活……按理說,你們屬於一個組織,組織裏應該會給你們發達訊息吧……”
雲楓憶擺了擺手,“沒有,”他說,“我離開組織已經有幾年了。不,準確來說是離開組織總部有幾年了,我也不太清楚……”說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一抬頭,“你剛才說什麼?”他問,“彩歌她……遇到了「地獄業火」的人的襲擊。”
拉斐爾點了點頭,“嗯。”他道,“是「死神」基羅·尼德爾。”
雲楓憶狐疑地歎道,“他們……他們襲擊我們「九天玄女」的人做什麼?”他像是自言自語般不解地問道,“我們「九天玄女」和「地獄業火」也沒什麼交集啊……”
拉斐爾開口,“我聽那個基羅說……”他回憶著那天晚上基羅所說的話,“他們的「天靈」……想要《金篆玉函》。”
雲楓憶一怔,抬頭看向拉斐爾。
“他們想要《金篆玉函》?”他像是有些震驚地重複了一遍,然後他便像是大事不好了一般低下頭去,眉頭緊鎖,“這可真是壞了,下個月就是「結社聯盟會議」,白離還要來,這不是自投羅網了?”隻見他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轉過身,看了看窗外。
“溫特伯恩少爺。”他看著窗外,沉聲道,“謝謝你來提醒我,你也請小心。”他轉頭看拉斐爾,“你現在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了。”
拉斐爾苦笑,“你也是。”
雲楓憶點了點頭,轉過身子,“他們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我了,期間也會同時對付你。”頓了頓,他又說,“溫特伯恩少爺,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拉斐爾聽了,點了點頭,“你說。”他伸出右手道。
“千萬千萬,”雲楓憶直視著拉斐爾的眸子拜托道,“千萬要保護好‘卜’……不要讓它落到敵人手裏,拜托了,我知道這有點……對你來說有點不大合適,但是我還是……”
“沒關係。”拉斐爾看著他笑了笑,“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好‘卜’的。”這是我對暮彩歌的承諾,他心想,他答應過她的。
“謝謝你了。”雲楓憶如釋重負。
從房間裏出來之後,拉斐爾見兩個女孩都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這讓他渾身都很不自在,“你們……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他奇怪地問兩個女孩,他又做了什麼很奇怪的事情了嗎?
“你剛才和雲老板進去說了什麼啊?”瞟了一眼一起出來的雲楓憶,特蕾莎好奇地問道,放在桌子上的手拿了下來抓住了拉斐爾的胳膊。
拉斐爾怔了一下,對啊,他心想,這該怎麼解釋?
“是說暮彩歌的事情嗎?”加百列看著他問道,棕紅色的人眸子裏滿是疑惑。
“差不多吧。”拉斐爾聳了聳肩,轉身又在原來的位置坐下了。坐下後他抬頭看了一眼雲楓憶,就隻見雲楓憶衝他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向後麵的廚房了。
“哎,你們到地說了什麼啊?”見雲楓憶還衝拉斐爾笑了笑,特蕾莎更好奇了,“你們是在說暮彩歌的事嗎?”
拉斐爾漫不經心地掃了特蕾莎一眼,然後低頭沉聲道,“雲楓憶是‘醫’,別說出去。”
一瞬間特蕾莎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加百列也是一下子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不會吧……看著這兩個反應過激的人,拉斐爾一臉不可思議,反應用得著這麼大吧?那要是有一天這兩個人知道了自己的過去,還不得從北府上空跳下去。
不過,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
有些事,就讓它被風沙掩埋吧。不見天日,也許就是它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