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薛左言沒有回話,而是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清楚。其實他是知道的那個人是誰的,柳輕柔在得到真相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想要告訴他,可是被他給拒絕了,他不想再聽到任何讓人寒心的消息了。
“您認識院長?”擰緊眉頭,他還是問出了口。
聞言,劉叔緩緩轉過身去,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認真打量起來,半響才回答道:“認識,在她還是一個姑娘的時候我就認識了她,一轉眼我們卻都老了。”
帶著惋惜的一句話又把薛左言給驚著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調查過秋蘭的身世,甚至不知道她是否還有家人,劉叔這句話很明顯就是知道秋蘭的身世。
“能否告知我,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夠清醒過來?”再多的話的表達不了他和秋蘭之間的關係,對外人這是一個秘密,所以他能說的不多。
“因為傷到腦部神經,所以導致昏迷,明天會有一個專家過來為院長治療,相信很快就能醒過來。”劉叔不說,他也不好問,有些什麼不知道反而比知道要好。
他匆忙趕到醫院來也是為了穩住洛詩晴不讓她到時候看到達爾的,這還是柳輕柔特意打電話過來叮囑,他才知道洛詩晴是認識達爾的。
“這就好這就好……”他現在別無他求,就是希望秋蘭能夠健健康康,能夠回到司徒家那是最好的了。
“您放心,院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很快醒過來的。”恭敬言道,雖然他沒有任何把握,但他跟所有人一樣都希望秋蘭能夠早點醒過來,這樣洛詩晴也會好受點。
想到洛詩晴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過去,又立刻對著劉叔說道:“我先去看看小晴,麻煩您離開時按一下這個鈴把護衛叫過來。”
“那孩子也在醫院?”聽到洛詩晴的名字,劉叔驀然一震,快速問道。
“因為難以接受這一連串的打擊,所以導致胎動,也正在醫院修養著。”暗暗歎息一聲,回想起大腦都是疼痛不已的。
劉叔瞬間沉默了,他當然知道洛詩晴是受了什麼打擊,荷芯跟司徒止山的婚事這肯定是致命的一擊,加上秋蘭,換做是誰都難以接受。
想到這些,荷芯這小小姐,他真的很難接受了。初次見到她,是那麼單純可愛的一姑娘。為何現在會變成這副樣子,明知道這樣會給洛詩晴帶去痛苦害要去跟司徒元提這個意見。
“能帶我去看看那孩子嗎?”看了看秋蘭,轉身麵對薛左言說道。
洛詩晴竟然是跟荷芯一起長大的,那麼荷芯的事情她也清楚不少。秋蘭那天的讓他很是困惑,或許能從洛詩晴身上找到答案。
這突然的請求,薛左言沒得拒絕,如果換做是司徒元他或許會阻止,但眼前的劉叔他多少是知道些的,看上去慈祥親切,他也沒有生出戒備之心,直接帶著他來到洛詩晴的病房。
見到劉叔,洛詩晴無疑是驚訝的,甚至是帶點抗拒。他是司徒家的管家,在她的世界裏,司徒姓氏已經不能存在了,好不容不去想的痛苦又被毫不留情的放出來了。
“我能單獨跟這孩子說說話嗎?”看得到洛詩晴的傷心,也深知自己的身份並不合適找她談話,但他需要核對一些事情。
薛左言顯得有些為難,劉叔的身份在這裏或許是個忌諱,但看到劉叔那誠懇的模樣,他無法拒絕,隻能點了點頭離開病房。
靜謐的病房內隻剩下兩人,對劉叔,洛詩晴是不存在反感的,隻是現在的情況讓她無法麵對。這個慈祥的老爺爺看上去就跟秋蘭是一樣的,讓人感覺到舒服輕鬆。
“孩子,你受苦了。”帶著疼惜,見到洛詩晴第一句話便是打心底說出來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