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等你。”急迫想要去看看秋蘭,可薛左言說的話也沒有錯,她不想讓秋蘭醒來之後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眼中盡是無奈,薛左言真是讓洛詩晴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去找柳浩然。一番檢查之後,洛詩晴經過這幾天的休息身體還是有所恢複,下床是沒有問題,但不能太長時間。也就是說洛詩晴能夠去看秋蘭,但一定要注意時間。
為了以防萬一,薛左言特意找了一輛輪椅來,推著她來到秋蘭的病房。一樣安靜沒有聲音的房間讓洛詩晴一進入就沒了剛才的那股欣喜,看到秋蘭安靜的躺在那裏,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淚水隨之滴落。
薛左言沒有站在那裏,而是悄然離開,他知道洛詩晴現在不想被打擾,他也不願意看到洛詩晴傷心流淚的模樣。
“院長媽媽……”哽咽呢喃,病床的秋蘭看上去消瘦很多,了無生氣的模樣讓洛詩晴陷入無邊的恐懼當中。
這就是她之前不敢提秋蘭不敢看秋蘭的原因,她怕下一秒秋蘭就消失在眼前,不知道她心中還有冀望,一旦連冀望都沒了,那麼她真的會堅持不下去。
有千言萬語想要跟秋蘭說,可那些話在見到秋蘭時就被硬堵在喉嚨間,說不出來。
薛左言透過門縫看著那瘦小的背影,看著那輕顫的身子,他的心難受到抓狂。不能給她帶去安慰,隻能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難受而難受。
司徒止山這邊陷入無比緊張的氣氛當中,公司局麵暫時控製住,這還真得多謝謝司徒元當日的話。可柳輕柔因為要調查清楚那些事情,無法分身來幫助司徒止山,這導致兩人的事情都增多起來。
用餐時兩人才得空坐在一起說上一句話,兩人看上去都疲勞不已,特別是司徒止山,這幾日都是直接在公司渡過的,那座所謂的家現在都完全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這個女人真是太恐怖了,不知道已經讓人夠覺得惡心了,這一查她做的那些事就讓人瞬間沒胃口。”大冷天的,柳輕柔卻覺得十分悶熱,原因都是拜荷芯所賜。
以前並沒有徹查她的底細,這次她親自調查才發現荷芯之前做了多少惡心的事情。
“還需要多長時間?”他並沒有興趣去看荷芯以前是有多麼惡心,他想要知道的是她與司徒元之間有著怎麼樣不可告人的秘密,包括荷芯那天說的話。
“像是有人特意把事情給抹掉一樣,剛剛查到一點線索就斷了,恐怕還得要上一段時間。”越是往下查就越奇怪,那些線索剛剛出現就被掐斷,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先把查到的資料給我,你那邊再繼續。”
“好。”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有誰會抹掉?很明顯跟司徒元有關係。當初他也隻是簡簡單單的調查一番,才不會發現什麼,也多虧了荷芯告訴他,讓他清楚司徒元為何會這樣對待自己。
他既然不是司徒元的兒子,那他的父母又是誰?在他出生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何事?這些都成了一個謎,讓他陷入痛苦的謎。
“對了,達爾醫生明天就到了。”這秋蘭一天未醒,洛詩晴就難受一天。盼來盼去好不容易把達爾給盼來了,希望他能給這些人帶來希望。
“都安排好了嗎?”抬眸問詢道,這些天柳輕柔一直在跟他彙報洛詩晴的情況,詳細到每天吃了些什麼,睡了幾次。
他無法去見她,隻能讓這些彙報變成一個個畫麵在腦海中,幻想著自己就在她的身邊。
“都安排好了,達爾醫生一來就可以前去醫院為院長檢查,到時候薛總裁會拖住小晴不讓她去。”該注意的她都安排好了,深知洛詩晴隻要看到達爾就會知道是誰讓達爾過來的。
“嗯,先穩住她,這件事情也要封鎖起來,醫院那邊安排好人手不要讓其他人去見她們兩個。”深邃的眼眸中蓄著精銳,這個其他人很明顯就是指荷芯,現在最害怕秋蘭清醒過來的就是她了。
聞言,柳輕柔眼中也泛起一抹駭人的冷光,扯了扯嘴角說道:“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幾天想必那個賤女人也不敢過去,做出這種事情她怎麼敢過去。”
說到就想捏死荷芯,連撫養自己的人都加害,要不是顧慮太多,她真的會捏死她。
對於她的話,司徒止山卻不這樣認為,荷芯一定會去醫院查看秋蘭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