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顏麵(2 / 3)

“你呀,”白新宇拿李佳芸沒有辦法,隻好在李佳芸的額頭上又輕輕地落下了一個爆栗。

白新宇對李佳芸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攻擊力,李佳芸自然還是笑嘻嘻的挽著白新宇的手向前走。

走著走著,白新宇突然就停下了腳步,李佳芸疑惑,抬頭向白新宇看去,卻隻是看到白新宇探究的看著她的前額。

李佳芸當時心裏就覺得糟了,她的前額實在是傷的有些重,千興學給的藥膏很好,前額的傷疤已經淡到幾乎看不出來了,可是隻要是湊近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她知道白新宇一向觀察很敏銳,早上來的時候也想過要不要剪一個齊劉海遮擋一下額頭,不過她一向不喜歡齊劉海,所以便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隻是想著額頭的傷疤連她自己有時候都看不出來,白新宇應該也不會注意到,可是,李佳芸此刻才覺得她真的是低估了白新宇。

“額頭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白新宇輕輕地摸著李佳芸的額頭,那額頭恢複的極好,根本就摸不出任何異樣的痕跡。可是仔細看還是看的出來。

果然是這個問題,李佳芸斟酌了片刻詞語,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天,走在路上,有兩個小孩玩鬧,結果我被他們扔的玻璃玩具砸著腦袋了,不過也沒事,”李佳芸看著白新宇略微有些陰沉的臉安慰道,“醫生說我隻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而且,我傷的並不重,你看我的額頭已經快好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白新宇淡淡的指責已經變成了濃濃的責備,“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說一聲,反正我現在也沒事,你要是說了,我肯定能飛到巴拿馬去陪你。”

“不嚴重嘛,而且,醫院裏也有人陪著我。”李佳芸瞬間就想到了千興學,臉色開始變得有些怪異。

真希望這個家夥期末考試掛科掛好幾門,然後直接被修嶽退學。當然,李佳芸知道這個她也隻能自己在腦袋裏想一想,千興學的成績一向是全係第一。

李佳芸又撒嬌勸了白新宇好幾句,白新宇臉色這才微微的轉晴,“出去這麼久,你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打算拋夫找其他人了。”白新宇攬著李佳芸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李佳芸說著就抱住了白新宇,一張臉也埋在了白新宇的懷裏。

其實,她隻是想到了千興學和那個棉質衣服男人,她是害怕白新宇看出她臉色的奇怪。每次想到那兩個人,她都有一種羞憤感,還有一種濃濃的對不起白新宇的感覺。

這也是她最近一直給自己做心裏建樹的關鍵。其實,那兩件事情,李佳芸覺得真心不是她的錯啊,可是就是覺得對不住白新宇……

白新宇倒是第一次聽到李佳芸這麼熱烈的告白,愣了愣神之後,也緊緊的擁住了李佳芸。

接吻自然也是如影隨形。

白新宇的吻一向都很輕柔,像是他的人一般。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身處在天堂中,周圍全被棉花糖一般的雲朵包圍。

小別永遠勝新婚。

李佳芸也早就想白新宇了。她身邊也有無數的男人,爸爸那樣堅毅的,哥哥那樣樂觀開朗的,柳軒那樣圓滑世故的,華越那樣真誠善良的,趙凡奇那種豪爽大方的可是從沒有一個人像白新宇一般,好像是把世上所有的優點都急於一身,讓人忍不住著迷。

李佳芸和白新宇兩個人纏綿了好一陣之後,才沿著校園慢慢的走起來。

修嶽很大,當中包括了很多風格的建築。

歐式的,哥特式的,典雅式的,古典的……每一次走都有不同的感受。

李佳芸和白新宇在修嶽大學內部建造的供學生們遊玩的園林前麵停下來。

“什麼時候這裏又多建了一個灰色的屋子?”李佳芸問道。

“不知道。”白新宇搖搖頭,“我並不常來這邊。”

李佳芸盯著那屋子似乎有些出神。

白新宇問道,“怎麼了?”

“想起了一個人的眼睛,就是這樣灰蒙蒙的。”那個棉質衣服男人的眼睛,就是一片灰色,看著就是一個謎。好像阻隔了所有的探究一般,偏偏那灰色又給人一種澄澈和渾濁的複雜感,讓人想看又不敢看。

“外國人吧,”白新宇道,“國人一般是不會有這樣的眼睛的。”

外國人嗎?李佳芸琢磨了一下那人的長相,好像是有幾分像外國人,不過一眼看過去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除過眼睛深邃了一些,眼珠子的顏色淡了幾分。

“朋友嗎?”白新宇問道。

李佳芸一驚,她居然站在這裏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可惡的男人。李佳芸咬牙,“不是,是一個很討厭的人。這種灰色,最煩人了。”

說完,李佳芸拉著白新宇扭頭就走,竟是連園林都不想踏入半分。

“她惹你生氣了?”白新宇看著李佳芸突然見怒氣衝衝的模樣問道。

李佳芸點點頭,“豈止是惹著我了,我都快被他氣瘋了。”

害得她以後的一個多月都不敢出門,這個人簡直就是居功甚偉。

“她做什麼了?能讓你生氣的,也不是一般人。”李佳芸的脾氣絕對是好的出名了,白新宇也不禁對這個有了幾分好奇。

還笑,李佳芸在心中嘀咕著,要是白新宇知道那人做了些什麼肯定不是現在這副模樣。李佳芸懊惱的吐了口氣道,“他罵我,而且還是用很髒的髒話。真討厭這樣的人。”

“要是不喜歡,下一次見麵就當陌生人好了。”白新宇安慰著李佳芸。

本來就是陌生人,可是那人是個自來熟……

李佳芸突然想起她還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是那人卻知道她是誰。按理說,那個男人雖然是個人渣,可是那麼出眾的長相,按理說就算她隻是在人群中遠遠地望過一眼,她也不會忘記這個人的。可是,她腦海中沒有半分對這個人的印象。也就是說,她以前並沒有見過這個人。當時她都傷成那樣了,她覺得除非是李巍語這種和她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親人才能勉強認出她來,其他人想要認出她,根本就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