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守走上前,低下頭說道:“老人家。”
老人轉過頭,眼神滿是和善,他嗬嗬的笑道:“很久沒人這麼叫我過了。”
“您還記得我曾經問過的事情麼?”千守說道,這個老人給他一種很厲害的感覺,所以他把要走的事情告訴了老人。
老人點了點頭:“能不能走,我們都幫不了你。”他說的很慢,仿佛是在宣告什麼。
千守的眼珠凝在那裏,有些轉不動:“。這是。。什麼意思?”他嘴唇合不攏,仿佛牙齒在往外抖,咬合不住。
“你很想走麼?”他問道
千守點了點頭
“那麼,如果你要走,會產生一些後果。”老者很威嚴,渾厚的嗓音,清醒的教誨著。
“什麼。後果。”他咬了咬牙齒,不忍放棄
“東線,是偷獵者把手的地帶,你要怎麼走?”他問道,灰白的眉毛微微下墜,不知是什麼意味,有些動怒了
“所以。我,才請您幫忙。”千守吐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壓力很大,明明是簡單的兩句話,卻被這緊張的氣氛壓迫的很是鬱悶
“我們為什麼要幫你?”老人繼續問道
“是的。你們已經救過我了。。我沒有辦法。。報答,但。。我得回去。”他低下了頭,眼皮無力的垂了下去
“所以呢?不說我們幫不了,即使我們幫得了,後果便由我們去承擔,你忍心這裏的人們被殺麼?”老人逼迫到,語氣很是強硬
千守從身後抽出那段長布條,是當初他引導他進入下水道的那張布條,上麵還染著血漬,被他勉強拚回了原樣。
他笑著說道:“謝謝。”然後放在桌上,往後退去
老人沒有說什麼,他的眼睛裏似乎多出了一些畫麵,曾今,他也幫過類似的人類似的忙,那是,是他自己,卻讓周圍的人付出了代價。現如今,他已經老了,不可能讓周圍的人再去替他付出了。
他複雜的看著這個心裏有些好感的年輕人。
。
。
東線
那扇隔絕人與血色環帶的巨牆,還是橫亙在那裏,一動不動,沒有氣色。
微風吹過,有些寒意。依稀可以看清上麵有些許模糊的身影。
阿岩甩了甩手,扔掉了手裏的糖棒,雖然很不舍,但那玩意不能吃,他也沒辦法。
七哥抱了抱拳,將指關節捏的啪嗒作響,扭了扭脖子,笑道:“今天哥表演躲子彈。”他的身上已經沒有繃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間黑色的風衣
小雲看了看手表,露出了一個微笑:“那麼開始吧。”
四人從高牆跳下,沿著垂直的牆麵奔跑。
暮色被拉下,藍麵罩手中的槍色越發的漆黑,與燈耀下的銀光格格不入。
這裏是世界的分界線,無論發生了什麼,那些人是不會知道的。
偷獵者,似乎是獵人的身份。然而今天,他們卻變成了獵物,獵殺與被殺其實是一個概念。他們臭名遠揚,但那張藍色的麵罩下終究還是人。
燈塔將這地照的清晰,每當一個持槍的影子過後,最後又一個嬌小的身影跟上,最後,影子砸在地上,沒有動靜。
陰影裏,一個女子耍著蝴蝶刀,寒光森森
“諸位,吃不吃夜宵啊?”七哥的嬉笑的聲音在眾人間炸開
四名偷獵者聞聲持槍將他團團圍住,槍械上的紅外線鎖在七哥的頭上,像是一根毒刺。
七哥摸了摸風衣上的一個個口袋
“別動,趴下,舉起手!”一名藍麵罩沙啞的吼道,他已經上了膛,若七哥一個舉動讓他產生危機感,他便會按下扳機,將他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