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
但他抬起了手。捏了捏,堅定的拳頭在鐵門上敲了敲.很靜很靜,似乎整條下水道都能聽到這清脆的敲擊聲。
沒有聲音
他再次敲了敲
無聲.。
他在堅持著,手臂像搖動的鍾擺,堅持,堅持,堅持.。
不知敲了多久
就連他自己都數不下去了,手臂像是打了麻醉針一樣,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小拇指的邊緣擦出了絲絲血跡。在厚重的鐵門上,留下一個拳頭的痕跡
“累.。。”他低落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後哐當一聲倒下,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
他被強烈的亮光刺的醒了過來,很累,真的很累.眼皮上掛上了砝碼。他將手指擺了擺,指甲刺進自己的手腕上,感受到一些清晰的痛處,他知道自己不再做夢。
於是,他睜開了眼
.。
下水道的環境太過幽暗,導致他不能一時間適應如此強光。
他的眼淚流了下來,手在他的臉上拂過,將他的眼淚抹了下去,但,這不是他自己的手。
他不顧什麼,猛的睜開眼,卻又被強光刺的縮緊眼皮。這才將他自己的手緩緩抬起,摸了摸自己的眼皮,揉了揉眼窩。
許久,他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張說不出熟悉還是陌生的臉。因為之前那個小姑娘把自己弄的很黑,現在看來,是白了。有些讓他不適應。是的,這個女孩叫墨瓶,但她很白。
“你在害怕?”女孩張口便問,很是大膽
千守注視著她黑色的大眼睛,許久,說道:“不。”
女孩說道:“可是,你睡覺的時候在發抖,好像生病了,叔叔說你沒有生病。”
千守說道:“有.麼?”他很吃驚,向著女孩身後望去,一堆人圍坐在那裏,顯得有些熱鬧了。接著,他看向四周.。儼然一種醫院的光景。
女孩說道:“你騙人。”
千守皺了皺眉:“你在說什麼?”
女孩說道:“你剛才在發抖,然後我抱了你,你就不發抖了。”她的聲音很是生氣
“..。”千守說不出話來,他一度認為這個女孩有些早熟。但現在看來,她隻是太過單純罷了,如果有人正確的教導一下,還是可以改正過來的。
於是,女孩走了,如同一個矯健的兔子,不一會兒便跳到那堆人的身邊。
千守摸了摸自己的手,那些摩擦掉的地方上麵已經結痂,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了。隻是自己怎麼會突然睡去?
他的心靜了下來,因為他想到剛才女孩說的那句話
自己。。在。。害怕?
好像每一次與女孩相遇,她都會說一句,自己在害怕的事情。害怕麼?他不這麼覺得,因為自己好像都沒有什麼慌亂,失態,失措的舉動,隻是隨波逐流一樣的等待著。
“我.真的在害怕?”他真的不相信,但他動搖了,因為現在的他,還活著
活著,讓他鬆了口氣,讓他的心髒不再那麼沉悶,現在的他,很是輕鬆。
那麼,他是真的怕了
眼神低落的看著四周,他躺坐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花白的地磚上似乎有著什麼很吸引人的東西,讓他挪不開目光。
“你救了我。”中年男人不急不慢的說道,不知何時出現在千守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