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桃園穀中換新生(1 / 2)

“嗚,嗚.....”

莽荒叢林中,風聲呼嘯,卻一點也不影響桃園穀的寧靜。

距離張玉醒來已是半月之後,今早剛剛送別三位兄長出穀。

躺在以不知名的木材架裝的矮塌上,身下鋪著厚實的獸皮,張玉靜靜的想著心事。

作為生在紅旗下,張在黨關懷的社會主義“有為”青年,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

想自己十年艱辛,獨自摸索,最後卻功虧一簣。也許是老天要給我這孤獨的十年一次補償,借屍還魂。

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沒能娶妻生子,好好侍奉雙親。好在妹妹比自己有出息,希望時間能撫平那哀傷。

雖然還不知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但傳說中的武功卻已不用質疑,從第一次見到三位大哥,就能想象這必然是一個很精彩的世界。

自己附身的小孩,有限的記憶裏,沒有父親,隻有母親憔悴的臉,和無休止的流浪,就連怎麼和母親失散都一片模糊。此身唯一有的就是掛在脖子上的長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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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高的木桶,熱氣蒸騰,下方的木炭時刻發散著紅芒,隱約能看見人影。

一位滿頭銀絲的老者,正是雪崢,站在木桶旁,一臉閑適,隻是目光卻盯著木桶裏一片渾濁的液體,正是一桶藥湯。

隻聽“咕嘟”一聲,第一個氣泡冒出,老者眼放精光,手一揮,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玉瓶裏,一線猩紅已流入木桶。

霎時,木桶裏渾濁的液體,仿佛中心有個漩渦一樣,旋轉起來。不一刻,木桶裏隻見晶瑩的液體,仿若黃油,清亮透明,散發出特殊的香氣。

“來吧,玉兒。”

從木桶後伸出了兩隻小手,攀上桶沿,十指緊扣,一個瘦小的身影已翻進藥桶裏。正是張玉。

落進藥桶的張玉,緊咬牙關,雙手撐開抵在桶壁上,一雙小腳,隻用腳尖落在桶底,雙腳不停的起落交錯。隻瞬間,就看見張玉全身通紅,藥湯也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

張玉隻覺得全身一緊,已感覺不到皮肉的存在,放佛全世界隻剩下自己,無處不在的酸麻疼痛浪潮般層層侵襲。

“元嬰赤子,唯我心燈,虛空寂寂,我心盤古,滄塵不滅,起伏有定,光明燦燦,護道一刀。”

張玉默念前世自創的定心口訣,緊守心神,忍受著藥液對身體的刺激和改善,不出一聲。

雪崢在一旁看著,張玉一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渾身肌肉顫抖,卻堅持著一聲不哼,心裏不由又多了幾分喜愛。

隻有他知道,這一個月來,九次藥浴,麵前的男孩對痛苦的忍耐力是極其驚人的。

特別是現在最後一次的藥浴,對身體的刺激是最強的,本以為這次張玉會叫出聲來,沒想到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桶裏的藥液有一個簡單的名字“體液”,是桃園穀萬年傳承中,依原有的鍛體秘方,加上蒼莽山林裏特有的藥材,獸血改進,給據數種藥材的調配,有固本培元,調理體質,擴充根基的奇效。

隻是藥液對身體改善,卻伴有巨大的疼痛。穀裏給年輕後輩使用,都是一桶藥液分成三份,稀釋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