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維城醉賭坊內,蕭雲跟三名陌生的漢子圍成一桌,搓玩著這裏最為流行的玩法——麻將。
賭桌上,三名漢子不時地眉來眼去,動作沉穩,配合默契,顯然是一幫合夥溝串的老手,而蕭雲卻是裝作不知,好整以暇地自顧樂嗬著。
打至圈末,蕭雲的上家摸了一張牌,憂鬱了一下,打掉了另一張,他並沒有喊出打的是什麼,卻被蕭雲一把抓住他麵前的其中一張牌。
“嘿嘿,我說老劉,都這時候了,你還敢打三條?”蕭雲抓著一張三條不放,嘿嘿笑著看向他的上家老劉。
“我打的不是三條,是二萬。”老劉一臉的委屈,忙辯解道。
“是啊,他打的是二萬。”
“沒錯,我分明看到他打的是二萬。”
其他兩家也跟著吆喝起來,作為穿同一條褲子的三人,當然要在這種時候同氣連枝般互相說話。
“你真打的是二萬?”蕭雲眉毛一揚,作狐疑狀問向老劉。
“我真打的是二萬!”老劉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我發誓我打的是二萬!”
“哎,那就沒辦法了。”蕭雲故作惋惜,手裏卻毫不客氣地將自己的一副牌推dao,“我胡的是就是二萬,嘿嘿,清一色帶翻,一共是160枚金幣。”
老劉臉色驟然一黑,卻又沒辦法找碴,剛才是他自己保證並發誓打的是二萬,暗罵了句晦氣,老劉悻悻然摸出160枚金幣的籌碼推向蕭雲,蕭雲則毫不客氣地將之收進自己的籌碼袋。
一個時辰之後,這桌人便隻剩下蕭雲一人,那三個串夥漢子早已輸得精光,周圍的人見狀,也不敢跟蕭雲坐成一桌,那三人也算這裏小有名氣的團夥,卻也被蕭雲這個看似賭場初哥實則老奸巨滑的家夥贏了個溜底光。
“二當家,就是那小子,讓劉三黑吃了虧頭。”賭坊大廳某個角落,一名夥計站在一個虯胡大漢麵前,下巴朝蕭雲方向揚了揚說道。
“哼,那三個沒用的家夥,居然讓一個毛頭小子占了便宜。”虯胡大漢嘴上怒喝著,臉上卻無任何表情,繼續說道,“妨礙了我們做生意,那就照老規矩辦事。”
說著,虯胡大漢便轉過身,朝角落一個暗道走去,而那名夥計則朝大廳中另外幾名夥計使了個眼色,四五個人便向蕭雲走去。
“來了。”蕭雲微微一笑,剛才的對話,憑借龜息匿形術提升的五感,他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嗬嗬,這位兄弟,看不出來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了得的賭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眾夥計走到蕭雲身前,隱然作包圍陣勢,其中一個夥計一臉誠懇地微笑道。
“這位大哥過獎了,小弟對賭術也是略懂一二,談不上了得,先前贏了他們也純屬僥幸而已。”蕭雲十分客氣地抱了抱拳。
“兄弟謙虛了,那三人可是附近小有名氣的賭術高手,可不是光靠運氣就能贏下來的人。”夥計臉上嫻熟地露出佩服的神色,微微一側身,讓出身後一條路,恭敬地攤了攤手道,“兄弟如有興趣,可隨我等幾人到地下賭坊去見識一番,嗬嗬,那裏的場麵和玩法,可不是這外廳所能比的。”
說完,蕭雲身邊的另外幾名夥計紛紛朝他靠攏了一些,這般強硬的架勢,跟剛才夥計恭敬的語氣完全大相徑庭。
蕭雲心裏暗自一笑,眼裏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站起身向那名夥計回了一禮道:“貴坊盛情相邀,小子我自然不好拒絕,還請大哥前方帶個路。”
“請!”夥計微微點頭,便走在前麵領路,另外幾人,則是緊跟在蕭雲身邊,幾人穿過大廳,走進了一扇掩藏得不錯的暗門。
門內一片漆黑,幾人走在一條向下的樓梯上,滴答的水聲不斷,聽得人毛骨悚然,使得這個暗道更像是一個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