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丈八長矛斜插在地上,似有靈性,矛身微微震顫,汩汩鮮血自那名血煞宗金丹長老的屍體上流淌而出,侵染紅了地麵,但卻沒在長矛上留下絲毫的痕跡,直接就被升騰蒸發幹淨了。
三大魔宗的殘存金丹長老死死盯著不遠處的龍獠長矛,腿肚子一陣打轉,這根長矛實在太過妖異了,煞氣衝天,散發出來的血殺之氣,令他們不寒而栗,這到底得斬殺過什麼等級的強者,才會凝聚出如此的驚人威勢?
“嗖!”
龍獠長矛在釘死那名逃跑的血煞宗金丹長老後,隨著吳戰手一抬,自動飛起,劃過一道疾速流光,飛回到主人手中,矛尖微微抖動,遙指火烈等人,似乎殺得不夠過癮,想要再次出擊,血殺其他人。
看到這一幕,火烈長老等人心中一顫,再也不敢有所異動了,因為前車之鑒實在太多了,不過一炷香功夫,就有五名金丹長老被血殺了,特別是那名逃跑的血煞宗金丹長老死狀最慘,直接被釘死在地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全身血液都流盡了,如此悲慘的下場頓時將殘存眾人的逃跑念頭給硬生生掐滅了。
逃無可逃,打又打不過,火烈等人滿心苦澀,從未想過身為宗門金丹長老的他們位高權重,高高在上,竟也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不得不低下頭來求饒。
“吳戰道友,你我先前雖然有點小誤會,但好歹也是同門,如今你又成功晉升為金丹修士了,所以還望你能顧念同門之情,饒老夫一命,自當感激不盡,必有重謝!”曾在白骨飛舟上跟吳戰有過衝突的火烈長老,此刻卻是暗暗叫苦不迭,硬著頭皮走到吳戰身前,連連躬身作揖,告饒道。
“吳戰小友,此番你被人迫害,其實並非我鬼相派本意,我們也是受到那黃泉魔宗笑傲天的壓迫,迫不得已才派人對你出手,而老夫我更非什麼主事人,不過是遵照宗門之命帶隊前來而已,實屬無奈為之,萬望小友你大人有大量,饒老朽一命啊!”那名鬼相派的枯瘦長老為了活命,也不在乎什麼金丹長老的臉麵了,恨不得將自己給徹底撇清。
“咳咳!”那名沉默寡言的屍陰宗帶隊金丹長老老臉一紅,也準備低頭求饒了,畢竟數百年修行,成就金丹業位不易,自然比任何人都珍惜性命,此刻為了活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不過沒等他開口說話,就被吳戰冷冷打斷了。
“想活命?可以,但要先交出自己的一縷命魂來!”吳戰眼中血芒消散,從入魔狀態中退了出來,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冷冷說道。
“交出一縷命魂?!”
火烈等人聞言一震,彼此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那抹苦澀絕望之意,交出一縷命魂後,就等同於被人給徹底掌控了,到時候吳戰隻需一個念頭就可以令他們身隕道消,這讓他們如何能夠接受?
毫不客氣的說,一縷命魂被人掌控在手,將來的命運比凡人界的奴仆還要悲慘,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火烈等人有心拒絕,但在看到吳戰神色淡漠,緩緩將手中龍獠長矛提起後,他們頓時頭皮發炸,再也不敢猶豫不決了,一個個麵色慘白,哭喪著臉,相繼將自己的一縷命魂乖乖交了出來。
“吾等老奴,拜見主人!”
火烈等七名金丹長老看到吳戰將他們交出的一縷命魂收入囊中後,心中再無任何僥幸心思,齊齊跪倒在地,神色無比恭敬。
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雖然轉眼間成為他人的奴仆,令向來高高在上的他們心中極為不甘,但終歸是逃脫了一場死劫,總比前麵那些死去的家夥好上一些。
“很好。”吳戰微微點頭,神色冷淡,對於這些個老奸巨猾的老家夥,他心中可沒有什麼好感,若非另有打算,肯定會讓龍獠長矛痛飲鮮血,將他們一一屠戮。
在稍作休整調息後,吳戰一揮手,帶著火烈等七名金丹長老,往血煞宗山門方向飛去。
“主人,這裏該如何善後?這幽魂秘境已然崩潰了,怎麼都得想個辦法,將此事給遮掩過去才行,至不濟也要撇清責任,以免受到宗門方麵的問罪。”火烈等人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建言道。
如今他們的命運已經跟吳戰緊緊維係到一起,若吳戰受到宗門方麵的治罪,那他們必然也好過不了,即便是為了自己考慮,他們也要絞盡腦汁替吳戰思考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