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敢跟老祖我談條件。”
怒聲爆喝中,就見玄冥老祖瘦若枯枝的手臂一沉,滾滾鐵鏈翻騰跳躍,粗若胳膊一般的鐵鏈已經將楊誌緊緊捆縛起來。
強勁的撕扯之力,讓楊誌本以重傷的身體愈加嚴重,陣陣的昏厥感瞬間湧上心頭。
臉膛被鮮血充斥而赤紅,周身的捆縛之力,讓楊誌此刻連呼吸都變得十分艱難,饒是如此,在那眼眸深處,卻也從未出現過一絲的退縮與畏懼。
所存在的,除了倔強的堅持,就是濃鬱的果決之色。
麵對可以得到的仙緣,楊誌如何能夠輕易放棄?
尊嚴受辱,楊誌可以拋卻生死,但卻並不代表著楊誌放棄了追求長生的希望。
為了尋找超脫生死的機緣,楊誌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多少個深夜,在他人酣睡家中時,楊誌都奔走在名山大川深處,尋找神仙福地,祈求得遇仙緣。
而在斜月宗一行後,楊誌卻也終於明白祈望與他人施舍是何等的不堪,現在的他,要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這份渺茫的仙緣。
當然,楊誌卻也不是那種甘願受人欺淩之人,玄冥老祖如此對待與他,在楊誌的心底深處,已然對玄冥升起了一絲殺意。
雖然相對於玄冥老祖這種積年老怪而言,此刻的楊誌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弱小凡軀根本無法對其造成任何的威脅。但螻蟻尚且可以撼動巨樹,何況人乎?
心中殺意悄然隱藏,楊誌凝聲說道:“如若老祖不答應,小子寧可今日就身死在此地。”
頓了一頓,楊誌嘴角悄然勾起了一絲淡淡笑意,那顯得赤紅的臉膛之上居然怪異的浮現上了怪異至極的自信之色:“而且如若小子預料不錯的話,老祖想必要小子去做得事情也必然十分艱難,甚至連老祖你這樣的大神通者也無法去做到。殺了小子,恐怕老祖的謀劃,就要荒廢了。”
“嗯?你倒是奸詐。”詫異低吟,玄冥老祖抬手放開楊誌,詫異無比的看著楊誌。許久之後,方才恨恨的冷哼一聲道:“小子,算是讓你猜中了。老祖所要你去做得事情,修道之人無法去做,如若不是這樣的話,就憑借你膽大妄為威脅老祖,現在恐怕就化為如祭壇周圍一般的白骨了。說吧,到底有什麼要求。在這天上地下,老祖我不能夠做到的,還真是十分少見,隻要你的要求不算太過分,老祖我都可以答應你。”
說到最後之時,玄冥老祖那張怪異而幹癟的臉上,居然浮現上了一抹深深的自傲之色。當然,在那綠油油雙眸深處,卻還是有著隱藏極深的怒火一閃而逝。
以玄冥老祖在修行界之中的凶煞名聲,何曾受到過如今日這般的威脅,更何況今日威脅他得,還是一個連煉氣期尚且都還沒有進入的普通凡人。
這已經引起了玄冥老祖的滔天怒火,如若不是此刻還有事情要相求與楊誌的話,恐怕玄冥老祖的怒火,早就傾瀉在了楊誌的身上。
就在這一老一少兩人各懷心思之中,在這偏僻無人知曉的河灘山洞深處,兩人居然相識長聲大笑起來。
楊誌心中暗暗譏諷玄冥老祖太過小瞧自己,而玄冥老祖,則已經開始暗暗考慮脫困之後如何折磨楊誌了。
“老祖魔道巨擘,想來必然不會反悔。”眼中精芒悄然閃爍,楊誌沉聲說道:“老祖呼嘯修行界時楊誌尚且還沒有出生,數千年歲月,想必老祖手中也有不少的修行功法吧。小子一生別無他求,隻對長生修行之道情有獨鍾,如若老祖鍾愛,小子想要一部完善的修行典籍。我想這個條件,對老祖而言,並不算太過難吧。”
言辭鑿鑿,無形間已經將玄冥老祖逼到了無法回絕的地步。這讓玄冥老祖聽了神情不由的一滯,深深的看了楊誌一眼,方才抬手一甩,一道璀璨的玉簡就自殘破的衣袖間飛離而出,落在了楊誌手中。
“這部天裂決是老祖我偶然所得,雖然不算是絕世功法,卻也可以算是修行界中十分少有的上品玄功,既然你為老祖我辦事,這報酬當然也不會少了你的。”
伸手接過玄冥老祖丟過來的玉簡,楊誌神色絲毫看不出變化,淡然說道:“老祖威名赫赫,想來給小子的報酬也絕對不會太差,如若不然,也太過弱了老祖的名頭不是麼?”
“好奸猾的小子,你如此說來,老祖我要是還太過吝嗇的話,倒還真的弱了老祖我的名聲。”恨恨的怒哼一聲,玄冥老祖貌似很不甘心的抬手一甩,一道黝黑的玉簡再次落入到楊誌的手中:“那裂天訣老祖我並沒有欺騙你,雖然不是絕頂功法,但修煉有成的話,卻也別有神效。不過這部功法老祖得到之時就有些殘缺,隻能夠修煉到金丹期境界,如此一來,到真的顯得老祖我吝嗇了。這部欲魔天經是老祖我的一些修行體會,今日就贈送與你吧。省的小子你牙尖嘴利,以後出去亂說老祖我的不是。壞我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