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兒,告訴我那天發生的事情(1 / 2)

男人一步步湊近女人,抬起眼皮,示意女人走進去,楊心蕾退也不是,走也不是,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曾經是沒有的,是後來賀如風特意命人製成的,四麵通透的水晶玻璃鏡子,折射出五彩的光暈,心蕾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折射在這個鏡子裏,牆上攀爬著清香的冰淩花,金黃金黃的,如同一顆顆鏤空的小金球,白色的牆上用磨砂粉塗了一層,反射出暗光的魅力,牆上貼著的全部是他們兩個人戀愛這幾年的回憶照片,一張張整齊的貼在了牆上,每一張照片下麵都寫著所發生的故事,心蕾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忽然間,天花板上掉落下來一個彩色的絲帶,心蕾下意識的抬頭往下,偌大的天花板是那一年自己和賀如風溫暖懷抱在一起的照片,這一張是被朋友抓拍的,心蕾特別喜歡,當時她說有一天如果我們結婚了,就把它做到最大尺寸然後粘在天花板,這樣即使躺在床上也能夠看到我們幸福的樣子,沒想到,他今天真的這麼做了。

那飄逸的絲帶被心蕾拽在手中,是一段誓言,是當初他們的誓言:同甘亦共苦,磐石無轉移。

賀如風從四麵八方的鏡子裏看到了心蕾的表情,那死死克製的情緒,那表麵偽裝的冷漠。

心蕾將絲帶像空中一拋,轉身就走:“你做這些幹什麼?”

“心蕾。”賀如風吼著,將她從後麵緊緊的環住,低聲的祈求:“不要走,我知道你是心蕾,你為什麼要隱瞞你是心蕾?我已經調查了你所有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一個叫仇痕兒的人,你的所有身份證,護照全部是後辦的,而且我也看到你櫃子裏的抗敏藥了,隻有我的心蕾怕喝桃汁,怕吃桃,對我,你就不要再隱藏了,因為我們是……夫妻。”

夫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那種吧。

楊心蕾閉了閉眼睛,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她冰涼的雙手掰開賀如風箍住她的大手,轉過身來,神情淡漠,紅唇輕啟:“沒錯,我就是楊心蕾,那又如何?”

稍後還有一更,是在下午。

從心蕾口中親口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賀如風激動萬分,他再一次將女人圈在懷裏,感受著女人的血肉之軀:“心蕾,心蕾,這三年裏你去了哪裏?你當時沒有死?”

女人淡淡的,絲毫沒有跟賀如風重逢的喜悅,她兩隻手臂自然的垂在兩側,就是不去抱他,片刻,冷嘲的聲音盤旋在男人的頭頂:“怎麼?我沒死你很失望?”

賀如風覺得自己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他鬆開女人,稍稍弓起腰,與女人的視線對齊:“心蕾,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太高興了。”

高興?

敏感多疑的楊心蕾似乎覺得每個人說的話都帶著傷害,所以她把自己化作了刺蝟,全身上下長滿了刺來保護自己,自然說出來的話也句句傷人:“賀如風,三年不見,你的演技已經變得爐火純青了,但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楊心蕾了。”

沒有人能夠騙得了她了。

“心蕾,回來吧,我們重新開始,我會好好保護你。”賀如風信誓旦旦的說著,滿眼的真誠。

楊心蕾冷冷的輕哼了一聲,麵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真摯的男人:“你說話總是那麼好聽。”

每一句甜蜜誓言的背後總是帶著毒藥,一不下心便會致命,便會深陷其中,她不想重蹈覆轍了。

她忽然覺得滿屋子的冰淩花皆是諷刺,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冰淩花了,而是……梅花。

眼瞼下的梅花時時刻刻提醒著她,腳步跟著自己的思想邁出那個屋子,身後,賀如風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她忽然覺得雙腳一空,自己的身體被賀如風打橫抱了起來,頭暈目眩後女人便被他穩穩的控製在了他的手臂之中。

“賀如風,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楊心蕾的語氣陰冷,就連臉色也陰沉到了極點,似乎在醞釀著暴風雨。

女人的脾氣如果真是耍起來,那麼,可真是阻攔不住的。

而賀如風就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他有些青胡茬的臉貼著心蕾的麵部,輕輕的柔聲說:“今晚我們就在這住,明天我們一大早就去辦複婚手續。”

心蕾有些溫怒,複婚?她想都沒想過。

‘啪’的一聲,揚起手來甩了賀如風一個耳光,夾雜著怒氣,直接澆給他一桶冷冰冰的水:“賀如風,我是不會跟你複婚的,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