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朵呆呆的坐在了休息室裏,整理了被撕碎的衣料,為了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又被一個投資商給上了,剛才,那個投資商像一頭野豪豬一般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的……全身上下疼的沒一塊好地方,她看著地上黏糊糊的衛生紙,惡心感襲來,將紙一股腦全部丟在了垃圾桶裏,憤怒的踹到了一邊。
楊心蕾,你竟然沒死,你竟然敢活著回來。
憤怒之時,電話響起,林知夢打過來的,蘇雲朵接起來氣呼呼的說:“你想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她的照片我都給你發過去了,我沒說錯吧,她就是楊心蕾。”
林知夢捏著傳來彩信照片的平板電腦,手指都在顫抖,她萬萬沒想到一個死人居然還會活過來,猛然想起了什麼,林知夢說:“你不是說她不承認自己是楊心蕾,我教一個又能讓她露餡,又能整到她的好辦法。”
“什麼辦法?”蘇雲朵著急的問著。
“……”
午飯時間一過。
每個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仇痕兒化好了妝,正閉著眼睛,塞著耳機,聽著手機裏的歌曲,卷翹的睫毛微微擺動,如夏天落在花朵上的蝴蝶,賀如風遠遠的凝著女人,她這個樣子和當年的心蕾一模一樣。
雖然他讓馬克調查了‘仇痕兒’的所有事情,但是調查結果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但是,越是沒有漏洞懷疑就越大。
“仇小姐,我請你喝桃汁。”蘇雲朵討好似的坐在了仇痕兒的對麵,把買來的桃汁放在了她的麵前。
仇痕兒的眼珠動了動,倏然睜開了雙眼,看見麵前黃彤彤的桃汁,心裏勾起了一抹冷笑:用這個方法來拆穿我?真是幼稚的可以。
因為楊心蕾是一直對桃汁過敏的,隻要喝上一點全身便會起滿紅色的點點,臉上則是紅腫不堪。
她靜而不語,靜靜的等著蘇雲朵接下來做戲的話。
果不其然,蘇雲朵見仇痕兒沒動靜,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堆著滿臉的笑容:“痕兒姐,上次在美容院真是不好意思,我把你當作了以前一個朋友,所以情緒有些激動,不過啊,後來我發現是我自己認錯了,你可不要介意哦,這個啊,可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桃汁,對皮膚特別好的哦,你嚐嚐。”
“哦?是嗎?也許我真的和你的那個朋友長得很像呢,因為最近很多人都會認錯我。”仇痕兒的手摩挲著那杯有些涼的桃汁,今天是生理期,按理說不應該喝涼的,但是既然她都把戲演下去了,她也不好不接不是。
蘇雲朵滿腹壞水的想:裝吧,你就裝吧,一會你就裝不下去了。
仇痕兒握住了杯子,摘掉了耳機,優雅的喝著,心裏想著:幸虧我提前準備吃了抗過敏的藥。
滿滿的一杯桃汁被仇痕兒喝的一滴不剩,她把空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微微一笑:“恩,味道不錯,很好喝,謝謝了。”
說完,就起身去拍第二場戲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仇痕兒依然沒有過敏的征兆,蘇雲朵氣的五孔冒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真的不是楊心蕾?
休息室內。
一個私人的櫃子旁,賀如風佇立在那裏,看著櫃子上的小鎖頭,黯黑的眸子閃了閃,骨節分明的手指有力的一扣,一別,一擰,那毫無用處的小鎖頭被賀如風輕而易舉的弄掉了。
他打開衣櫃,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小瓶藥物,包裝紙上清晰的藥名刺著男人的雙眼。
MIKI今天的戲份很少,她嫉妒的看著仇痕兒的演技,岌岌可危的感覺襲來,她猛然想到了什麼,偷偷的打了一個電話……
疲憊的一天總算結束了,下午兩點以後導演就宣布今天的任務全部拍完了,所有人都忙碌的收工走人。
仇痕兒揉了揉酸麻的肩膀,套上了外套,剛剛從片場走出去,迎麵蜂擁而來的一大群記者如蜜蜂一樣‘嗡嗡’的繞在她的身邊,一瞬間十幾個話筒堆在她的麵前:
“仇痕兒小姐,聽說你是潛規則上位的是嗎?”
“仇痕兒小姐,聽說你一點演戲的經驗都沒有,是剛剛入行的新人是嗎?”
“請問你跟COCO是什麼關係?”
“請問那晚在皇宴酒店,你為了勾引賀氏集團的總裁,偷偷脫掉了內褲塞給了賀總是嗎?”
“你是不是當晚就與賀總發生了關係?”
接二連三的勁爆話題堆積在仇痕兒的麵前,但,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所有人都是衝著當晚脫內褲的事情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