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痕兒漠視著她,徑直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本來想著回包廂的,但是心情不算太好,而且誘餌都已經扔下了,現在回去不就是等著上鉤呢麼。
想著想著,仇痕兒調轉了方向,推開了那扇沉甸甸的透明旋轉大門,走了出去,清涼的微風吹在臉上的感覺真的很美麗啊。
仇痕兒搖著手指,低著頭下了樓,一雙昂貴的黑色皮鞋乍現仇痕兒的眼底,她猛然抬頭,賀如風敞開了幾顆襯衫的扣子,慵懶的依靠在黑車上,那張邪魅無比的俊臉死死的盯著她看,片刻,沙啞粗糲的嗓音,帶著戲謔的流轉開來:“你的內褲還在我這?是準備拿回去呢?還是準備親自讓我給你穿上?”
夜色美麗動人,微風拂拂吹過,賀如風從西褲的口袋裏掏出那個小褲褲,將它挑起,晃悠在空氣中,仇痕兒小臉兒上浮滿了紅暈,邁出一步,小手快速的去搶男人手裏的東西:“還給我。”
“還給你?”賀如風嗤笑:“送給我的東西又輕易要走,這一點可真是不太大方呢。”
仇痕兒真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人來人往的酒店門口,賀如風就拎著這麼一條……招搖過市的,他不嫌丟人,仇痕兒還嫌丟人呢。
“賀少既然喜歡就自己留著吧,也許啊,這四處就藏著狗仔隊呢,第二天版麵上賀少可成了頭條,全國上下的女人們都會把你當做喜歡偷內褲的采花賊,而我呢,也正好借了賀少的光,出名一把。”仇痕兒伶牙俐齒的說著,環繞著手臂,一副蠻不在乎的語氣。
賀如風擎在空中的手陡然落了下來,麵前這個女人一口一個出名一口一個金錢的,和他的心蕾太不一樣,男人的臉突然變得嚴肅陰沉起來,他冷冷的開口:“你到底是誰?”
被這麼一問,仇痕兒怔愣了一下,隨即嫣然一笑:“我是痕兒啊,仇痕兒。”
經過今晚,賀如風其實早就發現麵前這個跟心蕾長相一模一樣的仇痕兒有一些地方不對勁兒。
那就是聲音。
她的聲音跟心蕾不一樣,原本賀如風以為她是故意夾著嗓子說話的,可是目前看來不是這樣的,隻是她原本的聲音。
難道?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人麼?
賀如風胃裏的燒灼感一點點的迸發出來,皇家禮炮的度數可不是鬧的,他將內褲扔進了搖開的車窗裏,手指朝痕兒一勾:“過來。”
“恩?”仇痕兒不明所以,腳步一點點的靠近皺著眉頭的男人。
前一秒身體過去,後一秒男人沉沉的腦袋搭在了仇痕兒肩膀上。
“喂,喂,你幹什麼啊。”仇痕兒大呼小叫的,故意在男人麵前表現的沒有淑女感。
賀如風煩躁的輕輕拍了一下女人的後背,示意讓她安靜下來,隨後,一個明晃晃的車鑰匙被男人圈在食指上,男人用極其疲憊的聲音詢問著:“會開車麼?”
男人霸道的氣息夾雜著濃濃的酒氣讓仇痕兒喘不過氣來,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會。”
“我喝醉了,不能酒駕,你來開車,把我送回家。”賀如風的俊臉悄悄的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仇痕兒呼了一口氣:“賀少,我幫你找代駕吧。”
‘啪’的一聲,鑰匙落在了地上,賀如風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嗷嗚。
崩潰。
賀如風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啊?
什麼時候睡不好,偏偏這個時候睡著了。
就這樣,仇痕兒拖著賀如風的身體,把後車座的門打開,準備把他塞進去,就在此時,賀如風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我要坐前麵。”
“喂,你是不是裝睡啊?”仇痕兒無語的把車門關上,吃力的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將他一股腦塞了進去,期間,不小心磕到了賀如風的頭。
該死的女人!故意的吧!
賀如風在心裏暗暗思付著,一點也不賢惠,都不知道給我揉一揉。
仇痕兒累的全身出了些汗,她撿起地上的車鑰匙,繞過架勢位,開門,坐了進去,推了推靠在車座上的男人:“賀少,你家住哪啊?”
“你不是知道麼。”賀如風懶懶的回答。
“我怎麼會知道你家住哪。”仇痕兒急忙解釋。
賀如風指了指亮著的導航:“清圓別墅,自己看。”說完,倒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