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滾動了下喉結,撓了撓頭發,有些不自信的問:“心蕾,他帥不帥?”
問完以後,如風突然間覺得自己爭風吃醋的表現格外幼稚,可是,話已經問出了口,也不好收回,隻能眼巴巴的等著女人的回答。
心蕾擰著秀眉,仔細端詳了一下蕭嘯宇,又看了看男人,裝似認真的回答:“挺帥的。”
挺帥的?
男人心裏竟然產生了一股嫉妒之火,他的女人竟然說別的男人帥?
於是,賀如風追問,聲音有些模糊不清的問:“那,我倆誰帥?”
話一問出口。
賀心兒‘噗嗤’笑了出來,她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大哥這一副樣子,完全是一個討家長歡喜的小孩子樣子。
心蕾怔愣了一下,不等消化掉,賀如風急躁的抓著女人的手,再一次問了一遍:“喂,我倆誰帥?”
男人眼底閃爍著焦急的光芒,希望能夠得到自己在女人心裏的認定,心蕾淡若一笑:“你帥。”
賀如風的手微微鬆了力道,放下心來,嘴角揚起了滿意的弧度,他討好的問女人:“心蕾,你一會去片場?”
“恩。”
賀如風摸了摸鼻子:“那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我打車去。”
“心蕾,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想送你去。”賀如風真誠的說,等著女人點頭。
心裏憤憤的想:那個蕭嘯宇究竟是誰?能讓自己妹妹這麼入迷,而且最重要的是能讓心蕾親口說出他帥的話,不行,今天他要去片場親自看一看,把所有對自己女人心懷不軌的男人扼殺在搖籃裏。
賀心兒在一旁偷笑,心蕾隻好聳聳肩:“好吧。”
從洗車行回來的布加迪威龍幹淨如新,賀如風特意在法國讓人特製了一款冰淩花味道的車內淨氣熏香,因為心蕾有些時候會有暈車的現象,所以她聞到這個味道會舒服一些。
“老婆,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賀如風穿著女人給她搭配的衣服,心情陽光的開口問道。
“不用了。”心蕾冷聲回答,不留情麵的拒絕了他:“中午我和劇組的人一起吃盒飯。”
賀如風沒有因女人的態度生氣,他知道自己現在做錯了事情,他要補償給女人:“盒飯沒什麼營養。”
心蕾靜靜的凝著男人,淡淡的說:“如風,你不必這樣,我每天中午都和劇組的人在一起吃盒飯,我的身體也沒見到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一說到身體,賀如風的心‘咯噔’一下子,陡然想起來那晚在書房賀父說過的話。
有時間,應該抓緊去帶女人做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了。
男人的腦海裏回旋著國外有哪些知名的醫生。
賀如風的眼底有些灰暗,沒有在說話,這一路,車內隻有靜靜流淌的音樂和兩個人均勻的呼吸聲。
前方綠燈停止,紅燈亮起。
一道熟悉的身影晃悠在馬路中間,又迅速的消失在了拐角處,心蕾大驚失色,顧不得什麼,立刻跳下了車,這一舉動將男人嚇的夠嗆,幸虧是紅燈,若是綠燈時,女人一定會被車子甩出去。
隻見楊心蕾一臉驚慌的奔到了拐角處,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都找了一遍,可是卻再也看不到剛剛那個影子了。
賀如風第一次見到女人如此不淡然的樣子,他跟著追下了車,交警寫了一張罰單貼在了車窗上。
“心蕾,心蕾,你怎麼了?你看到誰了?”賀如風牽住心蕾的手,關心地問。
楊心蕾空洞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呢喃:不會的,不會看錯的,不會看錯的。
“心蕾,是誰?”賀如風的大手晃在女人的眼前,準備轉移女人驚慌的注意力。
楊心蕾再一次環視了一圈,心中的疑惑升起,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們去片場吧。”
兩個人上了車,罰單被男人塞進錢包裏,給助理馬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交罰款,然後一隻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握著女人冰涼的手,無聲的安慰著她。
布加迪威龍馳騁在車流不息的街道上。
拐角處。
一個綠色的大垃圾桶裏,一隻手滿滿的推開了蓋子,中年女婦人一張滄老的臉緩緩冒出了頭,長長的頭發粗糙不堪隨意綁在了後麵,兩行熱淚落了下來,一雙渾濁的眼睛眼巴巴的望著那輛車子消失的道路,無聲的痛哭著。
室外片場。
滿樹的楓葉如美麗的紅色的蝴蝶,從樹上落下,紛紛揚揚的如同一副美麗的畫卷,鋪滿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