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地毯上,阮草將窗簾拉開,一瞬間陽光帶來的溫暖讓她不自覺地眼睛眯起嘴角上翹,活似一隻偷閑的貓咪。昨夜太黑沒看到,陽台上種了幾株紅色地陸蓮花,此刻正開得冶豔,層層花瓣宛若公主地裙擺,搖曳生姿。
阮草心裏地緊張緩解了些。早上雖然在莫尋麵前談笑風生,但她心裏遠遠不若表麵那麼鎮定。她有勇,並非無謀。之前雖然利用自己前世學過跆拳道的優勢和職業知識贏得了數場勝利,她對自己真正的實力依然很清楚。不退縮,也絕不激進。每次上場前她都會將對手的底細查的清清楚楚,身體素質,戰鬥習慣,過往戰績,仔細研究過往的每場戰鬥紀錄,根據對方的具體情況製定詳細的對戰策略。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果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毫無勝算,她不介意直接退出,雖然這樣會對她的名聲和收入造成影響,但虛名和錢財具是身外之物,和性命沒有可比性。戰場的任意一點疏忽和輕敵,造成的後果都可能是慘痛的;輕者傷筋動骨,重者殘廢,甚至死亡。
這次的任務卻與以往她參加的任何戰鬥都不同,那四個人的綜合實力絕對不會在她之下。最重要的是,她沒有退路了。她已經接觸了太多他們內部的事情,要麼完成,要麼,恐怕她無法活著離開。
客房的餐廳了多了三個男人,正對著她的兩個頭發是黑色的,其中一人膚色白皙,另一個麥色皮膚;還有一個頭發是栗色的,背對著她,正在同一張桌子上一起吃飯。
阮草並未放輕腳步聲,所以三個人在她走進餐廳的那一刻都看向了她。阮草麵上浮起恰到正好的微笑,舉起手對他們揮了揮,“嗨!”
她本就生的清麗,柔嫩的粉唇帶著絲光,這一笑更是天真爛漫。栗色頭發的男子大步走到她麵前,隨後竟單膝跪地,執起阮草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抬起頭深情地望進阮草的眼睛,“美麗的小姐,你的微笑,簡直是上帝最大的恩賜。”
阮草:……
黑發男子1:……
黑發男子2:……
這冉冉升起的二次元種馬畫風是什麼鬼,他們不是來互相殘殺的嗎?搞什麼相親相愛啊?這個人就算砍她一刀也沒親她一下來得驚悚好嗎?
阮草抑製住強烈的把麵前風騷的男人大卸八塊的衝動,淡定地抽回自己的手,淡定地看向站著的兩名黑發男子,淡定地寒暄到:“我叫阮草,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不要問她為什麼一臉麵癱,她現在真的不想微笑好嗎?
“魏翀。”皮膚白皙的黑發男子向她點點頭。
“任樟。”麥色皮膚的黑發男子隨後答道。阮草隻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
“我叫麥家,你的人如你的名字一樣美麗。”他已經站了起來,一雙桃花眼對著阮草眨了眨。
她的名字哪裏美麗了?一顆搖曳生姿的草嗎?你誇人的時候都說小姐你美麗得像草一樣嗎?還有他是在對她放電麼?還真以為自己魅力大的能電死人啊。
諾大得餐廳隻有他們三個人,她自然是和他們坐在一起。阮草希望在其它兩個人來之前先對他們二人套套話,然而,這頓飯因為麥家的存在而變得無比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