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
“打死他!”
“幹得漂亮!”
鬥場內呼叫聲此起彼伏,觀眾席上的人們瘋了一般呼喊著,眼睛裏閃著異常興奮的光,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場中央的賽區內。隻見二人正鬥的難舍難分,一個人正騎在另一個人身上,兩人露出來的部分血跡斑斑,血腥味連幾米外的觀眾席上的人都能聞到。
男人的一隻眼血肉模糊,眼球不知所蹤,另一隻完好的眼睛也被血液糊住了,此刻正恐懼而絕望地望著騎在他身上的人。
那是一名嬌小的女子,一頭淩亂的黑發隨著她粗重的呼吸微微顫動著,臉上沾滿了鮮血,五官已經看不太清楚了,隻眼中閃著嗜血的光,仿若實質,讓人望之生寒。她生的十分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可沒人能夠想到,就這樣一副弱不禁風的身軀內,蘊藏了如此大的能量,甚至能夠打敗體形數倍於她的人。
阮草揮下最後一刀,結束了被她壓在身下奄奄一息的壯漢的生命。
觀眾席詭異的靜謐了一秒,隨後爆發出數倍於方才的猛烈歡呼,無論男女,無論老少,都瘋狂地為她尖叫著。大把的鮮花和金錢被拋入場內。主持人上場,舉起阮草的一隻胳膊,大聲宣布到:“今晚活下來的人是我們的元,讓我們盡情為她歡呼。她以嬌弱挑戰強悍,成功逆轉先天條件的不足,成為本場的王者,讓我們永遠記住她的名字!”
“元!元!元!”觀眾席上的人們在主持人的煽動下更加瘋狂,數不清的鮮花和金錢被投入場內。
阮草伸開雙臂致意,隨後半彎下腰向觀眾席行禮。長發遮住了她的眼睛,人們隻能看到她半彎著的嘴唇,沾著鮮血,宛如冶豔帶刺的玫瑰花瓣。
“就是她了。”觀眾席南側的包廂裏,一名男子手持雪茄,形狀好看的淡色薄唇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
“是的,大人。需要現在就將她帶來麼?”男子出聲後,一直立於他身後的人立刻走到他麵前,半彎著腰問道。
男子麵上表情未動,眼神無波地看著立於場中,依然毫不厭煩地向觀眾行禮的女子。包廂位於觀眾席的二樓,從這裏看,女子身形越發嬌小,全然看不出那裏麵蘊藏了多少狠戾。剛才的一場是典型的以弱勝強,和這名女子的單薄比,她的對手簡直就是一座小山,力量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她能夠獲勝,靠的是快、準、狠。若不是此次任務需要一個毫無背景的人,他恐怕是永遠也不會來到地下鬥場,然後發現這種小地方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不必了,你直接帶她來見我。”男子將手中的雪茄按在煙灰缸中熄滅,立刻有人上前將大衣遞給他。隨後以他為首的一行人從包廂走出,剩下的人井然有序將煙灰缸等物品收好後也快步出了包廂。一切恢複安靜,仿佛從沒有人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