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人頭戴黃巾,必定是師父手下的起義軍吧。我放下警戒向前走了兩步想示明身份,不料卻被正麵一拳放倒。我暈暈乎乎的就被兩個壯漢提著進了村子。睜開眼時麵前正坐著一個漢子,眼神剛毅正看著我,我沒看錯,他頭上也戴著黃巾。“前輩,我是太平道的人。”我對著那人說道。“哦?有何憑據?最近要開始打仗了,不得不小心小人,元義大哥就是那樣被人所害的聽說。”那人摸了摸身邊的長槍槍杆。“元義大人本是荊、揚州兩州的渠帥,乃我教神上使來往與洛陽城與各州之間,我軍戰力部署大概是這樣,豫州附近有波才、彭脫兩位渠帥起事,青州、袞州為卜己大人所管,天公將軍將從北方冀州、幽州而來。隻是,原本由元義大人所帶領的南方勢力不知道現在狀況如何了。。。”說道這裏我想到了元義大人前陣剛死在洛陽。那人卻是哈哈一笑,甩手讓押著我的人放開了我:“確實是自己人,小子你是什麼來路?”我拍了拍身上的土,雙手對著這位頭目抱拳說道:“小的冀州大賢良師張角的弟子,本是跟隨元義大人去都城聯絡官員,不料出了些差錯,元義大人被殺,而我命大逃了出來。正是來此處投靠我軍,想替元義大人報仇,想成就師父的大業!”這時我才勉強看清這位渠帥的麵貌,麵色偏赤,尖眉之下一雙淩厲的吊眼。他剛才還是笑嗬嗬的卻突然冷靜下來說了一句:“元義大哥,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被分到了一個後援部隊,我也是穿上了土色兵服頭上也是一條黃巾,領到了一把很是一般的刀,想到那把大刀落在了封府很是覺得可惜。不知為何不讓我上先鋒部隊,去感受那血腥的場麵,或許應為我是張角的徒弟吧。向同隊的小兵打聽得知之前我見到的那位頭頭名叫張曼成,之前是元義大人的手下,跟元義大人關係很是不錯。今日部隊的動向是宛城,也就是我剛去過的那座城池,部隊的人看著並不是很整齊,應該是因為不是朝廷的軍隊。從那個小村子出發後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什麼人,我想應該都在我們的隊伍之中了。走到能看見宛城的時候老前麵聽見了命令“全員突擊!所遇朝廷之人,殺無赦!”我們呐喊著衝向了宛城,城門口的士兵見此情形兩腿哆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前頭的人直接跑過去一刀就看見他的腦袋滾在了地上,後麵的幾個士兵看見滾在地上的頭嚇得轉身拔腿就想跑,其中一個人一個趔趄半道在地上,被我們的人以矛刺中了後背就趴在地上不動了,跑開的那人拚命地狂奔著,嘴裏喊著“黃巾賊來了!”隻聽唰的一聲那人倒在了前麵不遠處的街上,背上一箭穿心。城口的百姓亂成一片,張曼成放下了長弓。宛城城門,攻破!大街上的人看見我們衝進城後便瘋一樣地跑開了,張曼成帶著先鋒部隊向前快速進行著,很有目的的進行著。作為一個後備士兵,我很是感到不快,無法去親自感受鮮血的溫度,無法感受到刀刃與血肉之軀的難分難舍,無法看到被殺之人那難以置信或者痛苦的表情,這一切都很是讓我鬱悶。我拖著刀偷偷地跑動起來,慢慢向先行部隊挪了過去。眼前是南陽郡的郡守所在府邸,外麵已經站了許多官兵。“殺了南陽郡守,這宛城就是我們的了!”張曼成大聲喊道。眼前的這些官兵根本已經沒什麼士氣可言了,他們瑟瑟的站在那裏,麵對著這邊豪氣衝天的正義之師絲毫沒有戰意,麵對此景我們喊著向麵前的那群膽小鬼撲了過去。我掄起大刀猛地向下砍去,麵前的官兵勉強用槍杆招架住,但是似乎因為腿軟直接被我的力量壓的坐在了地上,我又迅速甩開兵器,大刀“當”的一聲停在了地上,我雙手用力將刀抽向那官兵,他睜大著眼睛無力的又將槍杆招架了過來,這次哢的一聲槍杆直接被我砍斷了,當然,槍杆斷了之後鮮血就彪了出來,他倒下了。我興奮地用手指沾了點刀上的血滿足的放在嘴邊舔了舔。正如我片刻前砍翻的官兵一樣,這些人很快就被殺光了,我軍基本沒有任何損失,已無士氣可言的他們,這樣死去,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張曼成看看我,也沒說什麼,一腳踹開了郡守府的大門,一擺手後麵的人也跟著進去了。裏麵已經看不見什麼人了,滿地的桌椅鐵器,書籍衣物,院子裏亂七八糟,看來是逃亡的人所留的場麵。我們走到大堂之前時,裏麵忽然發出了怪笑聲,隨著笑聲裏麵衝出來一個身著官服的人,那人頭發蓬亂,滿臉的涎水,手裏持著一柄長劍,長劍鋒利,劍刃之中透著寒光,劍柄掛著一枚玉環,很是豪華。他朝著張曼成瘋砍過去,嘴裏還喊著自己是南陽郡守什麼的。張曼成拔過身邊士兵的長槍,隻是一個踏步單手向前一提就貫穿了眼前的那個瘋郡守。“堂堂南陽郡守褚貢也不過是個沒有膽量的泛泛之輩。”張曼成扔開了長矛,褚貢亦是隨著倒在了地上。“兄弟們,宛城我們占領了!天下,以後定會是我們的!”下麵一片歡呼聲,頭頭命令我們將褚貢的首級掛在城牆之上示眾,我開心地衝過去提起刀就砍,噗的一聲冒出來好多血,身邊的人埋怨了下我,我將頭拋了過去讓他快去執行命令,那人被扔過去的頭嚇倒在地,我哈哈笑了下。張曼成出了郡守府之後在街上召集了民眾,宣布了起義軍的為民宗旨之類雲雲,我們將褚貢的腦袋掛在了城牆上,我看見了百姓們在笑,這說明,我們做的是對的!我們是在順天而行!而這就是我們改變天下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