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場勝利,鄭帆從那隻紅狼手中拿回了祖石,想起那隻紅狼莫名其妙把石頭當做幼崽後對他露出沾滿口水的狼牙,鄭帆還心有餘悸。
“你又不會下蛋,搶我什麼石頭,要掉了老頭子還不和我拚命。”鄭帆一邊像摸寶玉一樣摩挲著石頭,一邊自言自語。
已經進入秋天,這塊地區的氣溫至少下降了三十個百分粒(一種氣溫單位,10百分粒等於2攝氏度),樹葉在一夜之內變黃,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落葉在秋風的舞動下在地上積出厚厚的腐敗層,發脆的樹葉踩上去很好聽。鄭帆緊了緊衣服,小聲嘀咕抱怨天氣的突然變化,想起老頭的吹噓:“想當年我在北之君道的那座邊牆上,守衛這那永無止境的寒冬,連異鬼也不敢來找我。”同時還伴有一聲酒嗝。
“媽的,說的那麼好聽,連個聚居地公民權也得不到!當個自由追隨者,是想要向娘養的永夜女神獻上你的尊敬?怎麼倒了這麼大的黴,被你收養,看我這相貌,男爵級貴族的都會收養,落個這個地步。”每當老頭吹噓他所謂的“過去”鄭帆就如此諷刺,老頭子模糊反駁兩句,又開始喝酒了。
鄭帆無疑有個悲慘的人生,不知幾時就被父母拋棄,送到孤兒院,又被這個奇怪的號稱“守夜人”的老頭收養,還是個自由追隨者(一種出於自願或被動的沒有聚居地公民權的人),不知是如何混入領養係統。每天他隻能砍柴做飯,老頭子隻會喝酒和睡覺,有時還胡言亂語。他剛從“波萊利恩”進行魔法天賦測試回來,這是一種16歲時的測試,概率是千分之一不到。若有,即使是窮光蛋也會一夜之間成為權貴們巴結的對象,並擁有一個響亮的稱號——魔法師。鄭帆也抱著一線希望報了個名,而那測試的水晶球隻是亮了一下,便沒了反應,審核官一臉同情,因為鄭帆是他就職以來天賦最差之人。
“波利萊恩”是一個聚居地,一個人類聚居地。
在這個無邊的世界中,沒有人走到了終頭,有人嚐試過,比如:戈恩(第一位大張旗鼓的出發,便再無音訊的人)、比特利(提出世界是個球體)用自己高超的隻會構建了航空物理學,而載著他的火箭墜落),曾經自大的人類曾以為隻有自己創立了文明,文明世界無限擴張,魔法、科學、祭術、巫術等祭術高速發展,人類以為自己達到了頂峰,萬有引力也無法限製進步。飛機、渡渡鳥(一種用祭術馴化的飛行工具生物)、空能石(魔法的結晶)直到那一天,每個人都看見了,感到大地的憤怒,如同火山噴發般的裂變聲,一塊大陸從地表撕裂而出,帶著眾神的歌唱離地,浮向天空。是“君臨”,人類文明集大成者,神聖王都,力量與權力的最高象征。人民瞠目結舌。浮島遮擋陽光帶來巨大陰影,隨後消失在雲間。接著而來的是尖銳的空氣摩擦聲,像是最深處地獄的哀魂在尖叫。灼熱的火球從天而降,如同神威般毀滅著城市。人類這才發現自己的渺小,無論自己發明的哪一樣都無法阻止這場災難半點。有人祈禱著,有人尖叫著奔跑,有人跪在地上拚命磕頭。可如何也無能為力,人類第一次明白,也深深刻在每一條DNA上。原來在“神”的麵前,我們如同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