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洛明軒便來到皇宮,接待自己仍然是葉鶴。
“小友幾日莫非有所發現?”
“托大人的福,確實找到了一些線索。”
“小友今日麵聖不知有何事?”
“就是為這些線索而來。”
“究竟是什麼樣的線索要驚動皇上。”
“我怕這件事牽扯極大。”
“我想,皇上不會見你的,你還是回去吧。”
“我想再等等。”
葉鶴也不阻攔,自己拄著拐杖離開,留下洛明軒一個人等待。
冬日的太陽升起地很慢,但現在依然快到了晌午,洛明軒已經在這裏等了近兩個時辰。然而皇上還是沒有要見自己。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有個小侍女走過來,看了一眼洛明軒,小聲說道:“你就是洛公子吧。”
“正是。”
“皇上今天龍體有恙,不能接見公子了,公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洛明軒抬頭看了一眼皇宮,走了出去。
那個小侍女沒說謊,皇上確實病了,而且病的不輕,宮中所有禦醫都跪在皇上龍榻前聽候派遣。而龍榻上隻坐著一個少年,看著皇上有些抽搐的身體傻笑。
這已經是第五天,除了知道李孝與其他幾位大員有些不能作為證據的活動,其他仍是一籌莫展。
……
胭脂香,雲濤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忽然站起來對洛明軒說道:“洛大哥,或許我們應該再進入李家,好好找找證據。”
洛明軒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
洛明軒也想到要到李家找證據,隻是他一直有種預感,賈子墨在這件時事中必然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如果行動太早,必然會打草驚蛇。但現在卻容不得自己不提前行動。而且鍾靜王的話一直像是一把懸在頭上的斧鉞,若真的是皇上默許了這件事,想要借自己的手除去異己,但一旦事情牽扯太大,甚至超出了皇帝的預想,他必然會放棄陳家,來獲取社稷穩定,這也是洛明軒現在投鼠忌器的一個原因。
洛明軒拒絕了雲濤一同前往李家的請求,自己一個人來到李家。
李家十分安靜,比上次來時不知安靜了多少倍,李家上上下下仿佛沒有一個人說話聊天打哈欠,這安靜的環境讓洛明軒仿佛落入了圈套之中。
他更加小心,快到李家客廳之時,洛明軒又遇到一個熟人,當年死於不信天手中的郭弼的女兒,郭聽。
她怎麼會在李家?
郭聽跟在李敖身後,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走,麵上表情僵硬,或者說沒有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木質的傀儡。
洛明軒跟著他們,看著李敖將郭聽帶進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揮,李敖走了出來,卻不見了郭聽。李敖輕輕關上門,又有些不放心地四處看了一眼,向著李孝的房間走去。
洛明軒沒有去找郭聽,而是跟在李敖。李敖走的很快,所以他很快就來到了李孝的書房,書房並沒有關,大門開著,露出一個門洞,黑洞洞的門洞就像是一張大嘴,將李敖吞沒。
李敖進門之後,洛明軒立刻跟了進去,誰知,李敖已經消失在房中。
洛明軒躲在書架處,向著裏麵看去,裏麵還有一個人,坐在書桌後麵的椅子上,洛明軒隻能看到一個背影,但洛明軒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躲不下去,於是他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
那人仿佛並不知道有人進來,仍在認真看著手裏的書,不時還用毛筆蘸點朱砂在書上圈圈點點。
“是你?”洛明軒說道。
“你比我想的來的要晚一些,我有些失望。”
那人放下手中的筆,轉過身來,正是洛明軒難以釋懷的不信天。
“我想你找我找了很久了,對吧。李敖他們夠聰明,可惜對你了解太少,不然那天也不會讓你從眾人之中逃出來。”
洛明軒知道他說的是那日城外殺人的事。
洛明軒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想來賈子墨也是你吧?”
“洛明軒不愧是洛明軒,‘勤必明軒,博必徐標’的名頭,饒是我在深山之中,也有所耳聞啊!”
聽到了他承認自己就是賈子墨,洛明軒心中所有的疑惑,現在都能解釋開來。包括如何大量轉移兵器,李敖為何要拿陳家與楊家動手,秦傅為何知道自己跟蹤他都得到了解釋。
“你做這麼多的事,就是要我來找你?”
“不,陳楊兩家,我確實不喜歡,不過我深深記著修士不能對凡人動手的古訓,所以一直叫李家出頭。後來發現這樣做真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