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遠二人尾隨劉左朝著劉左家中走去,這一路上三人沒什麼話說,隻顧著趕路。
那嬰兒在劉左的懷中倒是又沉沉睡去了,這倒是讓三人都省心了。
三人到得劉左家中時已經是四更時分,劉左的妻子此刻也沒有休息,她聽到動靜後趕忙從後院出來招待能遠二人。
不過能遠二人對那劉左妻子的熱情接待並不放在心上,而是讓劉左吩咐他妻子先去照顧嬰兒。
劉左的妻子此刻心思並不在這裏,根本無心照顧那嬰兒,但在劉左的再三督促下,她隻好帶嬰兒到後堂去照看了。
待的劉左妻子帶嬰兒進了後堂後,那劉左倒是立馬又跪在那二人麵前,哀求二人趕快救自己孩子。
那能遠此刻倒是顯露慈悲一麵,他趕忙扶起劉左道:“施主,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且起來,今天我二位既然來了,斷然會將你兒子救下!”
言罷,這和尚又抬頭左右看了一番,隻見這劉左雖然是木匠出身又逢亂世,但他這家裏倒是應有盡有,也能算上富裕人家了。
看來這劉左很有經營之道,這孩子給他照顧決計不錯。
劉左此刻見和尚在四處打量自己的家,他也不好說什麼,旁邊那男子一直是冷冰冰的樣子,他想套近乎的心都升不起來。
不過出於禮貌,劉左還是硬著頭皮對那男子聞訊道:“不知這位先生上下怎麼稱呼?”
那男子見劉左前來問訊,他也不失禮數的答道:“無量天尊,貧道道號—逢秋,這廂有理了。”
這逢秋道長突然這麼客氣,那劉左倒還有些不適應了,不適應歸不適應,這接下來可還得靠這能遠和逢秋二人救自己的孩子,劉左也隻能好生的伺候著。
待的過了一會,那劉左的老婆又從後院出來了,說是那孩子安排妥當了,又置辦了一桌素菜,請兩位師父用餐。
這能遠二人這麼久來都沒吃過一頓飽飯,如今在劉左家裏被奉為上賓,他們倒也放的開,沒幾下就將桌上飯菜一掃而空。
待的能遠兩人放下碗筷收拾停當後,天已放光。
此刻劉左夫妻二人那是大為著急,這又過了這麼久時間了,他們真擔心他們的孩子熬不過去。
這能遠二人仿佛知道他們夫婦二人的心思,那能遠和尚安慰二人道:“劉施主,我們既然來了斷然會管了令郎的事情,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且帶我們去看看令郎吧。”
劉左聞言為之一振,趕忙在前麵領路,這一行四人便朝著後院而去。
話說這劉家的後院有三間房,中間正房是他們夫妻和孩子的居所,左右二房一間是堆放雜物的,一間是客房。
現在那劉左的兒子在正房躺著,而那逢秋救回來的嬰兒則安置在了客房中。
劉左四人剛一進後院,那逢秋道長倒是出人意料的先一步踏入了院內,當他剛踏入院內時,院內無故的起了一陣怪風,將那院內的塵土席卷起來朝著眾人撲來。
這逢秋道長見那襲來的怪風,他倒是眼明手快,瞬間用雙手在身前疊加了一個古怪的手印,而後朝著那襲來的怪風一指戳去,那被吹起來的塵土硬是在眾人麵前半尺遠的距離全部散了開來,風也停了。
這真是真人不露相,想不到這逢秋道長一出手就有這麼大的動靜,那逢秋道長雖然破了這怪風,但是那正屋內卻是立馬傳出了孩子的哭聲,那聲音聲嘶力竭,讓人聽著心裏瘮的慌。
聽到那哭聲,這劉左夫婦都想第一時間衝進去一看究竟,但是卻被能遠和尚給攔了下來,能遠和尚對他們說道:“兩位施主,這件事既然交給我們了,就由我們來解決,接下來發生任何事情二位都不要插手!”
說罷,那能遠和尚還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了一串佛珠放在地上,示意劉左夫妻二人站在那佛珠中間,切不可越離佛珠的範圍內,夫妻二人此刻雖然著急,但是也隻能依照和尚所說行事。
那逢秋道長此刻從背上解下自己的一柄桃木劍橫在胸前,他扭頭對和尚說道:“和尚,你在此照看二位施主,貧道前去會會這妖孽!”
言罷,這逢秋道長便踩著玄妙的步伐進了院中,這逢秋道長踩的步子名叫—七星破煞,一般在妖孽橫行的地方能夠破除妖孽所設的迷障,他這一路下來倒是風輕雲淡。
他行了七步後突然停住身子,手中桃木劍遙指那正房,大喝一聲道:“赦令!破!!!”他這一嗓子就如平地起驚雷,倒是驚到了劉氏夫婦,這劉左夫妻兩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待得這逢秋道長話音一落,那正房中原本淒厲的哭聲倒是立馬止住了,不過那房頂上的瓦片卻是一陣亂響,仿佛有人從上麵踩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