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座您講了這麼多,為何我卻是越聽越不明白,既然說到夜孤寒和幽、暝二主的恩怨,那您為何又要說這麼多不相幹的陳年往事呢?然道那什麼五行詭童和這這幾個怪人會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平靜素雅的內室中,思緒一下子又拉回現實,來者洗耳恭聽著簾內人的講述,雖然一字一句未有漏思,但是來者任憑簾內人如何說述,他卻依然是攪不清楚這講了一大堆的故事中會有什麼必然的禪機?
“你在想什麼?”寒光一瞬,恰是冷眼一翻,不是何時簾內人的手中忽然多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沒——沒什麼……”儼然似有恐懼,來者雙掌赴地隻得靜靜的聽著那高高在上的聲音繼續說著,說著那些年未曾見過的刀風劍雨。
“嗷嗚……”就在來者感覺將才他是否多說了什麼的時候,漫雅的檀香忽然變成了燒焦了糊味,一隻黑白相間的怪東西竟然“甭”地蹦到了他的肩膀上,不敢有所思慮,也不敢輕捋一下,來者虛汗漣漣的蹲負在地,隻覺得頭皮卻是撕心的疼痛,恰時一旁的簾內人已然柔性蜜語的叫道:“過來,勿擾。”聲音過後,來者才覺著頭皮又一麻,頭上兩足一蹬,這時簾內人似才安定的輕迎了一聲:“我剛才說道那裏了?”
“督座剛才說道那五個小鬼和那五個怪人。”
“哦,是嗎?那我繼續說了?”
“督座繼續。”像是布滿雷霆的殺機,來者夾縫在陰晴雨驟下,全然知道了麵前的這位主子果然不是個善奉的主。有些懼冷的他隻想好好的蹲俯在地上,靜靜地聽完這與自己本無多少關聯的往事,因為在這看似馨雅的房間亦然比那修羅地獄恐怖的多。
“撤了吧!”秀雅的聲音縱然平穩輕和,但是聽在來者朦朧的耳間卻比那猙獰魔鬼還要恐魘許多,他緩緩了脖頸向上虛視了一角,帷幄輕撤,恭順的仆人已經將一盤燒盡了檀香拾在了手間,一並的還有一隻張牙舞爪的黑浣熊。哦,那是浣熊嗎?好像是一隻發育不良的小狼崽吧?黑白相間的鬣毛,雖是梳理地緊緊有條,但是睇勁赫狂中卻是野性難馴。來者瞧了一眼那家夥,卻巧四目交對,這小家夥兩瓣虎牙恰染腥血黯紅。
“把它抱下去吧!”
“諾!”機械的回複,來者應是不敢多看,就在仆人將被燒壞的檀香餘灰和這小家夥一起捧在手間的時候,哪知它兩足又是一蹬,活生生地又轉到了簾內人的臂膀上;此刻簾子已撤,帷幄淡除,新香檀繞,來者卻覺得那目高冷的身影亦然讓他壓抑的快喘過不氣來。
“瑕疵你又調皮了。”輕柔的語句,如清泉半絮,原本惡冷的熾傲也在這微輕下靜冷消趨。
“什麼東西?”就在來者俯視著這一幕的時候,忽然卻聽得他疾呼了一聲,緊接著覺得後背像似被利刃撕裂一般。
“好疼啊……”甩掌、抬頭,赫見一張大口漫淌一嘴血腥,綠玉的眸子在案桌上囂狠張狂。
“喝……嗷……”來者看著這個家夥,雖是疼痛異常,依卻大氣都不敢出,隻能自覺著背後被撕破的衣肉濕噠噠的粘合在一起,辣腫的感覺已讓那張本就不是太算好看的臉瞬然扭曲地變形。
“瑕疵……你……”忽聞這種狀況,被稱作“督座”的男人也是略顯驚餘,可是待到驚過,他那張斯美的顏上到是無半點責怪的意思,輕輕柔的感覺仿佛像這種事他卻已不是一次兩次看見了。一瞬,“督座”已輕輕揮了揮手,然後緊隨著進來依是那群恭順的背影。不再言語,“督座”微閉雙眼,一旁的三個仆人卻已將俯在地上的來者輕柔的拽在一旁的軟座上。
“幫他包地紮實一些,知道嗎?”一貫的輕音細語,可是誰又知道在那偉胤的身軀上卻是讓人不敢估量的強大!來者汗若淋淋,想必是背後的傷勢太過嚴重,整個人都要虛脫一般,隻聽得那三個仆人更顯卑順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從一款裝飾雅觀的紅木盒子內拿出些許比白綢還要細膩的素帛來。
“座督……”來者叫了一聲,這時他才瞧清楚原來那隻咬傷自己的並不是什麼所謂的狼崽,他不清楚那到底是隻什麼樣的動物?因為他全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動物。此刻滿嘴血腥的小家夥還是發怒一般,正隻站在桌案上,灰黃相染的背部上卻然有種奇怪的黑印,不,那不是黑印,好像是鱗片一樣,整個前背上黑乎乎的一片。來者不在看它,因為每一次接觸,他都感覺這隻畜生的眼神總是有種懾人的狠戾,就像是此刻撫弄著它的主人一樣。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是來者忽然記得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的一段話:“據傳東海有一靈獸曰:“風雷。”似狼似虎,幼時背印黑鱗,待性熟之,全身黑鱗裹身,兩翼雄飛,猛戾不輸蛟龍。後東海側帝聖羽族馴之,聖羽族予靈獸凶惡,世代予做皇族墓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