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仲禾從哪裏學的法術,錢總兵還沒有還手,也知道萬萬抵擋不了,剛剛焰光差點燒到後背,直到現在都魂魄渙散。出了宅子到了汴京城的地界,王朝鎮壓之下雖然很可能魂飛魄散,但錢總兵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總比先下被兩人活活打散的要好。況且當初辦著戶籍,也還著有一線生機。
“師兄他想逃!”仲禾回手不及,連忙提醒餘元。
餘元正砸著一眾鬼物,見仲禾呼喝,不慌不忙的應了一聲,說道:“無妨,且看為兄法寶。”
言罷,將僅剩的幾隻鬼物了結,朱門刀一祭,兜頭就向錢總兵腦袋砍去。
後者見狀連忙運起法力,也祭出自家的法寶,黝黑的鎖鏈,正是當初鎖住仲禾的那條。錢總兵也想逃之夭夭,但若不擋住這刀,隻怕還沒出了宅子,他就會被劈的魂飛魄散。
餘元輕喝一聲,將朱門刀催弄到極致,卷起一陣沙石。嘴中還不忘嗤笑,說道:“就你這半吊子的法寶也敢與我爭鬥,待我毀了它!”
刀隨人意,轉眼間便與鎖鏈拚了幾記,條條裂痕瞬間布滿鎖鏈之上,餘元再次催動,便將其斬成了碎片。法寶被毀,錢總兵身形潰散了許多,連身上的盔甲都難以為繼,見事態更加嚴重,強自又催弄起一股子黑風,卻卷不動他的身子了。
鬼怪皆是魂魄凝結的虛幻身體,能夠飄來飄去也是如此,但要是想要飛騰挪轉,那就必須有些法力了。
見後退無路,錢總兵就想求饒,臉麵哪有性命重要。但話還沒出口,便被一根火柱吞沒,慘叫一聲便魂飛魄散了。半空中掉落下一粒黑色丹丸,不知道是何物,。
待院中飛灰散去,餘元走上前將那物什拿了起來,仔細辨認後,說道:“所料不差的話,應該算是半粒金丹。”
雖然知曉這鬼物法力比自己高,但也沒想到已經到了凝了半粒金丹的地步。
由於將碧磷焰光通催成火柱,耗費了許多法力,仲禾有些喘息的反問道:“金丹?不會吧!若是如此,怎麼會如此不堪?”
餘元無奈的看了仲禾一眼,將半粒金丹收好,說道:“半粒而已麼,又不是半顆,你這麼激動幹嘛?”
“就算是半粒,那也是穴竅圓滿,怎麼連你我一招都挨不過?”
輕輕拍了下仲禾的肩膀,餘元感歎的說道:“知道修行為何不屑於鬼怪了吧!別說他穴竅圓滿,就真是凝成了金丹,你我都有一戰之力。這鬼怪不到鬼仙的地步,那是萬萬不敢與正經修行為敵的。”
仲禾深有同感,心道:“這錢總兵當初對陣與我可是遊刃有餘,僅僅半年就被我打的魂飛魄散。看來這鬼路挫折,是萬萬不能行的。”心中想著,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見那十殿閻羅的廟宇各處都有,且香火鼎盛,常人所說的牛頭馬麵,黑白無常也是頗具威嚴,他們難道就是鬼仙之屬?”
啞然失笑,餘元重重咳嗽了幾聲才回答道:“堂堂十殿閻羅,豈能是那低端的鬼物,那是天地間公認的正神。”
“原來如此!”
見仲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餘元強忍著笑意。
想要保住自家大兄的姿態,轉移的說道:“如今這鬼物也修理了,現在你我去哪裏?”此次出來主要是陪著仲禾,所以才有此一問。
“我當時花了不少銀兩,不如就在此住下吧!打掃出兩個房間,也不會引人注意。”
餘元皺眉的說道:“這可不行,王朝鎮壓之下,怎麼可能精進法力。”